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隔着被子拍了拍唐鸵鸟,笑着“哎”了声。
唐鸵鸟闷在被子里,理智全线崩溃,说:“你变态!”
秦意浓莞尔。
这种时候得到这种评价,不能不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夸奖。
床很大,被子也很大,秦意浓掀开被角,和她在黑暗的被窝里面对面。唐若遥看不见她,但能感觉到她暖热的呼吸扑在自己脸上。
唐若遥要躲,秦意浓出手如电将她搂进怀里。
唐若遥嘴上说着变态心里也未必没有那么一层欢喜,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地由她抱着了。
唐若遥:“哼。”
秦意浓简直爱死她现在的样子,她手指撩开唐若遥脸上碍事的发丝,动作温柔。
唐若遥忽然一僵,问道:“你用的哪只手?”
秦意浓道:“没事,我舔干净了。”
唐若遥:“你你你你你……”
秦意浓打断她:“我爱你。”
唐若遥瞬间没了脾气,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甚至想像小狗一样再蹭蹭她。
“我爱你。”秦意浓又低低地说了一句,黑暗里寻到她的唇。
漫长的一吻后,两人从被窝里钻出来。
“明天是不是要上课?”秦意浓问。
唐若遥枕在她臂弯里,偏头望她:“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刚才问了一遍?”
“嗯。”秦意浓默然许久,终于将心里那句徘徊已久的话问出了口,幽幽地道,“不去行吗?”
“你让我翘课?”唐若遥大吃一惊。
秦意浓被她清澈的眼神看着,也想像唐若遥方才那样当只鸵鸟,但是不行,她是姐姐,要做榜样,于是她压下了那丝念想,佯装轻松的口吻道:“我开玩笑的。”
唐若遥将信将疑。
秦意浓满身的汗,说:“洗个澡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
唐若遥说:“好。”
秦意浓捡起地上的睡袍,替唐若遥披上,两人一道去了浴室。
之后唐若遥就又被!
秦意浓当夜第三次问她:“你明天是不是要上课?”
唐若遥有气无力地瘫着,眼皮半阖,困倦地说:“嗯。”
秦意浓看一眼床头柜的数字时钟,已经凌晨两点了。
她忍不住轻声建议:“很晚了,要不请假吧?”
唐若遥思索一番,道:“也行,明天上午就一节课,我回头让傅瑜君借我笔记。”
“请假是不是不好?”秦意浓又开始摇摆,她不能让唐若遥学坏。
“其实还好,只要不是经常请,不耽误学习。”唐若遥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含糊,昏昏欲睡的样子。
“真的请假啊?”秦意浓还在问。
唐若遥困劲上来,只觉得耳边有只小蜜蜂一样,嗡嗡嗡嗡嗡,根本没发现秦意浓眼睛里越来越亮的光。她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脑袋,将她按在自己怀里,道:“真的,快睡吧,我好困。”
唐若遥迷迷糊糊中,听到女人一句饱含歉意的:“对不起。”
唐若遥:“???”
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
下一秒她就明白了。
狂风暴雨,稀里哗啦,洪水决堤,水漫金山。
屋外的雨也连绵成一片,从电闪雷鸣到淅淅沥沥,破晓时停歇。
金红的太阳在遥远的地平线露出了脸。
一滴雨水自芭蕉叶上滴落,溅在湿润的泥土。一只运动鞋踩在微湿的青石板上,清晨时分,晨跑的人们苏醒,整座城市也慢慢醒过来。
晨光朦胧。
唐若遥不由自主地蜷了蜷修长指节,低眸瞧着秦意浓的后脑勺,五指探进她的发丝里,轻柔地梳着,再度闭上了眼睛。
周遭的声音很远又很近,有低又有高,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她的,还是秦意浓的。
“下午有课吗?”秦意浓又在问。
“第二节。”
“噢。”
“我可以请假。”
“这不好吧?”
唐若遥笑了下,哪怕以她现在的力气提起一个笑容都很费劲。
“不差这一节。”她轻笑着说。
“不行。”秦意浓这次牢牢记住自己是姐姐,要督促她的学习。
“那你……”唐若遥突然停顿,五指倏地揪紧女人的长发,脑子一片空白,十几秒后才重新开口,却忘了要说什么。
她大脑重新恢复思考能力,秦意浓在她耳边温柔地说:“睡吧。”
她像是给公主下了清醒咒的魔法师,宣布解除咒语的那一刻,唐若遥连三秒钟的缓冲时间都没有,倒头睡了过去,或者说,是昏迷。
秦意浓颅内持续兴奋,暂时没有困意,偏头望着唐若遥安静的睡颜。
她指尖摸到唐若遥透着薄红的眼角,将残留的泪水轻柔抹去,再细细地用目光描摹她的脸庞。在她再一次不做人之前,她及时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陷入梦乡。
405宿舍群。
早上七点半。
顶着“遥啊遥”群名片的人在群里发言:【我上午有点事,不回学校了,帮我向老师请个假,谢谢】
文殊娴在食堂吃早餐,看到这条消息,眼睛瞪得溜圆,嘴里还叼着包子:“唔唔唔唔唔。”
傅瑜君:“……”
崔佳人叹了口气:“劳驾您把包子咽下去再说话好吗?”
文殊娴拿起边上的水咕咚咕咚往下灌,和着包子一块吞了下去,一张嘴:“啊吧啊吧啊吧啊吧。”
傅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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