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上公司早已踏上正轨,唐若遥学得很快,已经开始参与公司决策,自己对未来规划也有独特的见解。她还在韩玉平的引荐下,渐渐地打入了那一派的圈子,像以前的秦意浓一样,逐步有了自己的人脉和关系,连乔影帝都结识了,投了对方的电影项目,小赚了一笔。
她在走她走过的路。
秦意浓怀疑,要不了几年,自己就可以回家“相妻教女”了。当然,只是想想,她不会让唐若遥一个人承担外面的风雨,但无疑,她会轻松许多。
曾经羽翼未丰的小幼崽长大了,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让秦意浓心情既欣慰又复杂。
唐若遥戴着一次性手套,给秦意浓剥了只虾,递到出神的女人唇边,柔声道:“在想什么?”
秦意浓张嘴吃下,笑着说:“在想我现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会不会四肢退化?”
唐若遥给她剥下一只,想也不想道:“不会。”
秦意浓好奇:“为什么?”还语气这么笃定。
唐若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又下移到她骨节修长的手上,定格。
秦意浓立刻明白过来,差点儿被虾呛到。
唐若遥笑了声。
宁宁试图从她们俩的眼神交流中看出点什么,唐斐将剥好的虾放到她碗里,低声唤回了她的注意力:“吃虾,一会儿凉了。”
宁宁:“谢谢舅舅。”
唐斐:“不客气。”
作为家里唯一接近成年的人,他承受得太多了。
回家以后,秦意浓问宁宁对于班上同学的看法,宁宁诚实回答:“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那你还想上学吗?”
“先上着吧,以后再看。”小朋友深沉地说。
秦意浓舒了口气。
愿意上学就行,哪怕以后和她生母一样,频繁跳级。
***
文殊娴在和自己的团队商量以后,决定暂缓接戏,其他通告除了必要的,也不再去上了,她要停一停,慢慢思考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那天晚上,405的三人看似不经意,实则明里暗里全是在开解她。先是肯定她这些年的努力,再是让她消除对这段友情可能会瓦解的恐慌,之后的取舍,只能她自己衡量了。
文殊娴在家把自己出道以来的电视剧粉丝剪辑的cut都看了一遍,弹幕里粉丝疯狂鸡叫,“姐姐上我”“姐姐我可以”“神仙颜值神仙演技”,文殊娴以前就是被这些彩虹屁吹得自信心膨胀,加上收视率一直有保障,她也觉得自己演技虽说不算顶尖,但一流水准是有的。
她关了弹幕,客观地看了一遍她自己都没有时间认真看过的表演。
半个月后,国家话剧院。
台上的演员在排练,文殊娴站在台下安静地看。
崔佳人的师父背着手走过去,又走了回来:“哎,你不是那个……咳,来找小崔的吗?”老前辈又不记得她名字了。
文殊娴没着恼,恭谨地行了学生礼,道:“见过宋老师。”
宋老师慈祥道:“小崔在排练,等很久了吗?”
文殊娴说:“刚来,我学习学习。”
宋老师笑呵呵走了。
崔佳人排完一幕戏,从台上下来,文殊娴给她递了瓶矿泉水,说:“收留我么?”
崔佳人大方道:“收留你当然没问题。”她问,“你想好了吗?”
文殊娴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找点事情做,我在家又开始掉头发了。”
崔佳人踮脚瞧她脑袋,一乐:“还真是,这顶上都快秃了。”
文殊娴一秒钟炸毛。
崔佳人忙道:“剧院重地,不可造次。我错了。”
文殊娴轻哼一声。
话剧不是想演就能演的,文殊娴目前只能做学生,天天准时报道,拿着笔和本子,在台下做笔记。崔佳人看过她的笔记,摇头。
她一点儿话剧基础都没有,也不能上台去练,这条路走不通。
其他人给文殊娴出主意。唐若遥有部新电影,五月中旬开机,唐若遥现在合作的班底不是名导就是才华横溢的青年新锐导演,每次进组都收获良多,文殊娴身为顶级流量,能够带话题热度,愿意出演小配角的话,剧组欢迎之至。
就这样,文殊娴进组了。
每一天,她都在“唐唐是什么神仙”和“我又是什么辣鸡”中反复横跳,她闭关三个月,微博一条动态都没发,也不再上网冲浪,除了必要的通告整个人死磕在剧组,坐在导演的监视器后面看。
她并非没有灵气,只是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中消磨。大学时代她基础打得很牢,沉下心学习以后,当年那些遗忘在记忆深处的东西渐渐找了回来。
拍她的戏那天,文殊娴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导演恳求,只差声泪俱下:“您一定要严格,不要随便让我过关,如果因为我耽误拍摄进度,损失都算我的。”
导演:“……”他说,“ok。”
转头瞧了瞧唐若遥,趁文殊娴没注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唐若遥笑着摇头。
“《真的想不出名字了番外就让我偷个懒叭》一镜一次,action!”
“cut。”
“一镜二次,action!”
……
“一镜十三次,过了。”
文殊娴很意外的表情,朝监视器走过来:“导演,导演,要不再来一条吧?”
“一镜十四次,过。”
“我觉得我还能更好。”文殊娴眼眸晶亮。
“一镜十五次,过。”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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