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的,胯都断了!”
聂伤呲着牙,双手按在腰部,撅着腚,慢慢挪动脚步,活动腿脚。
“国主,他们戒备起来了,这下该怎么办?”一位军官有些沮丧的过来问道。
聂伤摆手道:“无妨,你看城上,一群老弱妇孺而已,有何战力可言。城墙也低矮破旧,我们一个冲锋就能夺下城。”
“破城不是难事,麻烦在于,此城一面靠水,他们顶不住了,就会从水路逃走。宿国舟船众多,逃跑便利,等我们攻进城,全城人可能都逃光了。没有人口,我们要一座空城有什么用?”
军官挠头笑道:“不是还有财物吗?”
聂伤瞪了他一眼,斥道:“愚蠢!”
“如果抓不住城中之人,返回的宿国大军就没了后顾之忧,便会全力和我作战。若是以城中老弱为质,宿国士兵担心家人,哪里还有战意?宿国军队就会不战瓦解。”
“哦,原来如此。国主英明!”
军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脸上露出崇拜的表情。
聂伤虽然知道他跑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拍自己马屁,但还是忍不住得意,对他道:“吩咐下去,待会若有宿国人来探问,就以之前应付宿国乡人的借口应对。另,让大伙抓紧时间吃喝休息,马上就要有一场大战了。”
“是。”
军官收起笑脸,急忙下去安排。
聂伤走动了一会,腿脚的血液循环总算恢复了正常,也坐倒在地。有人拿来水食,他大口大口的吃着,眼睛却一直注视着不远处的城门。
城上之人紧张慌乱了一会,见前面的军队不但没有上来攻打,还坐下休息了,怎么看都不像敌军的样子,便都议论了起来。
片刻之后,城门打开,一个贵人模样的老头乘着牛车走了出来,直到斗耆国队伍前,一脸紧张的拱手问道:“某乃宿国司土,敢问贵军来自何处?到鄙国有何贵干呀?”
聂伤早就站了起来,到他车前施礼,一本正经道:“我们是斗耆国的军士,应贵国国主淖的邀请,前来汇合,再同去征讨铸国。”
“啊?”老头听傻了,眨了眨眼,一头雾水道:“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此事啊?”
聂伤一皱眉头,作不悦状,怒道:“司土大人,勿要说笑!我国在七日前接到宿伯淖的传信,约我发兵助攻铸国。并许诺,攻灭铸国之后,分三成战利与我。”
“我家国主思索再三,才同意出兵相助。如今大军至此,你竟然说没听过此事,难道你宿国上下,是在故意戏弄我斗耆国吗?”
说到这里,聂伤已经横眉怒目,大声呵斥。
那老头子被他身上的杀气吓倒在车上,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将军勿怒,老朽可能记错了。待、待老朽回去问问伯妇。”
他叫了一声,那车夫急忙牵着牛车就往回走。
聂伤目视他们远去,心中笑道:“宿国国内留守的尽是这种迂蹒的货色吗?如果真是这样,此城我可唾手而得。”
那宿国司土进了城,很快出现在了城头上,和一堆人商议了起来。众贵人们似乎发生了争吵,叫推搡着,好半天都没有拿定主意。
就在聂伤等的不耐烦时,又见一伙精壮士兵拥着一个穿着绿色长袍的女人出现在了城头。宿国贵人一下安静了,都围在了那女人身边说话。
“此女想必就是宿国伯妇眉了。听说是还什么蜃龙祭祀。呵呵,迷信的女人智商一般都很低,我赌她会打开城门迎接本国主。”
聂伤正想着,却见那女人指着身边的贵人和城下,大声喝骂起来。
然后就见城门轰然关闭,众贵人也一下散开,沿着城墙边跑边叫,招呼墙上之人,各守住一段城墙。
“……好吧,我猜错了。”
居然被一个女人识破了诡计,聂伤一阵无语,准备下达攻城命令。
这时又见城头人群散开,给那女人留出了一大块空地。绿衣女人双臂高举,一副问苍天的姿势,高声唱起了刺耳的咒语。
“装神弄鬼。哼,我倒要看看,在大军面前,看你能搞出什么花样?”
聂伤不屑的冷笑,饶有兴趣的盯着那伯妇看。
看着看着,就见那女人身上居然冒出了黑烟,就像身上快要着火了一样。
聂伤一惊,不禁失声叫道:“她这是要子焚吗?没必要呀,完全没道理呀!”
瞪大眼睛再细看时,却见女人身上黑烟袅袅,升起了一道十几丈高的烟柱,整个人好像变成了一根矗立的烟囱。但并没有要着火的迹象,旁边的宿国贵人和卫兵也都安静的站着,似乎不是要子焚的样子
“巫术吗?”
聂伤只想翻白眼,一定又是一些拙劣的魔术手段,那伯妇使出这些手段来,显然是为了震慑可疑的斗耆国人。
他扭头朝身后看了看,一众士兵果然都惊得目瞪口呆。这种状态下,就是下达进攻命令,这些愚昧之人也不敢往前迈一步。在普通士兵眼中,巫术要比利刃可怕的多。
“这女神棍还不错,比我国中的那些废物神棍有用的多,至少能靠一己之力慑退敌军。”
聂伤笑了笑,忽然大喝一声,飞身上马,拍马直往城墙冲去。
身后众人大惊,纷纷大叫:“国主哪里去?”
“尔等停在原地,莫要跟上来,我去去就回!”
聂伤头也不回的大叫,众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驰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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