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却不一样,第一眼吸引他、并夺去他所有视线的,是陆垂野所获得的那些奖项。
那些都是他在这个领域,睥睨众生的成就。
“您也……喜欢这些吗?”姜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下,那手办底座有一排金色小字,赠:陆垂野。
陆垂野笑了声:“还成吧。”边走边说,很快就走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口,抬手推开门率先进去把早餐放在桌上。
“自己坐,我去洗个手。”
姜予点了下头,稍微打量了下这间房间,只有一张极具设计感的菱形桌,原木色木椅整齐的摆设,墙上也是裱装好的一些动画以及游戏作品。
拐角的椅背上有件外套,半个身子搭在椅背上,袖子已经擦地板了。
姜予看了眼卫生间门,起身走过去拿起衣服叠好放在了桌上,在他回来之前又笔直的坐在椅子上。
“昨晚没睡好?”陆垂野咬了口烤馅饼,啪的一声把吸管插进豆浆的塑封层。
姜予极轻的摇了下头,他昨晚哪是没睡好,他是几乎没怎么睡。
他化完妆坐那儿听完广播,看了下碎屏遮挡了大半的时间,已经九点半了,说是半个小时,其实已经等了一个半小时。
女演员到片场已经快十点了,化完妆到位开拍,结果她迟迟不能从上一个片场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导致频频ng,一直拍到了凌晨两点钟才算勉强结束。
姜予回到家草草洗漱休息,又不想耽误上课时间,他昨天已经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了,不能再迟到。
结果,一来却来早了。
陆垂野见他握着豆浆一直不动,一副局促到椅子生钉的紧张模样,俨然就是个被狮子困住、无处可逃的小白兔。
他的眼睛很漂亮,扇形双眼皮薄薄一层,眼底天生带着点水汽似的,看着他的时候永远有种可怜巴巴的样子。
陆垂野被他看的心尖儿一热,忍不住想逗他,掰了半块烤饼往他面前一送。
姜予一怔,脸颊瞬间红了,躲着摇了下头:“我吃……过了。”
陆垂野一手支着脑袋,偏头笑看他,捏着的烤饼递得更近:“张嘴。”
姜予惶恐的伸出手要接,被他抬远了手臂拿开,他半倾身仍是没够着抿了下唇放下手,求饶的看着他,求他别再折磨他了。
陆垂野却不知道他的煎熬,手指又送回到他嘴边,执意要喂他。
“张嘴。”
姜予眼一闭,嘴唇微张迅速叼走他手里的饼咽了下去,耳朵尖一如他所想的那样瞬间泛红。
陆垂野心情大好的又拿起一块儿酥饼往他嘴边递,姜予真的受不了,手指在膝盖上几乎掐出了血,咬了下牙又是快速的叼。
这次的脆饼不能囫囵咽,只能慢慢的嚼碎,酥饼咯嘣咯嘣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像踩在脚底的薄冰,每一下都像是要坠入寒冷冰层。
“喜欢吃哪样自己拿,不然还喂你。”陆垂野逗的够了,大发慈悲的把早餐往他面前一推,他怀疑再逗下去,这小孩能把自己点着了。
姜予怕他再喂自己,随便捏了一块儿饼胡乱塞进嘴里,咀嚼了两口咽下去,喝了口豆浆。
陆垂野看着他土拨鼠似的嘴,低低笑了声,低沉声线毫无阻碍,又不经过信号和任何设备损音原汁原味的传进姜予耳朵里,他简直腿都软了,手指忍不住发颤。
“喜欢老婆饼吗?”
“什么?”姜予疑惑的抬头,只见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饼,笑了下:“可惜老婆饼里面没有老婆。”
姜予偏过头,几乎已经无法思考了,满脑子都是他低沉声线浅笑的回声,震的他脑子一阵阵发懵。
幸好,有人来了。
“老婆饼里没老婆,夫妻肺片里还真给你切对儿夫妻?”丁青歌从会议室里走出来,打着哈欠揉揉眼,两只眼睛泛着浓重的血丝。
姜予忙站起身:“丁老师。”
丁青歌随意的朝他摆摆手:“坐坐坐,我去洗个脸。”
丁青歌速度极快的洗漱完毕,回到桌边时直接无视了陆垂野的存在,友好的朝姜予笑了声:“课程不是八点才开始么,你怎么来这么早?”
姜予忙道:“来得晚了不太好,有人拍的话会对大家造成困扰,反正我起得早就过来了。”
丁青歌咬了两口馅饼,含糊的称赞了句:“你倒是心细,不过你觉得要是不太方便,也可以住这儿。”
说完,拿过姜予手边没人喝的那杯柠檬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半儿,打了个饱嗝儿。
陆垂野看着一问一答相谈甚欢的两人,没来由的一阵胸闷,他怎么就不怕老丁?
陆垂野偏过头,看了下他眼睛亮亮的,脸上还未消退的红晕,觉得更堵了。
老丁的长相并不是陆垂野这种英俊摄人款,也没有他那种迫人的凌厉气场,反而自带一种儒雅文人的气质,声音是现下主流的清冷华丽男神音。
虽说他拿的奖项够多,可若说声线的音域跨度以及现下电视剧圈受欢迎的程度,他反而不如丁青歌了。
如今的娱乐圈,小鲜肉横行低龄化严重,他的声音太低太沉,小鲜肉的演技反而撑不起他的声音了,丁青歌的声线无论是清冷男神还是华丽公子都能挑的起,甚至骄矜小少爷也能一战。
当之无愧的男神。
温晓子说,他来学配音,是因为一个人。
是老丁?
陆垂野觉得自己要是再在这儿坐五分钟,气都喘不上来了,心里头一个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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