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的听写环节,众人排着队,把听写作业轮流交给聂伤批改。聂伤根据正确率和书写工整程度,给所有人都打了分,分数从77到22分不等。
最高分77自然是学神大史,他全写对了不说,字迹也能看过眼去。其他人则都用抓刻刀的手势写着丑陋的字体,还有写错的,所以平均分数都很低。
能力最差的学渣只写出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我’、‘日’!
聂伤看在他写的很认真且没有抄袭的份上,给了他22分,并鼓励了一番。
“一百为满分,意味完美无缺,六十为及格,意味勉强合格,六十以下,皆为不合格!”
聂伤解释了一下打分规则,并当众把所有人的分数公布了出来。得高分的洋洋得意,及格的暗自庆幸,不及格的则都哭丧着脸,满面羞惭。
“慢着!我不服!”
就在大家检查自己答卷的时候,就听大史一声大喝,吹胡子瞪眼的怒道:“我明明全部答对,字迹又工整美观,为什么只有77!”
说着,他便将自己的竹简举起,展示给众人看,“你们说说,我的字哪里不好?我不服,我应该得一百分!”
“我、我也不服!”女秧也胀红着脸,高举竹简叫道:“为什么我才、才……为什么才给了我三十四分!”
她眼泪汪汪的都快哭了,带着哭音说道:“我明明全写对了,你故意欺负我!”
聂伤先看了看大史,心中冷笑:“知道为什么嘛,是你太狂了!你这种学生,就要狠狠打压才行,否则就尾巴翘到天上了。”
又看向女秧,心中叹道:“你怎么不了解我的一片苦心呢?”
面对二人的质问,他一言不发,拿起自己写的竹简,展示了一遍,对大史冷冷说道:“我这样的,都不敢说能得一百分,最多九十分到头了。我若给你一百分,岂不是说你写的和神农一样好!”
“啊!”
大史一下面如土色,挺的笔直的腰杆也弯了下来,声音发颤的说道:“我、我……我知道错了。”
他急忙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响头,张臂对天说道:“无知凡人,狂妄自大,亵渎了神授之文,望神农恕罪!”
聂伤露出了慈师般的微笑,安慰他道:“大史,学无止境,在求知之路上,千万不能轻易自满,要永远保持不满足的心态,才能有所成就啊。”
“学无止境!”
大史品味着这个词,若有所悟,感激的拜道:“老朽残生能得国主指点,虽死无憾了。”
“嗯,孺子可……大史可教也!”
聂伤和煦的冲他点头微笑,面向女秧,脸又板了起来,斥道:“你的字写得还算工整,但是作为堂主,你居然写错了一个字,这是不能容忍的!”
女秧不解道:“哪个字错了,我全写对了呀?”
聂伤一拍矮几,喝道:“那个‘手’字,下面要有一勾,不是直着下来的。到现在还没发现错误,你这个堂主是怎么当的?”
女秧瞪大眼睛,贴近竹简仔细一看,委屈的叫道:“我写了勾的,只不过……”
“还敢顶嘴!”
聂伤大喝一声,一下跳了起来,左右寻找可当教鞭的东西。
女秧吓了一哆嗦,还好她反应快,急忙低头认错:“是我错了,我没写勾,我错了,我认错!”
“哼!今天没准备趁手家伙,便宜你了!”
聂伤怒哼一声,重新坐下,问道:“三十四分,你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
“对你,我会更加严格要求,若是再有一次不及格,不,再有一次低于八十分,你的堂主就别当了!”
“八十分!!”
女秧崩溃的大叫一声,然后面目呆滞的委顿当场,早知道就不当这个堂主了,现在骑虎难下,被人故意打压还不敢解释。
“还有你。”聂伤又指着一脸震惊的大史,态度严厉的喝道:“你也不能低于八十分,否则,从学堂除名!”
“除、除名?”
大史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刚才为什么要跳出来要一百分?这张烂嘴,该打!
若真被学堂开除了,老神棍一定会当场干掉自己,他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老朽……一定……不会被除名的!”大史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聂伤一声喝彩,击掌赞道:“场中所有人,你们都听到了吗?我要求你们每一个人,都要有大史这样的决心和学习劲头。能做到吗?”
众学徒面面相觑,如果答应了,岂不是要求他们也要考八十分,不然就开除?别开玩笑了,大史那种变态不是光靠努力就能赶上的!
“……”场内一片寂静。
“能做到吗?”聂伤见没人出声,又一声怒喝。
“呃……能!”学徒们被逼无奈,只能违心的说假话。
狠狠的给了学生们一个下马威,聂伤才彻底满意了,宣布下课,叫秧堂主料理后事,自己扬长而去。
……
他在堂中闭目假寐,休息了一刻钟,又开始办公了,和郧丁及两个谋臣筹划出兵之事。
正商议着,侍奴来禀报,葵巫师和离角巫医求见。聂伤精神有些倦怠了,便让郧丁三人先回去,叫人带葵婆和离角进来。
看到葵婆时,聂伤几乎认不出她了。
原来的葵婆就像一个邋遢的老乞婆一样,现在却穿着精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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