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缘听闻,连忙扶着母亲向上游到水面。拓非一把拉住闵素珍,拖到了地上。
聂青缘接着潜下水,又与雯秀一道把雯四通遗体拖上了岸。深吸一口气,再次潜下水去接应拓山,只见拓山在水里仿佛没看见,不闻不动。他探手一拉,拓山的身子立刻横身飘了起来。聂青缘大惊,急忙细看,只见拓山双眼紧闭,身子僵硬,气息竟然全无.....
拓非也看到了异像,跃下水来,潜到拓山身旁,翻起身子查看。只见拓山背后脖颈以下,有很多细小的针孔,显然他和妹妹一样早已中了‘冥酥虫’之毒,只是数量没有妹妹中的多,他不愿让众人替他担忧,便一直隐忍没有出声,但在水下太久,又无解药可服,时间一长,再也支持不住,终究失去了性命。
拓非紧紧抱着儿子,眼泪不禁簌簌滚落于水中。
聂青缘亦是大悲,他和拓非一起把拓山带到了水潭边。拓非又寻来不远处早已身亡的拓芯,让她和雯四通、拓山的尸身一齐并排躺在地上。四人看着地上的三人,悲痛不已,雯秀和聂青缘更是痛哭出声,声音颇响。闵素珍劝了劝,可是怎么也劝不住他俩。
旁边的拓非亦是老泪纵横,呜呜哽咽。这时见雯秀伤心欲绝,上前掩住了雯秀的嘴巴道:“你们小声点!不知毒虫有没有真的去远,情况应该还是很危险,我们得快走,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说着深深地望了地上的三人尸体几眼,拉起雯秀便向外急走了出去。
聂青缘见母亲脸色苍白,喉咙呼呼急喘,神情似乎充满了痛楚,于是也背起母亲跟着走出。
这时天光已亮,四人穿过寨子,只见到处是身中巨毒,死状凄厉的族人尸首,活人再也没有看见一个,心中除了悲痛,也感到一阵无奈,遂一步一步向后山奔去。
后山崎岖,虽然难行,但族人时常行走,也走出了一条狭窄路径。
沿着山路向上攀爬,翻过两个山头,突然听见几声呻吟自一片山石后隐约传来。拓非略一沉吟,悄悄掩了过去查看。只见几块巨石后斜斜躺卧着一个人,看其服饰似乎是族人打扮,心中一跳,急忙走近几步探视,一看之下,忍不住大呼道:“淮族长!你怎么在这里?我是拓非,你怎么样了?”
聂青缘三人听闻,也连忙赶了过去,只见族长淮炳安面色紫酱,嘴角留出粘稠的黑血,奄奄一息地躺在三块巨石的中间,身周还有数十只早已死去的‘毒飞蝗’尸体。
淮炳安听见呼喊,似乎精神一振,微微睁开了双眼,看了看几人,道:“拓非?想.....想不到族里还有你们几人活着,很好.....很好!我回来的太晚,以为救得了几人,但想不到‘毒飞蝗’跟踪到人的气息,找到了他们。我法力耗尽,不慎中毒......我真没用,没能保护好他们,他们在我身后的洞里.....”说着挪了挪身子,巨石之间露出了一个洞穴。
约莫三尺见方的洞口,刚好够一个人爬进去。
拓非道:“我进去看看他们。”遂爬了进去。这洞穴门口窄而里面宽,三丈长远的森森洞底,果然躺着十来个族人的身体,乔温长老也赫然在其中。拓非深吸了一口气,仔细查看,探了所有人的脉息,再一一翻动每个人的身体。半晌后,终于确定再无生还的人后,他才叹息着爬出了洞口。
洞外一片沉默,聂青缘已把淮炳安扶到一株浓阴树下,并撕下一片衣角给他擦了擦嘴边污黑的血渍。
淮炳安向拓非问道:“拓非!事发时,你们躲在哪里啊?我当时怎么看不到你们?”
拓非回道:“水塘里,我们一直都躲在水塘里。”
淮炳安呆了呆:“水塘里?不错!水里才是最好的隐藏气息之地,我....我真是慌得糊涂了,也急糊涂了.....真难为你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
拓非向雯秀望了一眼道:“不是我的主意,是雯秀他爹想出来。”
淮炳安愕道:“雯四通?他人呢?”
拓非叹息着道:“他为了救我们,自己却....却已身死.....”
淮炳安听闻后,也叹了一口气,就不再说话。
良久,拓非看着族长精神似乎好了一点,便忍不住问道:“族长,你可知道是谁下的毒手,要如此灭杀我清矽族人?
淮炳安默然半晌,缓缓摇头道:“我不知道,这里荒僻,外人很少涉足,族人也基本没去过几百里以外的地方,与外面的人应该是结不了仇的,或许.....或许是我这些年在外面无意中结下的仇家来报复,连累了族人.....这些人能驱动如此之多巨毒无比的‘毒飞蝗’,修为必定很高,这根本不是我们所能应付的。”
拓非仔细聆听,目光闪烁,忽然道:“前几天和族长一同前来族里的那位费贤前辈呢?他是不是也遭了毒手?”
淮炳安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昨天我和他下山去查访,一同被困在百里外的一座如真似幻,烟雾迷漫的奇异法阵里。我们被困了整整一日,夜间我好不容易脱出,但已和他走散,不得已我赶忙回山,便看到这里已....哎!此人是我在路上认识的,相交虽然不深,但他前几天出手相助于我族.....但愿他能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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