这一路电梯上来，安静得诡异，显然整栋楼的租客都走光了。
王东都有点发毛了，低声问我：“李哥，这里是不是闹鬼啊？我感觉特别冷。”
“你肾虚而已。”我随口道，迈出了电梯。
一拐角，3002号房就在眼前了，大门紧闭，里面没有动静。
我给王东一个眼神，他过去敲门：“社区送温暖的。”
里面有了动静，然后门把手一阵乱动，似乎很难打开。
不过最后还是打开了，露出一个女生来。
她却是用嘴开的门，嘴巴都破皮了。
我们一眼看见她空荡荡的袖子，她很苗条消瘦，没了双手就更加消瘦了。
“你们是社区的？”女生开口，喉咙干哑，双目通红，可见没少哭过。
“呃，是的，我们来送点钱，顺便问问关于你双手的事。”王东掏出了一沓钱，倒是直接。
女生看了一眼钱，哇地哭了起来。
我怀疑她心理早就崩溃了，我们是唯一来探望她的人，她当场就泪奔。
“你别哭啊，有话好好说啊。”王东安抚，扶着女生去坐下。
这公寓挺大挺精致，一股香气，可惜冷冷清清的，就剩一人了。
我感应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邪气，估计早就飘散了。
我就看那女生，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叫吴烟，蜀地长垣县的，在山城工作五年了……”吴烟说了很多话，她特别痛苦，必须说话来发泄。
她还提到了自己的父母，因为父母不准她读大学，她高中毕业后就出来工作了，每个月都要给家里寄五千块，不然就会被辱骂。
现在双手没了，父母直接拉黑了她，而山城方面的人让她在公寓等消息，她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索性在公寓里等死算了。
王东听着听着就冒火，一巴掌拍沙发上：“我去他奶奶个腿，什么父母啊！”
吴烟见王东发火，哭得更厉害了，似乎感受到了温暖。
我心里也有些感慨，等吴烟平静了一些才问正事：“你的手可以给我看看吗？”
吴烟嗯了一声，王东帮她挽起袖子，露出了平滑的切口。
这切口太诡异了，微微倾斜，将吴烟的整条手臂连带着肩膀都切断了。
我摸了一下，问吴烟痛不痛。
吴烟摇头，脸现惊恐：“一觉醒来就这样了，我都以为在做梦，不痛也不流血，我的手到底哪里去了？”
她又要崩溃了。
我抓起一抹切口的气嗅了嗅，皱起了眉头。
“李哥，有什么发现吗？”王东忙问。
“这是控尸术一类的术法切的，难道又是九鬼门的人在作孽？”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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