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人不会说话,只能用手势、表情夹杂几个常用的发音来回答,这下听不懂的反而成了聂伤了。
他和尼人交流一番,感觉着实艰难,这种交流方式只能表达很简单的意思,稍微复杂的信息根本无法交流。
“你们这里,谁懂穴野人说的话?”聂伤无奈,丝毫不抱希望的问剑父和毕鬼。
二人很坚决的摇头,怎么可能有人懂qín_shòu之语呢?我们又不是驯兽的丛林巫师。
聂伤痛苦的捂着额头,思索良久,忽然道:“去把那照顾他的奴隶叫来!”
不一会,那奴隶便被一个雄壮的斗奴像小鸡一样拎了过来。
这奴隶长的又瘦又小,披着一件口袋样的破麻布衣服,露在外面的皮肤黑的像黑人一样。一落地就成一团,头也不敢抬。
“我让熊女派个人来照顾这受伤的穴野人,她便派了这个人来,是个贱奴。听说太笨了,什么活的干不了,所以才被派来做这件贱奴也不愿意做的事情。”
剑父向聂伤解释完,看着那奴隶道:“国主,你招他来,可是认为他懂的穴野人的话?”
聂伤点头道:“他和穴野人相处了两个多月,至少比我们所有人都懂得多。”
剑父不再多问,他刚才听了奴隶虐待穴野人之事,很是生气,便对那奴隶不客气的喝道:“兀那贱奴,你可能与这穴野人交谈?”
那奴隶抬起头来,飞快的扫了几个贵人一眼,再瞅了穴野人一会,便低下头结巴着说道:“小人,能、能……能听懂一些。”
剑父粗暴的喝道:“既然如此,你……”
“让我来说。”
聂伤见那贱奴被他吓的瑟瑟发抖,便打断他的话,微笑着对那贱奴道:“我有话要问这穴野人,待会你把他的话转述给我。你能做到吗?”
“是是,小人明、明白,小人能听懂他说话。”贱奴忙不迭的磕头答应,同时又偷偷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尼人。
聂伤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又仔细观察尼人的神情。
本来还以为他们应该是一个心虚一个仇恨呢。谁想,那尼人看着贱奴的眼神,竟然有一丝亲热,贱奴看向尼人时,也没有敌意在里面。
“咦?他们好像感情不错的样子!”
聂伤疑惑了,难道这贱奴根本没有虐待尼人?是告状的仆役诬陷人?
他不由细看那贱奴,这才发现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便厉声喝问道:“你是男是女?”
“小人……小人是……女人。”
那贱奴吞吞吐吐的回答,同时缩的更紧了,神情越发紧张的看聂伤三人,好像几个贵人会立刻扑上去墙暴她一样。
剑父和毕鬼直翻白眼,聂伤无语失笑,摇摇头,喝问道:“听说你在照顾这穴野人时,待他甚苛,可有此事?”
“呜呜,不!不不!”贱奴还没有说话,穴野人却紧张的叫了起来,不停摆手,示意没这回事。
聂伤更奇,不理穴野人,继续问那贱奴道:“告诉我,可有此事?”
贱奴眼神怪异的看了看穴野人,嗫嚅道:“是他、是他让我吃的。他说他要死了,吃东西是白白浪费,就给我吃了。”
“什么?”
堂内三人都大吃一惊,一起看向那面容丑陋的穴野人,没想到这位竟然是个德行高尚之人!
聂伤在惊讶之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的观察尼人和那女贱奴的表情。
女贱奴继续说道:“我……小人本来不敢吃他的食物。真的,一点都不敢吃,小人怕被这位老贵人知道了会打死我,所以不敢吃。”
“哼!”
剑父郁闷的冷哼一声。
“但是,他死活都不吃,非要让我吃。我眼看着饭食都要馊了,只好、只好吃了。结果,这一吃就停不下来了,把他后面的饭食吃了。”
女贱奴惭愧的看着尼人说道:“后来他好多了,感觉到自己能活下去了,才开始吃东西,不过大部分还是我吃了。”
“呜呜呜。”
女贱奴用黑手抹着眼泪哭泣道:“我以前饿习惯了,可以不吃。可是自从遇到他,我又吃习惯了,所以,我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呜呜呜,我真不是故意的,贵人,你们不要杀我呀!”
“啊哦哦,不不不!”
穴野人也激动的叫着,拼命为女贱奴辩护:“呜呜呀呀,我我我,吃吃,喝喝……”
聂伤听他说了一大通,便问那女贱奴:“他在说什么?”
女贱奴抹着肮脏的大花脸道:“他说,是他让我吃的,让贵人们不要怪罪我。还说,我整日照顾他,喂他吃喝,替他洗伤口、换药,还清理身子,他非常感谢我,所以才让我吃的。”
“哦哦哦!”
穴野人使劲点头认同,一脸关切的望着女贱奴。
女贱奴也深深的望着他,感激的说道:“阿丑,多亏你给我吃的,不然我可能也活不下来。”
她又伤心的泣道:“他们都打我,贵人打我,奴隶们也打我。他们都说你是晦气的野兽,都不愿意来看顾你,就把我推了出来。谁也没想到,你不是野兽,你是个善良的人,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欢喜的日子。”
穴野人也流下了眼泪,朝女贱奴伸出双手,温柔的叫道:“我我我,唔唔唔,唔咦!”
“阿丑!”女贱奴忘情地朝穴野人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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