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君又是一阵笑,笑着笑着越来越勉强,她收拾情绪,坐回去道:“我当然会好好珍惜了,你也要好好珍惜,不论富有还是贫穷,将来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准离开我。”
她把自己的真实祈求藏进了听起来没有任何异样的话里。
关菡没有回答。
傅瑜君心头涌上不安,故作轻松道:“你果然只爱我的钱!一听到贫穷就不说话了哼!我变成穷光蛋你肯定就离开我了,是不是?”
关菡避而不答,说:“你不会变成穷光蛋的,现在攒下的积蓄,只要不乱花,够你花一辈子了。”
傅瑜君:“我要是乱花呢?”
“吃糠咽菜吧。”
“哈哈哈哈。”
关菡的幽默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傅瑜君:“以后你帮我管钱,我不会变穷,你就不会离开我。”
关菡好似终于妥协,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嗯”。
虽然是傅瑜君强求来的,当下的承诺对将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所有的承诺都能实现,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怨偶?但总算给了她一点稀薄的慰藉。
关菡合上电脑:“我结束了,去洗澡,十分钟回来。”
傅瑜君从开着的卧室门看向客厅,听到浴室里响起淋浴声,拿出在被窝里捂热的手机,点进了许久未登录的作者后台。
就在今天,关菡还给她留了一条回复:【大大加油】
傅瑜君点击留言,跳出回复框,她刚想打字,蓦地收回手指。
不能回,现在回不是摆明暴露了吗?
也不能不回,关菡一怀疑自己她就神秘消失,更巧合了。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要回,但不是现在,而且需要挑个时机让“为爱发电lf”自然地退出关菡的生活。
傅瑜君在这里闪过一丝犹豫。
感情里最忌讳的是怀疑,如果关菡已经在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她这么做无疑是火上浇油,一旦被揭发,关菡的怒气值应该会翻倍。
如果她只是临时起意诈一下她呢?前半个小时她们还吵了一架,恋爱中的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别说关菡不会,关菡连吃醋都会了,上次问她要联系方式的小哥被怼走了以后,关菡有一分钟没理她。
权衡过后,傅瑜君决定等她们俩感情再稳定一些的时候坦白,起码见完家长,过年就见,最好是把婚事定下来。同性婚姻登记前两个月就开放了,顺便把证领了。
先斩后奏好像有点卑鄙,但她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见家长?”关菡擦着自己的头发,偏头看向傅瑜君,刚洗过澡的眼神都是湿漉的,睫毛往下滴水,脸庞看起来清纯秀气。
傅瑜君按住她肩膀让她坐在床头,自己接过毛巾给她擦头发,说:“对啊,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我爸妈说我今年再不带女朋友回去就要打断我的腿。”
对不起了爸妈,小小地坏一下你们的名声。
“现在离过年好像不到三个月?”
“还有三个月这么长呢。”傅瑜君道,“我妈恨不得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你和你妈说了?”
“前年就说了。”
“……”
傅瑜君把毛巾搭在椅背上,去取吹风机插上床头的电源,在关菡的耳边低低地说:“我妈知道我喜欢你,很久很久很久了。”
关菡耳根微热。
“怎么样?跟我回去吗?”
“……我想想。”
“要不我让我爸妈过来,和你爸妈见一面?”
“不行!”关菡否认得飞快。
她不谈恋爱,不代表不懂人情世故,双方家长见面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她做好了可能会和傅瑜君结婚的预想,但不代表是现在。
“好嘛。”计划破产,傅瑜君按下挫败,重振精神道,“我给你吹头发。”
傅瑜君收好吹风机,拥着关菡在自己身边躺下,面对面接吻。情侣接吻总有擦枪走火的时候,尤其是热恋期,所以两人躺在软和的会让人自动萌生某些念头的被窝里,会尽量避免深吻。
但也有例外,失控的多半是傅瑜君,有时候是她自己醒过来,有时候是关菡阻止她。
今天也是傅瑜君情难自已的一天。
关菡嘴唇轻微红肿,看着上方的傅瑜君,眼神里渐渐染上和平时不一样的迷情。
傅瑜君心里藏着事,患得患失,吻着吻着便止不住想得到她的所有,好让自己空荡的灵魂被填满,被紧紧的温热包围。
“还不可以吗?”傅瑜君低低地祈求道。
关菡看了她很久,在心里长叹一声,将她勾向了自己。
为了避免上次酒店的事件重演,关菡没有再试图抓住枕头或者被单,而是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握成拳头。
傅瑜君看着她乌黑长发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平素冷漠的脸布满潮红,细长双眸微微失神,耳边伴随着指关节用力拧出的“咔咔”声,满足、无奈又好笑。
她伏到关菡的耳边,轻咬她的耳垂,成功地让她陷入了一瞬间的无力状态。
她趁机抓起关菡的手,放到自己背上,说:“你可以抱着我。”
关菡低低地缓了口气,道:“我怕把你的骨头捏碎。”
傅瑜君:“……”
她是豆腐做的吗?
片刻,她笑着说:“不会的。”
关菡不敢。
傅瑜君强行让她抱住自己,最后果真如她所说,关菡怕伤到她,竭力控制了力道,只在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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