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耆国军队迅速移开预留的鹿柴营门,全军出击,追着溃败的宿军前军赶杀过来。
宿伯淖身边还有一千后阵士兵,虽也惊慌却阵型完整。逃散的士兵纷纷来投,慌不择路的钻入阵中,把己方军阵扰的大乱。
宿伯淖立在战车上,举着剑声嘶力竭的高叫,军官们也在阵前喝呼,指挥阵中士兵支起武器吓退闯阵的溃兵。
好不容易有了点秩序,溃兵开始往军阵两侧跑去,那五头战象却又冲了过来!
从火中侥幸逃脱的战象已经惊的发狂了,御象人完全无法控制它们,只能任由它们自己奔逃,一路践踏同袍。
宿军前线士兵的溃逃,其实不是怕火,也不是惧怕斗耆军的攻击,而是被战象踩溃的!
更倒霉的是,宿军军阵正好堵在壕沟通道处……
看到五头装甲巨兽直直朝自己奔来,宿伯淖和众军官都绝望了。他们对自家战兽的威力很清楚,军阵根本阻止不了狂奔的战象!
宿伯淖呆立在战车上,垂着宝剑,神情呆滞,军官们则目光闪烁,东张西望着寻找退路。
阵中的士兵也盯着奔来的战象,个个瞳孔放大,脚步开始慢慢往后移动。
被战象在屁-股后面紧追的溃兵再次炸了,没命的往阵里挤,就如洪水涌进了玉米地一样,一下就把军阵冲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要不是宿伯淖的战车还如中流砥柱般纹丝不动的立在阵中,阵型早就崩散了。
战象越来越近,宿国军阵摇摇欲坠!
“咚咚咚咚……”
战象群踩的地面震动,已经奔到了壕沟边上,眼看着就要冲进阵来,宿军军士都开始转身,准备逃跑了。
“轰隆!”
“哞嗷!”
谁想五头巨兽踩到通道上,竟然一个接一个翻倒在了壕沟里!
原来它们奔的太急,结果都被下陷的木柴堆绊倒,一头也没有冲到对岸来。
“……”
宿兵们看呆了。
他们都保持着逃跑的姿势,扭头盯着在壕沟里挣扎的战象看了好一会,齐齐出了一口气。
“呼!”
两千多人一起呼气,声音之大,连对面的聂伤都听到了。
“居然全倒了!”
聂伤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戎车上,惊讶的对革叔道:“宿军又稳了下来。”
“躲过了战象踩踏之灾,反倒使他们士气高涨起来。现在宿国人一定认为,是神灵或者是蜃龙在保佑他们。”
革叔也讨回了自己的精良战车,皱着眉头道:“本想趁他们立不住脚,一举击溃之,怎料突然出现了这种情况,着实意外。”
“他们凭壕而守,如果正面进攻的话,我军会付出惨重代价的。可是进攻已经开始,军士也快接敌,再撤回的话会大伤士气,也给宿军重整之机,只能硬拼了。”
聂伤闻言,神色也凝重起来,略一思索,道:“速命外围三路游军奔袭宿军军阵侧后,司戎以为如何?”
革叔点点头道:“三路游军原为堵截逃敌,现在形势紧急,只能先调过来了。”
说完,他扭头对身边的号手下令道,“鸣号!”
……
宿军果如聂伤所言,认为蜃龙在保佑自己。
宿伯淖激动的大声高呼,言道是蜃龙见本国不利,施展神力以助己方。宿军士卒也兴奋齐呼,军心一下稳了下来,阵型更加稳固了。
这边进攻的斗耆国士兵已经发起了进攻。众军士士气高昂,勇猛无匹的冲到壕边,和守卫通道的宿兵大战。
宿兵亦不后退,集结迎战,双方队伍猛烈碰撞,战斗异常激烈,战士死伤甚重!
聂伤驱车绕过火墙,来到壕间地带,隔了二十余步观看着前方的战斗。
斗耆国士兵虽然战力胜过宿国,交换比能达到一比二,但是对方的兵力却是自己的两三倍。像这样硬拼下去,就算赢了,付出的代价也是他无法接受的,一个不慎,甚至有可能被宿国人翻盘。
“宿人竟然如此坚韧!实在出乎意料。”聂伤皱眉说道。
“以前我军与宿人交战,他们从未有过如此表现,多是油滑避战,凭水游击。”
革叔也沉着脸说道:“想是灭国之战,宿人没了退路,都怀了决死之心,所以能战。”
聂伤沉默的看着,宿军已经沿着壕沟布防了,自家挖掘的壕沟现在又成了自家的障碍,宿军的依仗。
“也无法出动战车,只能指望三路游军了。”
他叹了一声,扶着车盖,站在车栏上,瞭望远方。
信号发出后,已经可以看到南北两方各有一群蚂蚁般的黑点正朝这里快速移动。
而在他们前进的路上,亦有小群蚂蚁拦在路上,那是宿军派出去监视斗耆军游军的队伍。
三路游军的将领皆是勇猛精明之人,聂伤毫不怀疑他们的能力,相信他们一定能击败拦路敌军。只是忧心他们的抵达时间,来的越晚,主力损失就越多。
“为什么只有两路?大将那厮呢?”
信号已经发出,满和公吴都拼命来援,唯独东边的大将一路不见踪影,聂伤不禁起了疑心。
“这货不会又起了异心,想要坑我吧?”
正怀疑呢,忽见不远处的树林里突然冲出一股人马来,哇哇怪叫着,直扑宿军阵后。
只见那支队伍毫无队形可言,士卒皆是精壮男人,个个披头散发,嘴里叽哩哇啦说着听不懂的语言,一看就是野人。
不过和一般野人不同,这群野人大都穿着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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