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伤听的一愣,这位芦夫人不会也是位穿越者吧?失忆的穿越者?
如果真是,那就太倒霉了。一穿过来就失去了记忆,还被土著老男人强上了,十几年都没回忆起来,比当初的自己还惨。
“夫人写出几个梦中文字来,我看是否是神文?”他神情严肃的说道。
“好。”
芦夫人点点头,左右寻找书写工具。
聂伤忙命人送来笔墨和竹片来,芦夫人动作笨拙的拿起毛笔,在竹片上写了起来。
聂伤聚精会神的看着,女秧也好奇的凑过来观看。二人看着看着,都皱起了眉头,因为那些文字,他们一个都不认识!
“我就记得这些。”
芦夫人写了七八个字,放下毛笔,看着竹片上难看的字迹,羞愧的说道:“写的丑陋,让二位见笑了。”
聂伤靠近竹片,仔细瞅了半天,还是一个都认不出来。但大概可以看出来,是一种象形字,而非拼音文字,字形构架很原始,应该就是这个时代或者历史更久远的一种文字。
“不是穿越者!”
他很是失望,为了确认字形的确是这样,而不是芦夫人写变形了,又问道:“夫人确定这些文字,和你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的?”
芦夫人点点头道:“我这些年梦见那个场景近百次了,为了探明梦境是何意,特意记忆看到的符号。可是不论梦中记得多清楚,醒来后都记不起来了。为此,再入那梦境时,我只记其中的这一行符号,重复数十次,终于记住了它们。”
“就是这些。那些符号中最大,最左边的一行。”
她看着那几个字,脸上现出凄楚之色,泣道:“我想,这个梦境,一定和我的身世有关。如果能探明何意,也许我就能记起我是谁,来自何方!”
“国主,你认得它们吗?”
芦夫人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问聂伤。
聂伤有些同情这个女人。摇摇头,叹气道:“实在抱歉,这些不是神文,我也不认得。”
看到芦夫人满脸失望,他又道:“夫人何不找祭所巫师解梦呢?大史最擅解梦,说不定能看出些什么。”
一提到祭所,芦夫人脸色立刻变得怪异起来,眼神躲闪的急急说道:“不用了不用了!哦,不,多谢国主提醒,有机会我会找大史询问的。”
聂伤从她的眼神了似乎看出了惊慌、恐惧和担忧,知道此女有秘密瞒着自己,不过他对一个女人的秘密没兴趣,便也没有追问。
女秧拍了拍芦夫人的后背安慰了她几句,问道:“夫人,那,你还学习神文吗?”
“学!”
芦夫人没有丝毫犹豫,态度坚决的说道:“神文乃大神神农所授,有神力在其中,也蕴藏着解开世间疑难的方法。我相信,只要掌握神文,必能对我解梦有所帮助!”
她的这番言语让聂伤刮目相看了,斗耆国的学生中,能有此认识的寥寥无几。
芦夫人不擅交际,谈完正事便离开了,女秧也去找郧丁了。聂伤宣布上午事务先办到这,总算有时间吃午饭了。
官府里有个集体食堂,正是开饭时,众属臣都在食堂里排队打饭,整齐的坐成几排用餐。
来办事的贵人们也厚着脸皮蹭饭吃,这帮货不懂纪律,乱挤乱吵,把秩序都扰乱了。
属臣和厨工们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们,也都不屑理会他们,个个鼻孔朝天,一副优越感十足的模样。
食堂里人满为患,聂伤走了进来,众人见了,一起施礼。
聂伤点头示意众人继续用餐,又看到府外之人混乱不堪,便命人去指挥他们排队,并告知以用餐规矩。
他自己倒也没有矫情的排队,而是走到食堂左侧的雅座处,坐上为自己预留的尊位,自有奴仆赶紧奉上酒食。
雅座并没有封闭,只是用竹帘隔了一下。里面座位宽敞,摆着精美的器具,铺着厚厚的毛毡,还有专门的奴仆伺候。所用酒食也和大厅里的不同,是小灶做出来的。
只有三个席位,除了尊位,其他的两个坐席,分别属于家宰郧丁和司戎革叔这一文一武属臣之首。里面空间还有富余,如果需要的话,还可以摆五六张席位,但现在只有三个人有资格坐雅座。
此时,司戎革叔在汶北镇守,郧丁应该还在和女秧商谈事务,只有聂伤一个人在雅座里。
今天的食物里有一条地底黑鱼,是守井族人进献的。
黑鱼很大,聂伤一个人吃不完,便对侍者道:“叫厨工将此鱼分成三份。”
“是。”侍者去了。
他正就着拌莼菜吃着碗里的粟米饭,忽听帘子外面的护卫在和人小声争执,便放下饭碗,道:“有人要见我吗?让进来吧。”
帘子掀开了,两个熟人走了进来,却是剑父和熊女。
这俩货一直跟在女秧身边,剑父又把剑舍开了起来,熊女彻底成了女秧的忠仆,很少到侯城来,聂伤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们了。
“哈哈,是你们呀。来来,快坐。”
剑父倒罢了,聂伤对熊女还是有感情的,自己的亲传徒弟,一起出生入死,感到十分亲切。
剑父还是茅坑里的石头,摆一张臭脸,直接坐在聂伤对面。
熊女则畏畏缩缩的,挪到聂伤跟前讨好的笑道:“伤……不,国主。国主,好久不见了。”
她一脸愧疚,低下头说道:“上次你出征,我应该随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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