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宁:“???”
秦意浓自责地低声道:“你小时候我工作太忙,没有给你办周岁,所以……你要不要现在抓一个玩玩?”
秦嘉宁先是一愣,尔后笑道:“不用了,我都多大了。”
秦嘉宁把妹妹交给阿姨,喂了奶让她在摇篮里睡觉,她自己坐到前堂一块吃饭。
饭后有个特别节目,放映当年的婚礼纪录片。
这部纪录片只有秦唐私底下看过,连秦嘉宁都是第一次看。现场参加过婚礼的纷纷露出怀念神色,有说有笑回忆当初的趣事,而有事没能来参加的人则悔得肠子都青了,只能看着录像解解馋。
秦嘉宁专注地看着录像片,偶然回头,看见她妈妈将脸枕在妈咪肩膀上,两个人始终手牵着手,眉眼弯弯,对视间满满的都是幸福。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扶着桌子走都走不稳当的小嘉儿两岁了,迈着两条小短腿健步如飞。她格外好动,家长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她来一个炮-弹袭击——咚一下撞在腿上,别说,还挺疼。
秦嘉宁从房间里出来,边走路边思考一道困扰她两分钟的数学题解题思路,她视线盯着桌上的果盘,没防备突然受到冲撞,下盘不稳,险些摔倒。
在健身房锻炼的秦意浓听到外面的吼声:“秦嘉言!”
然后是追逐声,打闹声,小嘉儿哭嚎的声音:“妈妈——”
秦意浓踩在跑步机上的步伐乱了下节奏,迅速调整过来。
唐若遥穿着运动背心,在做拉力训练,手臂一层薄薄的漂亮肌肉,她做了个深呼吸,道:“你不去救她?”
秦意浓掀起眼皮:“她自己闯祸,我干吗要救?”
唐若遥弯唇笑笑。
秦意浓匀速跑着,说:“也不知道她到底像谁,一天天的皮得不行,别说宁宁揍她,有时候我都想提起来揍她一顿屁-股。”
唐若遥发出一声笑:“你才不会,最宠她的就是你。”
小嘉儿虽然性格不像唐若遥,但是长得是十分像的。就像当初唐若遥见到缩小版的秦意浓走不动路一样,秦意浓天大的火气,一见到小女儿那张肖似唐若遥的脸,百炼钢都能化成绕指柔,何况她不是百炼钢。
有了秦嘉言以后,两人都十分注意要一碗水端平。平时给小不点买什么,也会给姐姐买一份,陪伴的时间尽量一样多。后来发现秦嘉言特别黏姐姐以外,倒是省了不少心。
就是妹妹太调皮了,经常把秦嘉宁气得暴跳如雷,隔三岔五就要教育她一顿。
秦意浓和唐若遥都是有兄弟姐妹的人,知道鸡飞狗跳是大部分非独生子女的常态,从不刻意去分开打闹的姐妹,但会在事后谈话,辨明是非对错。
外面的哭嚎很快停了,秦意浓把跑步机关了,叹气说:“走吧,去上思想教育课。”
唐若遥也放开了拉力绳,穿上外套,顺便给秦意浓披上。
没曾想见到一副姐友妹恭的画面。
秦嘉宁坐在沙发里,妹妹坐在她腿上,抱着姐姐的脖子小声呜呜哭,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水。秦嘉宁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妹妹的背。
“姐姐教过你多少次,不要乱冲乱撞,摔倒了怎么办?姐姐摔倒了不要紧,你摔倒了姐姐会心疼,心疼就会哭,你想见到姐姐哭吗?”
秦意浓:“……”
忽悠,接着忽悠。
小嘉儿脸色立刻变了,疯狂摇头:“嘉儿不想。”
“那下次还撞不撞?”
“不了。”
“乖,姐姐最爱你了。”
“嘉儿也最爱姐姐。”
秦意浓忽然热泪盈眶。
唐若遥伸臂过来,温柔地将女人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
又一年清明。
一家四口去宁安公墓拜祭秦露浓。
秦唐二人走在两边,秦嘉宁牵着妹妹的手,带她一步一步地跨上台阶,中途嘉儿走累了,她就把妹妹放到自己背上,边走边和她聊大妈妈。
去年嘉儿来的时候连话都说不了多少,今年已经能做简单的交流了。
“大妈妈是妈妈的姐姐,她们俩感情很好,就像我和你一样。”
“那大妈妈为什么不住在家里?”
“因为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们能见到她吗?”
“会的,在很久很久以后。”
“噢。”嘉儿说,“等我长大,算很久以后吗?”
秦嘉宁早已知道死亡的真正含义,她想了想,说,“等你的孩子长大吧。”
嘉儿垮下脸:“这么久?”
秦嘉宁说:“等到了那一天,你会不希望她们太快长大的。”
“为什么?”
“她们的长大,意味着你的衰老。”秦嘉宁忽然说不下去了。她想起昨天晚上翻看旧照片时,时光在她的两位妈妈脸上刻下的痕迹。
她想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她背了一路,秦意浓问:“要不要我们来?”
秦嘉宁说:“不用了,我背得动,你们俩注意身体。”
秦意浓捏了下她的脸,佯怒道:“怎么说得跟我们俩七老八十似的,信不信我一只手挑翻你。”
秦嘉宁识时务者为俊杰:“妈妈我错了。”
唐若遥在一旁弯着眼角笑。
一只手挑翻什么的,她最有发言权了。如狼走过,似虎也来临,秦意浓的精力依旧很旺盛。
再怎么逞强,在墓前放下妹妹的时候,秦嘉宁还是忍不住气喘吁吁。
秦意浓把花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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