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手刚碰到头纱,底下忽然山呼海啸地传来起哄声:“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唯二喊得最凶的就是林若寒和文殊娴。
林若寒扯着脖子喊:“舌吻!!!三分钟!!!你答应我的!!!”
秦意浓在心里轻轻地哼一声,轻巧地撩起唐若遥的头纱,深情对视片刻,她微微偏头,轻轻吻住了年轻爱人的唇。
浅浅地吻过一下,她想退回来,却被唐若遥抬手环住后颈,用力地再次吻了上来。
唇上湿润。
秦意浓呼吸一滞,瞳孔微缩。
新人在台上忘情拥吻。
林若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现场:“啊啊啊啊啊啊啊!!!”宛如养鸡场开会。
全体起立鼓掌。
韩玉平抖着手,不知道是想鼓掌还是想捂眼。
就连年逾古稀的江老也跟着笑眯了眼睛。
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秦意浓面色通红,还没缓过神。唐若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婚礼现场竟然主动对秦意浓做出如此大胆之事,令现场好友纷纷产生了难以扭转的误解。
原来她们俩是年下啊。
林若寒笑疯了,疯狂朝唐若遥竖大拇指。
唐若遥谦虚腼腆地笑,秦意浓好像被她吻得有些醉了,下巴搁在唐若遥肩膀,抱着她不放,唐若遥摸了摸女人的脑袋。
现场好友:ohhhh~懂了懂了。
新人从台上下来,被簇拥着拍了许许多多的照片,每一张都笑容灿烂,露出洁白牙齿。
秦意浓脸都要笑僵了,还是忍不住一直笑一直笑,最后照片拍出来浑身冒着傻气,让她恨不得毁尸灭迹。
等到两个人好不容易独处的时候,秦意浓就哼哼唧唧地将脸捧到唐若遥面前,像个小孩子似的撒娇:“揉揉。”
唐若遥手掌盖住她的脸,轻轻地给她按摩脸部肌肉。
婚纱的蕾丝穿久了会不舒服,所以婚宴敬酒要换一套衣服。唐若遥搂着自从接吻以后就仿佛考拉一样黏在她身上的秦意浓去屋里换装。
秦意浓换上布料柔软的礼服,忽然想起什么,道:“你看到我姐姐了吗?”
唐若遥说:“她不在外面吗?”
秦意浓走过去给她扣扣子,整理领口,歪着头想了会儿,说:“好像没看见。”
唐若遥握住她的手啄了一下:“我们一会儿出去找找。”
秦意浓嗯声,不知为什么忽然涌起深深的不安。
她蓦地伸出手,攥住了唐若遥的手腕,像是要紧紧抓住什么。
唐若遥笑眼望她:“怎么了?”
秦意浓甩甩头,说:“没什么。”她垂眸盯着扣在掌中的那段柔白手腕,道,“你的手……为什么一点都不暖和?”
唐若遥循着她的视线望去,笑笑道:“可能是在外面吹了风,待会儿就好了。”
“是吗?”秦意浓看着她,又好像没有在看她,喃喃地自语了一句。
两人都换好衣服,唐若遥拇指温柔抚了抚女人的脸,柔声道:“我们去找你姐姐。”
“露浓姐?没看到她啊。”
“没看到。”
“她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
所有人都摇头,秦意浓的脸色明显焦急,终于有人指了个方向:“我好像看到她往海边去了。”
秦意浓拔腿朝海边跑去。
耳旁是刮过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得秦意浓脸颊生疼。
按理来说,秋天的风不该是这样。
秦意浓终于看见了秦露浓,她穿一条纯白的长裙,背影单薄,赤足在沙滩上走着,一步一步迈向大海。海水冲击到浅滩上,很快又退去,但留下了洇湿的痕迹。
海水卷到了秦露浓的小腿。
“姐姐!”秦意浓几乎魂飞魄散,大声喊道。
她的眼泪忽然落了下来。
“不要……”
秦露浓回头,朝她柔柔地笑了下。
“姐姐……”秦意浓抹了抹眼泪,走了过去,头两步还踉跄,后来步伐越来越平稳,慢慢地站到了她跟前。
姐妹俩相对而立。
海风卷起两人的长发,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她们两个。
秦露浓看着她,一字一句,慢慢地说:“平安、幸福。”
天空广袤而沉静,像一幅亘古不变的油画,阳光铺洒在二人身上,然后秦露浓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美人鱼一样,微笑着,变成了一个一个的泡沫,飘向海面,飘向遥远的晴空。
秦意浓仰起脸,泪流满面。远处婚宴的热闹听不见了,她又看到了那些白雾,从她脚下弥漫开,雾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厚。
她回望来时的路,竟也找不到唐若遥的踪影了。
“遥遥。”她张了张嘴,声音回荡在白雾里。
“我在。”回应她的是一道熟悉的声音,却不是她听惯的那道,尚带着青涩的嗓音,而是柔和清润的,属于成shú_nǚ人的音色。
“遥遥。”眼泪顺着眼角滑下,睡梦中的女人又喊了一声,哽咽的,嘶哑的。
二十六岁的唐若遥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更加温柔地道:“我在。”
白雾散去,阳光和泡沫都消失了,海岛像一块蛛网密布的玻璃,一声脆响支离破碎,没有再拼凑回去。
早晨的阳光透过白色纱帘,照进秦宅二楼宽敞的主卧。
秦意浓慢慢睁开了眼睛,泪水还是不停地滑落。
“做梦了吗?”唐若遥坐在床头,拇指轻柔抚着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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