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君从坐变成跪坐在沙发,手搭在沙发靠背,看着关菡洗杯子的背影,忽然觉得住在小房子里也挺好的,对方做什么都看得到。
关菡洗净擦干,将杯子晾在墙壁的架子上,和其他的杯子整齐摆放在一起。
不慌不忙,有条不紊。
关菡坐过来,傅瑜君和她肩靠着肩,左手放在关菡的膝盖上。她本来想好了话要说,这会儿又觉得语言再多余不过。
初秋的阳光从二十三楼的玻璃飘窗洒进来,午后的钟摆悠悠长长,时光闲散。
傅瑜君闭上眼睛之前,是关菡缓缓靠近的脸。
关菡拇指轻柔抚着女人的耳颊,一点一点地加深了这个吻。
温柔的、舒缓的,不掺杂任何情.i欲,像一首华尔兹舞曲,聚光灯照耀的舞池中央只有她们两个人,观众也只有她们自己。
额头相抵,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太长太久,分开的时候傅瑜君感觉自己醉了,昏昏沉沉的。
“困了吗?”关菡的低语响在她的耳畔。
“嗯。”傅瑜君眼皮打架,迷迷糊糊地回答。
接着她身体悬空,被关菡抱了起来,她手臂软软地垂下,脸颊贴着关菡的心口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一个朦朦胧胧的人影坐在床头,给她脱去了外套,扶着她躺在了柔软的床上,被子有阳光晒过的松软味道。
傅瑜君枕在枕头上的脑袋一歪,彻底陷入梦乡。
……
醒的时候卧室里依旧有光,傅瑜君手背搭在额头上,看着遮光效果一般的窗帘里透出来的阳光,视线往下,看到了关菡挺拔的背脊。
耳朵里逐渐捕捉到轻微得可以忽略不计的笔记本触控板的点击声。
认真工作的背影一顿。
白衬衣黑西裤的关菡直接将椅子换了个方向,便约等于坐在了床沿:“醒了?”
傅瑜君在被窝里伸了个餮足的懒腰。
“嗯。”
“饿了吗?”
“……”傅瑜君说,“我又不是猪,吃了睡睡了吃。”
关菡极轻地笑了声,说:“好吧,那你想干吗?”
傅瑜君说:“再躺会儿,你工作吧,不用管我。”
关菡向她确认:“真的?”
傅瑜君说:“当然是真的,我不是来给你添麻烦的,你平时做什么现在就做什么,我这么大的人了,会管好自己的。”
关菡说:“那我先工作,你想想晚上吃什么。”
她转了回去。
傅瑜君在她身后说:“我晚上烧菜给你吃,行吗?”
“行。”关菡想了想,说。
同居生活没有关菡想的那么可怕,傅瑜君工作之余在家的日常就是咸鱼瘫,因为书桌太小,关菡要用电脑,她的看书活动挪到了客厅沙发,大部分时候都很安静,偶尔在关菡闲暇的时间闹一闹。
她总是能找到两人之间最舒服的相处节奏。
对关菡来说,唯一的不习惯大概就是——越发频繁的想她。以前不住在一起,想也就想了,工作很快就能把想念挤压到很小的角落里,现在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客厅,一共不到十步的距离,想知道她在做什么,看一眼就是了,工作效率一定程度地降低。
傅瑜君看着今晚第四次出来倒水喝的关菡,心里明镜似的。
关菡第若干次偷看傅瑜君,猝不及防对上了女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关菡拿着杯子的手一抖,水洒了出来。
傅瑜君故作紧张地出声:“怎么了?”
关菡说:“没事。”她往上折了折被水打湿的睡衣袖口,又说了声,“我没事。”
傅瑜君:“过来给我看看。”
关菡:“……”
就洒了点水有什么好看的?她在心里腹诽,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走过来,把自己的手腕给她看。傅瑜君伸手摸了摸,冰冰凉凉,又凑到唇边吻了下。
关菡习以为常,端起水杯道:“我回去了。”
傅瑜君说:“好。”然后静静地等着她第五次出来。
如果傅瑜君在卧室看书就更糟了,关菡根本没心思工作,效率一直降到零为止,所以两人才商量出现在的方式。
生活会暴露出真相,而那些真相构成了爱情真实的细节。
比如说傅瑜君终于知道,关菡的厨艺一如既往的糟糕,海鲜面是她最拿手的一道菜,是她爸爸当年为了追她妈妈刻苦钻研,之后又传给她的。
而关菡也逐渐习惯身边多了一只回家就变咸鱼的傅瑜君,把她乱丢乱放的东西归置得井井有条,出门就给她打扮得光鲜亮丽,还是闪闪发光的大明星。
如果不用加班出差,关菡一周会有三四天上天台练功,傅瑜君全副武装上楼观看,帮关菡挡住一切不小心上楼企图搭讪闲聊的人。
有一次碰到个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的女生,看见关菡一身白色练功服,仙风道骨似的在练剑,腰肢柔韧,时不时挑战几个高难动作,眼睛都看直了,写满了蠢蠢欲动。
傅瑜君太了解这种眼神了,当即危机感爆棚,喊了声:“亲爱的!”
关菡收剑,背在身后,问:“怎么了?”
傅瑜君冲上去嘴对嘴给了她一个吻,大声道:“没什么,你太帅了!我爱死你了!”
关菡:“???”
傅瑜君回头一看,那个女生已经不见了。
她放开关菡,说:“没事了,你继续练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掉马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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