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女眷,所以没有关监牢…..”保定侯三公子皱皱眉,察觉到疼痛,但并没有说话,毕竟这种事对于顾氏一族来说是天大的事,搞不好要合族被牵连,顾洛儿这种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他伸手握住顾洛儿的手,轻轻的拍抚借以舒缓她的情绪。
“女眷怎么了?女眷就该…”顾洛儿甩开丈夫的手,愤愤说道,眼中满是失望。
不用说,一定是被人特意照顾了…..这个该死的女人!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被人如此相待!
顾洛儿的双手用力握在一起。
“其实,也不一定会有事…”保定侯三公子再一次安慰妻子,低声说道。
顾洛儿猛地抬起头,表情有些狰狞的看着他。
保定侯三公子不由愣了下,说话竟有些磕巴。
“…待审….海哥儿什么人咱们清楚,大家也都清楚…他是个君子,君子无私利只为大义,他所求的是律法给出审判,而绝不是某个人代天行道…..”保定侯三公子低声细语说道,“所以,现在被下大牢不过是形势所逼…到时候问清楚了就好了….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我不担心!顾洛儿心里狠狠地反复喊着这句话。
“至于十八娘妹妹….”
丈夫的话传入耳内,顾洛儿的视线寒了寒,动了动嘴唇并没有出声。
“…毕竟她与那贼匪之妹有牵连…..朝廷的意思是用她引那贼匪之妹出现,再做定夺…”保定侯三公子低声说道,“所以被单独关押起来….”
“关多久?”顾洛儿带着几分急切问道。
“这个…”保定侯三公子神色一暗,轻轻叹了口气。
一年,两年,或者是一辈子……谁又能说得准呢。
“这几日咱们肯定要被传讯问证,到时候你别怕,是什么就说什么…..”保定侯三公子低声说道。
“是,我知道。”顾洛儿抿紧双唇,眼中闪闪发光,带着难掩的激动。
我一定好好说,有什么说什么,绝不隐瞒!
类似这样的案件在京城来说已经不稀罕了,各种程序步骤该怎么走办案的人已经熟悉的很了,但对于每一个涉案的家庭,家族来说,无疑都是一场惊天大雷,才缓过一口气的建康顾家,顿时又变得阴云惨淡起来.
看着顾洛儿掀帘子进来,屋子里正低声交谈面带惶惶之色的女子们都停下来。
“堂姐..”大家齐声打招呼。
几年未见,曾经一同玩耍的姐妹们都已经换做妇人装束,嫁做他人妇却并不是泼出去的水那么简单,娘家的利害直接关系她们在夫家的命运。
“…..咱们几个,都是那日接触过那个贼匪的…”顾洛儿环视她们一眼,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似乎时光倒流,女子们的面上浮现几分怅然,那一日她们第一次跟顾十八娘短兵相接,带来的震撼直到此时还未消失,并且将持续一生。
那样的畅快淋漓表达愤怒或许比畅快的表达喜悦更难,也更让人痛快。
“..是,谁料到他竟然有这么一天….”顾汐儿开口说道,“早知道,当时就该打杀了!”
她嫁给那个老商人,怎么看神色里都带着几分俗气,再没有做姑娘时那般明艳照人。
顾洛儿略带几分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接她的话。
“..过去的就别说了..”顾洛儿接着说道,目光扫过众位姐妹,转了转手上翠玉戒指,“官府就要来问询了,到时候,大家可要实话实说…..”
“说什么,咱们又知道什么?”
“就是,就见他一面,我连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呢…”
姐妹们纷纷低声说道。
“说什么?那时候很明显的就看出,那贼匪与十八娘她关系不一般….”顾洛儿慢慢说道,“谁都看得出来,就是郎有情妾有意…..”
此话一出,满屋子的女子们都愕然看过来。
“堂姐..你说什么?”有人迟疑一下问道。
顾洛儿目光犀利地看向说话的人,“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们没见那小子当时怎么呵护十八娘吗?我们不过说了她一句,那小子就想动手打我们…..以前我们是未出阁的姑娘,不便揣测这些事,但现在,你们还不明白吗。”
屋子里一时寂静。
“我们顾家这两年祸事不断..”顾洛儿语气放缓,慢慢说道,“经不起再折腾了…所以,是壮士断腕壁虎断尾的时候了….她们一家做了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就该她们自负其责…万万不能将咱们顾家一族拖入深渊!”
屋子里更加寂静,女子们或互相对视,或低下头,显然心里在权衡。
“堂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顾汐儿忽的开口说道。
顾洛儿目光微闪,终于将视线转过去,“哦,我怎么不对了?”
“我觉得,先不管有没有你说的这种事,就算真的有,咱们这时候也绝对不能这么说。”顾汐儿说道,一面扯了扯微微有些发皱的袖口。
“你懂什么?”顾洛儿面色不悦,皱眉瞪了她一眼。
“我是懂的不多,但是我懂亲为亲隐,隐不隐的先不说,但断没有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一说!”顾汐儿说道,看着顾洛儿,“堂姐,十八娘一家倒霉了,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你也知道她倒霉了对咱们没好处..”顾洛儿竖眉说道,“你知道他们这是犯得什么罪?袭杀一品大员!隐匿贼匪!当为同党!那是死罪!难道就因为她们一家结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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