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不能撤军,他们攻略宿国的重要目的就是为了保卫运矿水道,怎么可能撤军?
撤又不是,留又不是,聂伤踌躇难决,头疼不已。
其实在出兵前,斗耆国高层就对战后之事做出了决策,能守则守,不能守就留兵驻守,大掠而还。但是谁也没想到,实际操作的困难这么大。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宿国现在的俘虏太多了,是很大的隐患,必须要将大部分俘虏都押运回国内,然后走与不走,再视情况做决定。
这两天,整个军队都在忙碌押运之事。除了四百主力战兵驻守宿城,东西两边国境各有一只两百人的野人预警之外,其他人全都去押送俘虏了。国内也派出了大量人手前出到大汶河边接应。
据女秧所报,国境东北一切平静。北方几百里内没有方国,又有黄河阻挡,除了少量野人之外,并无威胁。东部通道之外百里处,铸国和鄣国还在打。
鄣国当日假做随宿国一起退兵,却突然杀了个回马枪。铸国一时放松警惕,守城的国民都散到四处查看家园去了。被鄣国一个突击杀到城下,再次包围了国城。
这次因为铸国国民没能及时返回,所以国城内守卫之人极少,铸国人已经撑不住了,急派人来斗耆国求救。求救使者泣血哭求,甚至撞柱于女秧面前,求斗耆国再伸一把援手,救他们与危难之中,铸国上下愿以臣国相称。
坐镇国内的女秧心软了,可是也无兵可调,只能派信使疾行来报聂伤。
聂伤收到消息,冷漠一笑,然后命人带话回去,斥责了女秧一通,命她不要多管闲事,千万不要动兵。只管对铸国使者说国内无兵,把事情全推到自己这里就行。
那使者用尽各种手段,得知斗耆国国内的确派不出人了,才抹干眼泪,又急奔宿城而来,听说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而宿城这边的祝肱,似乎是因为鄣国截断了西边的道路,这几天再没有一个信使过来,他也没有再得到过此本国的消息。
不过祝肱却很轻松。他还以为鄣国早就撤兵了,铸国安全了,没有急事,所以才没人来送信。于是整日优哉游哉的在大泽里钓鱼,既不管斗耆国之事,也不担心自家事务,一副闲人之态,看的仲柏等人羡慕不已。
聂伤正愁着,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号哭着,由远及近,很快跑到门口,接着门口的守卫便报道:“铸国使者祝肱,祝髦,求见。”
“呵呵,从女秧那里赶到了吗?”
聂伤微微一笑,摆出热情之态叫道:“请铸国贵客进来。”
门打开了,就见祝肱衣衫不整,红着眼睛,大哭着跑了进来,一下扑倒在聂伤面前,嚎的说不出话来。
另外一个满身尘土的老者也泪流满面,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哽咽着对聂伤拜道:“铸、铸国……使者祝髦……祝髦……拜、拜见斗耆国国主!”
聂伤‘大惊’,一下跪坐起来,双手虚托二人,焦急问道:“二位这是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要哭了,快快道来!”
“哇啊啊啊!”
祝肱嚎啕大哭着,使劲捶着地,悲痛的叫道:“铸国,亡了!”
“啊!”
聂伤大吃一惊,一下向后跌倒,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他圆睁双眼,不停的喃喃自语,表情怅然若失。
“哇啊啊啊!”祝肱被他的表演迷惑了,以为碰到了同情者,哭的更加伤心了。
那老使者祝髦见聂伤的神情真挚,好似万分意外之中带着强烈自责,也立刻信了他,抹了把眼泪,对聂伤道:“铸国被鄣国奸贼灭了!”
“鄣国那伙狗贼,好**诈!那日,他们和宿国一起撤军了,我等还以为……”
据他讲述,鄣国的国主为人一向贪婪狡诈,他借口为宿军断后,等宿军撤退后才开始拔营。并在暗中做了准备,将主力战兵和辎兵换了位置,然后让辎兵假扮战兵追着宿军疾行,战兵则护送辎重缓缓返国。
铸国人见了,断定鄣国军队急着去救援宿国了,全国上下都松懈了下来,众人纷纷出城回到自家领地。
此时,鄣国‘战兵’已经离境,只有‘辎兵’还在铸国境内,铸国人不以为意。
结果鄣国‘辎兵’突然掉头,一日一夜间便出现在了国城下,差点就攻破了国城。同时大掠四方,将城外的铸国人统统击破。
祝髦在围城首日晚上就潜了出来往斗耆国求救,在候妇那里没有求到救兵后,便急往宿国而来。
谁料,刚出了马山关,就撞到一群铸国难民。从难民口中得知,就在他离开的第二天,铸国国城就被鄣军攻破了,国主和三百贵人全部战死!
聂伤听的脸上微微发烫,没想到铸国人这么刚烈,竟然让他感到了一丝愧疚,觉的自己很无耻。
话说他暗中派往鄣国的使者,早就返回了,并带回了鄣国国主的回信:耆鄣分食,互不侵犯!
鄣国同意了斗耆国人提出的建议,用辎兵晃了宿国人一下后,即刻返回,又用战兵突袭了铸国,一举攻灭铸国!
这套假动作加回首掏,完全是名将手笔,比斗耆国突袭宿国的招式还要精彩。聂伤听了,也不禁叹服鄣国国主的谋略之深。
铸国灭亡了,对斗耆国却是一件大好事,这意味着,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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