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们还是停手吧,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了,”血手挺了挺胸膛,然后看着刚刚起身的花无凤,“除非你不想这两个家伙继续活着了。”
血手根本没有考虑花无凤还会动手,在他看来花无凤这个人虽然名声不好,但极其重视自己人的安危,何况……那些破名声还指不定是花无凤自己造出来掩人耳目的,毕竟一个连魔道都敢加入的人还会在乎区区声名吗?
花无凤确实不敢继续动手了,一个男人可以拿自己来冒险但是绝不会允许身边的人出事。
事实上,血手有着更好的选择,那就是直接杀死手上的两人,然后这个麻烦的阵法就会自动解除,剩下的五个人不过是地玄境界,凭借他天玄的修为还不是一巴掌拍死一个?但是他不敢,因为阵法外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董成,他可不确定自己解决了这些人以后还能不能从董成的手下逃走。
越是地位高崇的人,越是惜命,这是古往今来的一条定理。
考虑完这些以后,花无凤就明白只要自己不轻举妄动激怒血手,他就不会伤害林无戒和南宫无情的性命。可是……这样一直给人当小鸡拎着,时间久了也会断气吧?看林无戒的脸都青了。
“你还真是固执,再不下决定,你的两个小兄弟就要说拜拜了。”血手活动了一下脖子,“想地狱再见吗?”
花无凤把剑掷到血手身前的地上,花剑稳稳妥妥地插在泥土上。他连脚步都没有迈半步,空着手,用疲惫的声音,平静地说道:“说吧,你想如何?放你逃也不是不可以,但若是你泄漏某些东西的话……”
血手嘲笑着打断:“哦……我可没兴趣泄漏什么,何况我根本不知道。”
“很好,放下人,你走吧。”花无凤干脆地说道。
“你在逗我吗?七情血杀阵都还开着,我怎么走?”血手阴冷道。
“七情血杀阵想要关闭必须七个人一起,你抓着他们两个我怎么关?你不是说自己知道这个阵法吗?怎么会连这些都不知道?”花无凤的身体纹丝未动,可嘴巴却喋喋不休“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冒充知识分子的小学生?你是用猪蹄翻的书,猪脑记的资料吧。”
血手被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你真不怕我现在就把他们杀了?”
“他们是你唯一的筹码,无论你手上两个中哪个死了,你都走不掉。”花无凤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血手,那表情好像在说“你是白痴吗?”。
“当然,毕竟这两个白痴落在了你手上,所以我不介意拿白痴换白痴的命。”花无凤说的坦然,其实心里却悬着重石,“所以我的决定已经做好了,杀阵的关法也和你说过了,你的决定也快点下吧。”说完,他向前跨出一步,将血手逼迫得更紧了。
“那……好吧。”他刚刚说出一个“那”字,南宫无情就抓住了他犹豫的瞬间,对着其胸口一脚蹬出。
“犹豫不决是猪啊……”花无凤边说边跑,提起花剑以后对着被踹在半空中的血手就是一剑。
血手深知这时候要是在抓着林无戒自己必死无疑,索性就用力将林无戒甩向了花无凤的剑锋。
“骗你的。”花无凤忽然一笑,“等的就是现在。”
说完,他在瞬息之间刹住了剑锋,一手接过林无戒的身体,“还真是跟猪一样重啊……让你平时多锻炼你不听,真不愧猪八戒这个外号。”
已经站稳身子的血手还没来得及反应,钟无悔和黑判官就杀到身前与身后了。
“好了,两个方向你想怎么防呢?”钟无悔淡淡道,“再来一次拼伤制服我们?”
呵呵……我可不是二师兄和无情那俩呆子。钟无悔忽然向后弯曲了膝盖,改用一招流氓打架的招式借助惯性避开了血手的大手,顺便在血手的腿上割了一剑。
黑判官更直接,根本不靠近血手给他近身的机会,远远地拿着一只判官笔点了一下,一股血色的玄力就弹空射出。
“搞什么啊?一阳指啊这是?”钟无悔干瞪着眼,忽然觉得自己貌似还不够聪明,要不下次自己也来个那什么弹指神通?
多年以来靠着肉搏拼命的血手自认肉身天下无敌,当然这要除开花无凤。但是黑判官算个什么玩意?区区一个地玄,就算给你加强了玄力又能怎么样?老子的肉身还不是照样牛掰?靠着一个什么不伦不类的“一阳指”就想伤到自己,做梦吧你。
所以,他直接选择以手掌去接这股玄力。
下一刻,玄力消散,血手的手上多了一个血洞。
什么鬼?还真是一阳指?钟无悔目瞪口呆,其实就连黑判官本人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指居然能打穿血手的手掌,那两只手可是血手身上最硬的部分了啊!
“哥们你姓段吗?有空也教我几招吧,不要别的就这一阳指了。”钟无悔一边向黑判官询问,一边很随意地挥出了几招。
凌空的剑气,掺着玄力打向血手。他交叉双手挡住了这几招,但身上依旧印着几条血痕,不深但也不会浅。反正他身上的血已经够多了,这种轻伤再多也对他没有影响,相反还能激发他的潜力。
“我姓恨,你说的什么一阳指我压根就不知道。”话虽这么说,可黑判官又对着血手指了几下。
吃过亏的血手哪里还敢自大,看到黑判官这阵势就被吓跑了。一人射,一人跑,看起来滑稽的如同菜鸟枪手射击移动活靶。
“还愣着干嘛?快点固定住这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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