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八娘也没兴趣跟这个小姑娘说话,来到客厅陪曹氏坐着说话,不多时,派去顾慎安府上的小厮急匆匆的回来了。
“还没回来了?”顾十八娘很是意外,“那顾夫人也该在家啊?”
“没有,夫人也没在家…”小厮答道。
“说什么时候回来没?”曹氏问道。
小厮摇头。
“那就等吧,这快要过年了,不会出门太久的。”曹氏宽慰道。
果然没有等多久,她们就知道。
半日没见的顾汐儿喘着气出现在母女二人面前。
“你去哪儿呢?”顾十八娘按捺不住怒火的喝问道,“出去怎么也不说一声?你诚心给我们找麻烦是不是?”
曹氏忙打圆场,拉了拉顾十八娘,将面色显然不好的顾汐儿按在座位上。
“没事,没事,想去哪里说一声,也好带个车,街上人多…”曹氏细声细语的说道。
“叔伯父出事了”顾汐儿根本就坐不下去,猛的站起来喊道。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母女俩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胡话呢?”顾十八娘打量她。
顾慎安,当朝吏部尚书,那是一等一的内阁成员,他出事?只要不谋反,这辈子就出不了事。
“是洛儿说的洛儿因此还落下月子病了”顾汐儿身子微微发抖,显然受的惊吓不小。
曹氏和顾十八娘对视一眼,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她们齐声问道。
对于曹氏母女来说,所知道的事情少之又少,甚至不超过她们巷子这一条街,就更不用说远在北边大金大周的交界处了。
就在几天前,大金委任的随州知府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带着一众大金兵洗劫了大周境内的一个城镇,这一下朝中震动,就连深宫修养的皇帝都亲自上朝了,痛斥大金背信弃义不知好歹得寸进尺,旋即将当初主和派的众人一同骂,尤其是朱春明,简直是被骂的跪地叩头痛哭才罢。
骂也不能解决问题,骂完了还是要征求大家意见,该如何对待这不要脸的大金。
满朝文武都默然无声,如今朝堂,朱大人不发话,是没人敢说意见的。
朱春明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说先去查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结果自然而然又被皇帝骂了一通,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明哲保身十几年的大臣突然站出来主张给大金此举是可热孰不可忍,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
自从叶真以谋反被处斩,沈老公爷居家养病,以及一干主战派死的死贬的贬后,朝廷上已经好几年没有听到有人敢说教训教训大金的话了。
一时间满朝文武包括皇帝都惊讶的看向这位高人。
高人就是吏部尚书顾慎安,当他说完这句话后,也察觉到大殿里诡异的气氛,他抬起头,忽的看到不远处朱春明一双幽幽的视线,他的后背猛的出了一层细汗。
然后突然情绪冷静的皇帝慢慢的问了他一句话,让顾慎安彻底吓醒了。
“那么爱卿说该怎么教训教训他们呢?”皇帝慢慢的说道,一双久病无光的小眼牢牢的盯在顾慎安的身上。
这完全跟顾慎安事先预料的完全不同,他不由懵了。
“臣先请罚襄阳知府襄阳守军不力之罪….”朱春明在此时忽的叩头,插了一句话。
而通过这句话得到暗示的朱春明的干儿子之一,兵部尚书也站出来,跪地叩头,请治军不力才治大金无视我朝威严渎职之罪。
“这么说,我大金是因为无兵无将,才让大金小瞧而肆意进犯的吗。”皇帝冷冷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满朝文武皆惊,无兵无将很显然,皇帝是想到被处斩的叶真将军了。
当初力保叶真将军的一位谏官上书,其中就有悲愤发泄甚至带些诅咒意味的话,叶真将军死,则再无能拒大金之将,再无抗敌之兵。
这句话无意是在诅咒皇帝的江山,罪可论谋反,暴怒的皇帝将这位谏官满门抄斩。
顾慎安到此时已经完全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第一这位皇帝根本就不想靠武力教训大金,第二,他得罪朱春明了,而就在这短短的一刻,方才还被皇帝骂的如同丧家犬的朱春明大人就转头狠狠咬了他一口,致命的一口。
“既然如此,朕就命你全权处理此事,朕一个交代。”皇帝看着顾慎安,宣布了决定,也踢出去了这块烫手的山芋,不管事情如何,将来的替罪羊是有了,无论如何也怪不到他这个皇帝身上了。
就这样顾慎安把自己交代进去了。
战,他是绝对不敢的,而且皇帝也不可能让他战,和,那也是死路一条,且不说丢了朝廷的脸面,被遭洗劫之地的民众唾骂,还要遭天下万民指责软骨头,而且就算他豁出脸皮认了这个骂名,将来总有一天皇帝想起来了,就要治他罪以泄求和的耻辱,当年朱春明之所以能让皇帝跟大金签订停战协议,那也是瞅准大周叶真将军高奏凯歌步步逼近大金的机会,推脱,大话说出去了,再推脱,这让九五之尊的皇帝情何以堪,当场就敢以戏弄君上的大帽子压死他。
于是在满朝文武同情以及朱春明冷冷的注视下,顾慎安离京赴襄阳府去了,这一去,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所得到的一切,就要灰飞烟灭了。
所以顾慎安的夫人也不在家,跑回娘家求找关系打点了,顾洛儿自然也要为爹分忧,求到公公跟前,结果却没得到实时性的回答。
“最近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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