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大史的结论是正确的。因为我身体已经中了巫术,还有中巫术的过程,意识没有觉察到,而潜意识却都发现了,所以才用噩梦来警示我。”
“嗯,不能掉以轻心,就把战斗交给满吧。我就呆在这里观战。”
聂伤招来满和副将羊甲,交代了一番,二人肃然领命而去。
他自己则穿着布衣,坐在帐门口的大石头上,观看下方的战斗。
……
日上三竿时,箕国大军整备好了,再次对白石山发起了猛攻。
箕候急躁难耐,在阵前宰了几个逃兵祭天,自己还亲自手刃一个。
他举着带血之剑,高呼退却者斩,誓要一举攻下白石山。
箕军士兵也强行鼓起勇气,喊声整天,个个气冲如牛,一阵接一阵的往山上开去。
这次他们准备的极为充分,又有了前两天的经验,在器具、武器、阵型、人员配制、作战方式上都下了很大的心思,攻势异常沉稳又异常猛烈。
“最后一波了!能顶住这一波,就是胜利!”
聂伤看的紧张不已,按在膝盖上的手心都冒出汗来。
再看自己阵地上的情况,只见满已经把所有预备队都调了上来,正在阵地后方的树林里待命。老弱辎兵,半大小子和伤兵都穿上了盔甲,手持武器随时准备参战。
“看样子,满好像也不是很有把握。”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箕军,实在坐不住了,大步返回帐中,大喝一声:“来人,为我着甲!”
仆从急忙取来盔甲替他穿好。
聂伤腰里插好剑,接过近卫送来的长矛,穿过近卫人群,直向下方的防线走去。近卫们也都全副武装,紧紧跟在他身后。
……
惨烈的战斗一直打到午后,箕军发疯一般持续攻击,斗耆国的设置的两道防线都已经失守。仅存的几百人浑身浴血,簇拥着聂伤,死守在通往后山的山路上。
聂伤前方离敌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中间隔着几十个拼死奋战的斗耆国士兵,亲卫和剩下的士兵都围在他身边。
“候主,我们快顶不住了,你先撤,我在这里断后!”
满和一批士兵从前方被替换下来,使劲挤到聂伤身边,抓住聂伤的胳膊大叫。
聂伤一手拄矛,一手举剑,把身边士兵分批次派上去厮杀。
他甩开满的手,镇定的说道:“撤什么撤?我们顶不住,箕军更顶不住。现在双方拼的就是一口气,谁泄气谁就会溃败。要相信我军将士,他们比箕军更耐苦战。”
“况且……”
他扭头看向后山,满是血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况且我们的援兵已经快到了。”
“呜……”
话音刚落,就听到后山不远处响起了激昂的号角声。
正在交战的双方战士都是一愣,不约而同的脱离战斗,一起朝号角响起的地方看去。
山路上寂静无声,片刻之后,转角突然处响起巨大的吼声,接着就见黑压压一大群衣衫褴褛之人冲杀过来。
“哈哈哈哈!”
聂伤仰头大笑,对身边战士高叫:“援兵到了,我们且让一让,让援兵去建功。”
疲惫的斗耆国士兵惊喜交加的贴着山壁站好,把道路让给冲来的奴隶兵。
“杀啊!”
“杀敌立功!”
“斩首一级,赦为平民!”
奴隶们嘴里喊着口号,不要命的朝着箕军冲杀过去。
他们虽然衣衫褴褛,没有盔甲,但手中却拿着精良的武器,加之斗志狂热,战力不容小觑。
路对面的箕军士兵则好似瞬间失去了力气,都弯腰驼背的低垂着武器站着发呆,一脸绝望。
他们比斗耆军打的还要艰苦,伤亡更惨重,本就是强弩之末,正如聂伤所说,只靠一口气撑着,眼见对方援赶到,顿时失去了继续作战的意志。
“快逃啊!”
不知谁发了声喊,箕军一下崩溃了,扔下武器抱头鼠窜,没有一个军官站出来阻止,全都跟着队伍往山下逃窜。
“不要跑!”
“我的人头啊!”
奴隶们看见到手的功劳飞了,急的不行,加快速度狂追。
他们追出去几十步,一直追到前山阵地上,总算撵上了箕军,一通砍杀,杀倒一路箕军。直杀到山下,碰到山脚的箕军战阵时才悻悻的退了回来。
“呼!总算打赢了!”
聂伤长长的出了口气,精神放松下来,感觉身体忽然一空,浑身力气都像泄光了一样,一下摔倒在地。
“糟糕!大史的预言果然应验了!”
他心中剧震,只来得及叫出一声‘巫术发作了’,就晕倒在地。
……
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在大帐之中,身上盖着虎皮被,身边站在葵婆和几位巫祝。
“我昏迷了多久?”
他声音沙哑的问道。
葵婆跪坐在他身边,抹着眼泪说道:“一天一夜。”
聂伤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体没有一丝力气,浑身肌肉都动不了,不禁恼火道:“怎么一下就不行了?到底是什么疾病?什么巫术?还是中毒?你们查出来了吗?”
葵婆泣道:“候主,我找不到你的病因,也不是中毒。女葵对不住你。”
聂伤看向大史,只见大史犹疑着说道:“我们几个也没有查到巫术的迹象,不论是外界还是国主身体内,都没有。”
“是蛊术吗?要不要我去找虫二来看看?”聂伤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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