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妈妈的声音里听不出目的性,闲话家常:“你们俩关系一直挺好的,是吧?”
“是。”
“这回去巴厘岛参加的是她室友的婚礼?”
“嗯。”
“她回来了吗?”
“还没。”
“在那边玩还不忘给你发消息,惦记着你呢。”
关菡越听越觉得她妈妈淡然的外表下藏着一颗不那么平静的心,也越来越让她头皮发麻。
关菡微咬下唇,再次嗯了一声。
关妈妈不问话了,一个接一个包饺子。
所有的饺子包完,关妈妈收拾剩下的馅料,道:“你要是确定了的话,找个机会带回家给我和你爸看看。”
关菡:“???”
看什么?怎么突然就飞跃到这一步了?
她帮着关妈妈把东西放回厨房,关妈妈在水龙头下洗着手不看她,不自然地咳了声,道:“你爸晚点就回来了,你去换身衣服吧,领子高一点。”
关菡莫名其妙地回到房间,对着穿衣镜照了照,发现锁骨上方有一枚深红的“草莓”。
关菡:“……”
再点开傅瑜君发的那些照片,那晚的迷情便浮现在眼前,在每一个细胞里重演,熨帖的温度,酣畅的汗水。世界被春天的雨水和雾气笼罩,连绵不绝,湿润不已。
关菡闭了闭眼,把自己向后抛在大床上。
但要说后悔也没有多后悔,她要是不愿意,别说傅瑜君,换成个男人她照样举得起来,还能让对方当场重伤,半身不遂。
关菡并不是个保守的人,她坚持的底线不是传统意义的,所以对这件事的发生不抵触,也并不认为多了一层关系,她和傅瑜君的感情就能立刻发生质的改变。
但傅瑜君是打开她新世界大门的人,也是打开她欲念的第一把钥匙,有且仅有的唯一一把,在她心里不可避免地不一样了。
至于为什么要跑?大概是不想面对醒来的傅瑜君吧。
那小孩儿肯定要嘚嘚瑟瑟地调戏她,说不定又要按住她再来,关菡想起她那夜磨人的劲头就心情复杂,到底是经验丰富还是天赋异禀?
她大二就入圈,入圈以后没有传出有实锤的恋爱绯闻,据她本人交代,进圈后没有过感情经历。
关菡躺了会儿,坐起来换了件衬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
她回了傅瑜君消息:【注意保暖,不要着凉】
傅瑜君回了个倒地不起的吐血表情。
关菡笑了笑。
***
傅瑜君在巴厘岛玩了几天,回了国内的家。
傅玉楼和何婉晴两口子去机场接她,见她仍旧孤身一人,想着傅瑜君够伤心了,忍住没有流露出失望,小心翼翼地觑着她的脸色,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
反而傅瑜君一左一右勾住爸妈的胳膊,不见气馁,阳光灿烂地露出一口小白牙,承诺道:“明年,明年,我一定带她回家。”
哄得傅爸爸傅妈妈眉开眼笑。
何婉晴笑道:“你可别净说大话啊,明年这时候你还是一个人怎么办?”
傅瑜君吐了吐舌头,道:“那我就不回来了。”
傅玉楼忙说:“回还是要回的,有老婆没老婆,都得回家过年。”
何婉晴:“你爸说的对,我是开玩笑呢。”
傅瑜君推着他俩快快往停车场走:“你们就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你们可以开始准备给新媳妇儿的见面红包了。”
傅瑜君在车上给关菡打了个视频电话,视频挂断了,关菡主动发来了语音邀请。
“我到家了,在我爸车上。”
“嗯。”
“我新闻里看首都下雪了,你有没有出去堆雪人?”
关菡槽她:“你当我和你一样三岁吗?”
傅瑜君不以为意地笑道:“要是我回京的时候雪还没化,我们一起堆个雪人吧?”
关菡默了默,道:“好。”
她走到阳台,看向窗外纷飞的雪景,鹅毛似的,纷纷扬扬地染白了整片大地。
关菡蓦地弯了弯唇,回头走到门口,穿上羽绒服外套。
关荷从沙发里抬起头:“姐你干吗去?”
关菡问:“你会堆雪人吗?”
关荷莫名其妙,说:“会啊,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不会堆雪人吗?”
关菡淡道:“你姐姐我,下楼,教我。”
关荷“啊?”了声,一边穿外套一边问道:“你怎么对这种幼稚的东西感兴趣了?我现在都不玩了。”
关菡皱眉:“你上辈子是个哑巴吗?”
关荷做了个给嘴上拉链的手势。
姐妹俩下楼堆雪人,一个教一个学,其实很简单,快完工的时候,关菡一把将半成品的雪人打散了,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细雪道:“行了,上楼吧。”
她有记忆以来的第一个雪人,要和有意义的人一起堆。
关荷:“……”
关菡大步流星往回走,关荷看了看地上的雪人脑袋和雪人身子,百思不得其解地跟着回去了。
傅瑜君彻底解放了自己的天性,在家给她分享日常,弹琴画画,下棋读书,语音电话动辄三四个小时,不一定一直在说话,就是想听听关菡在做什么。
关菡不习惯,但那夜过后她们俩都没见过面,她比去年更思念傅瑜君,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由她一步步地占领她的私人空间。
反正她在家没什么秘密,大部分时间都在陪爸妈,傅瑜君想听电视机的声音就让她听好了。
大年初七,新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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