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随和一笑:“乱开玩笑,孤儿院再好到底也不如家里呀。”
陆垂野点头:“是啊,起码家里没有性侵案。”
赵成一顿,脸上的表情崩碎了冰山一角,陆垂野一笑,又道:“当年您好像是在那儿做刑侦队长,没听说过星星孤儿院性侵案的事情吗?”
赵成捏着杯子,心里有点发慌,这个年轻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个尖锐的问题抛给他,如果回答有,那么当年的案子为什么没有后续了,是否有内情!
如果否认,那他手里一定是有证据才来质问自己的,否则一个小小的性侵案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是谁?”赵成掩饰性的喝了口茶,慢条斯理道:“当年的案子是由一个小孩儿来报的案,基于身为警察的身份,我们宁肯苦点累点也坚持出警,不过那天我们到达孤儿院,发现那个小朋友,说谎。”
陆垂野笑道:“熊孩子害人不浅,那当时您到孤儿院的时候见到一个叫温晓子的小孩没有,我听说他丢了。”
赵成想了想,若有所思的停顿了几秒,摇了下头:“这个小孩儿我有印象,瘦瘦小小那么一点,还不到我腰高,怯生生的给了我两颗糖,怎么会丢了呢。”
陆垂野微笑,心道傻逼上当了吧,温晓子从小就是个胖子,跟他爹妈就没分开过,还特么在孤儿院给你糖,脑子里泡福尔马林了吧。
“那是我记错了,当年年纪小,头脑一热喜欢一姑娘就为了她去孤儿院做义工,被那小孩儿弄脏衣服差点揍他。”陆垂野郝然的笑了下,没脸见人般遮了下脸。
赵成微笑:“不碍事,年轻人记岔了事儿很正常的,人的记忆又不是电脑,出错难免的。”
陆垂野站起身,将通透的茶杯放在桌上,看着赵成的眼睛低声道:“可是……黄俊辉说你参与了qiáng_jiān,还给了我资料,不知道您有兴趣看看吗。”
说完,转身下了楼。
赵成手里的茶杯跌到了地上,费劲的理这个人青年从到这里之后一直到走的每一句话,发现没什么关联,又好像一环扣一环。
他一直在套自己的话!
他瞬间瞪大眼,方才他说的温晓子!他记忆里没有这个人,所以是他瞎编的!
陆垂野出了赵家大门,怕姜予等急了,立刻给他打了电话,关机。
他心里一跳,立刻被陆星适拨了过去,几乎是立刻就接了起来,他道:“哥,你弄死我吧。”
陆垂野眉头一簇:“怎么回事!”
陆星适欲哭无泪道:“小嫂子人丢了。”
“人丢了是什么意思?”陆垂野压着脾气启动车,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边,道:“你出门玩了?”
陆星适忙道:“你交代我看着人呢我哪敢出去啊,他是跳窗跑的,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从二楼跑了,我到现在也没找着他人在哪儿,我让季长安想办法联系聂成华,他也说没见到姜予。”
陆垂野咬牙切齿道:“小崽子敢逃跑了。”
陆星适也急得团团转,把自个儿同城一块休假的兄弟还有那些狐朋狗友都集结在一块儿了,挨个儿发了张姜予的照片,下了死命令,今天必须找到他带到自己面前来。
“哥你别着急,我……”
陆垂野正上火,姜予的脾气陆星适不知道,可他是一清二楚,今天下午情绪已经快崩溃了,难保他不会做什么!
想到这里,陆垂野心一阵阵揪紧了,疼的他呼吸困难,找出微信一遍遍的给他发语音消息。
小姜,不准你冲动,敢造反有你受的!
宝贝,听话,接电话。
师父给你买了糖,不回来吃要化了。
手机仍然关机,微信一条条石沉大海,陆垂野联系了所有能联系的人,然而姜予没有联系任何一个人,在季长安别墅的监控里只看到他上了一个套牌车。
他就这么,在他一转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垂野死死地捏着手机,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去找赵成,为什么把他交给陆星适!
他自己的人不自己守好,为什么交给别人!他……手机突然响起来,他一看见上面跳动的数字是姜予,激动地心脏几乎蹦了出来,忙接了起来:“小姜你……”
“你选在这个废弃居民楼里,就是怕被人发现吧。”姜予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折磨,一字一句都在吸着气:“他们不应该被你私自处刑。”
“不应该?”宁昼突然疯狂的扯起他的领口:“你懂什么叫应该和不应该,我这双腿只是有点跛而已,却被他们嫌难看硬生生打断了!”
姜予低低的喘息,没去看地上狗一样的院长和宁昼透露出的那些被囚禁的职工,嘴角勾出一点笑意。
“我不能让你杀他们。”
姜予咽了口满是血腥味的唾沫,这些人是最后的希望,如果都被杀了那就没人指认赵成和黄俊辉了。
哪怕只留一个,也必须留。
那边说话声音很微弱,低低的交谈声透过听筒传来,姜予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陆垂野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在透露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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