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手机就能搞定的事儿,小家伙一遍一遍地跑,跑得满头大汗,笑得也是眉眼弯弯。
不愧是你们,一家三口。
关菡算半个秦意浓这方的宾客,婚前不能见新娘子,哪怕她抓心挠肝,也必须死死钉在前院,一步都不能往里跨。
九点左右,一个风尘仆仆的人影快步进了韩宅。
她裹着一件长及膝盖的风衣,戴着灰色的棒球帽,疾步匆匆。还在和司仪对流程的秦意浓停了下来,换上一副……让关菡形容的话,就是对待老婆娘家人分外亲切的笑容。
来人将帽子摘下来,露出一头秀发,还有那张既有江南水乡的柔婉又不乏大气的脸。
正是唐若遥的娘家人——傅瑜君。
傅瑜君在西北拍戏拍到凌晨,连夜坐飞机赶过来,脸色有些苍白的疲乏。她向秦意浓点点头:“秦总。”尔后慢慢将视线落到关菡脸上,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关菡回以点头。
秦意浓道:“她在后院,我让人领你过去。”
秦意浓左右看看,似乎想找谁有空,大家都来去如风,忙得飞起。
傅瑜君道:“不如让关助理带路吧。”
秦意浓说:“那好吧,关菡。”
关菡垂眸:“是。”
身为秦意浓的贴身助理,韩宅关菡没来过十次也有八次,了如指掌。她在心里小小地感谢了一番傅瑜君,说不定自己可以偷偷地看一眼新娘子。
请来的现场乐队在前院吹吹打打,关菡领着傅瑜君穿过垂花拱门往里走,那些喧闹的声音便越来越远,关菡听得见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脚步声,敲在青石板铺就的路上。
傅瑜君穿了一双带跟的皮靴。
“关助理来得很早。”傅瑜君的声音和她的人感觉一样,温润悦耳,意蕴悠长。
像是悠闲的假期里,独自行走在乡间小道,天地寂静,从耳机里传来的轻缓音乐声,说话很容易让人听进去。
“刚到不久。”
“今天也要工作吗?那不是很辛苦?”
“我是宾客,顺便帮忙。”
“我也算宾客,但我得送嫁。我们俩差不多。”
关菡心想:哪门子差不多?差得远了。
傅瑜君看着她不自觉加快的脚步,适时地住了嘴,默默地跟着。
没等她们走进后院,前方路上便风风火火刮来一个人,关菡看清对方的脸,让开一步,来人一个饿虎扑食,将傅瑜君冲得连连向后退了四五步。
文殊娴:“我敬爱的老傅亲,你终于到了!”她拉起傅瑜君的手,“走走走,我们去前院看看,听着热闹死了。”
傅瑜君忙道:“我刚从前院过来。”
“再去看一次。”文殊娴不由分说将她拖走。
傅瑜君被她牵着往前院跑,只能看到关菡越来越遥远的身影。
再见面就是下午吉时大婚了。
十里红妆,烟花迎轿。
新人跨马鞍,踏火盆。
因为新人说悄悄话,被文殊娴一打趣,满场都是笑声。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新人身上时,傅瑜君看到了关菡面无表情的脸,她视线往下,却看到对方不自觉握成拳头的手,再定睛一看,对方的眼眸亮得惊人,分明是激动得无以复加。
口是心非。
傅瑜君唇角微勾,将视线重新移到新人身上。
唐若遥是她大学时代乃至整个学生生涯,如无意外,也会是她此生最好的朋友。傅瑜君不像文殊娴那样什么心思都表现在脸上,但她心里的不舍并不会比任何人少。
拜堂后,新人三鞠躬答谢四方宾朋。
江老唱:“送入洞房——”
文殊娴哭得稀里哗啦,连路都走不了,傅瑜君和崔佳人一人搀住她一边胳膊,在心里长叹了口气。
此后她兴致一直不高,从后院回来后便和两位室友坐在宾客席里等待,文殊娴眼眶通红,抹着眼泪吃糕点,崔佳人给她的杯子里添水,傅瑜君撑着下巴,无意识地观察在场的人。
这是她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
婚礼请的人并不多,拿请柬来的宾客拢共凑了三桌,一目了然。一桌是韩玉平请的,一桌是秦意浓的朋友,再一桌就是自己坐的这桌,她们几个人加上老师,和唐若遥后来在圈里认识的朋友。
她的注意力慢慢落在了只着白衬衫的关菡身上,目光刚停留两秒钟,对方便警醒地望了过来。
傅瑜君朝她友好地笑了笑。
关菡神色平淡,收回目光。
刚才唐若遥抛绣球,傅瑜君擅自抓了她的手腕到人群中央,关菡还记得,所以暂时不大想和她有眼神交流。
傅瑜君蹙了蹙眉。
即使关菡什么都没表现,她有种莫名的“对方生气了”的直觉。
崔佳人见她脖子长久保持一个姿势,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道:“你在看什么?”
仿佛一声炸雷响在耳边,一向沉稳的傅瑜君竟然吓了一跳,心脏也急剧跳动着。
崔佳人:“……”
傅瑜君迅速调整过来,垂眸掩去了突如其来的心虚,端起桌上放凉了的温水抿了口:“没什么,你找我有事?”
崔佳人哦了声,道:“小文问你明天几点的飞机,要不要一块去机场?”
傅瑜君报了机场航班和起飞时间,差不多能顺路。
新人姗姗来迟,一身火红华服,并肩而行,挨桌敬酒。热热闹闹了一晚上,其他宾客都告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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