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聂伤见她在树后伸出脑袋偷看,轻松的笑了起来,“果然还是孩子。”
“小家伙,我真是来救你的。”他温声说了一句,看到对面没有反应,很是发愁,“语言不通啊。”
没办法,只能上手语了,便一只手按住心口,又朝对面指了一下,边比划边说道:“我、来、救、你。”
白毛见他手舞足蹈,脸色又惊又惧,脑袋缩回树后,任他怎么招呼,就是不再出来。
“这可怎么办?”聂伤无奈的站了起来,抚着额头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沟通。
眼看着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焦急起来,交流是不可能了,想要强行闯过去为她搭盖遮阳棚、挖水坑,又怕被她误解攻击。
正愁躇时,就听树后一声哀叫,白毛像被开水烫了一样,一下从树后转了出来,把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紧紧贴在树后。
原来阳光已经越过树篱,照到了她的位置,她不敢被阳光照到,只好躲在树干后面。
“好大的日头!”聂伤回头看向初升的太阳,刚离开地平线不远,就已经光芒耀眼,朝地面播撒着无尽的热量。
今天必定是个炎热的大晴天!
“不行,必须尽快动手!”
他神色凝重,不再犹豫,大步走到树下,冒着被白毛袭击的危险,开始弯树杈、折树枝。好在阳光照着,白毛不敢从树后出来,并没有影响到他。
聂伤很快就利用枯树朝四面伸展的枝干和折下的树枝搭了一个架子,然后又从墙边抱来昨天割下的蒿草,均匀的铺在架子上。没用多久,一个不大的遮阳棚便搭好了。
太阳光越来越高,微热的阳光照在棚子上,漏下一块块光斑。聂伤把漏光处一一补上,最后又检查了一遍,见阴影足够大,才匆匆退开。
“呼,总算干完了!”
他长出一口气,擦了把头上的滚滚汗珠。
不是累的,而是担心白毛在他干活时突然攻击,整个过程中,他都把心提在嗓子眼上,紧张的出汗。
好在白毛一直都一动不动的蜷在树下,哪怕最贴近时,也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对了,还有水坑。”
他刚要过去挖坑,就听院外那家奴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来不及再挖坑,聂伤急忙把盛水的竹筒摘下,放到树下稳固处。见那白毛依然把自己包裹白发之下,还是没有露头,只好说道:“你一定要坚持住,明天我再给你带水和吃的。”
“奴伤,你怎么还不出来?你、你还活着吧?”家奴的叫声越来越急,声音都变调了,流露出浓浓的恐惧。
聂伤知道家奴不敢进来,就担心他被吓坏了,再跑去找巫师,这里的布置还没有消除痕迹,巫师一来,他的所作所为就暴露了。
“明天我还会来。”形势紧急,聂伤也不管白毛听懂听不懂,留下一句话,捡起篮子就往外走。
急急拉开大门,只见那家奴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脸色煞白,恼怒的喝问:“你怎么才出来?叫你也不回话,我以为你被、被吃了!”
聂伤拴好门,也做出害怕的神情,不停抹着额头汗水道:“那东西太吓人了,比猛虎还凶恶,守在院里要吃人。我沿着院墙,好不容易才走到井边,返回时也是慢慢蹭着墙挪过来的。”
“家人的叫声我也听到了,可是在那东西面前我不敢回话,生怕一出声激怒了它,挣开了链子,把我们俩都咬死了。”
“嘶!”家奴打了个寒颤,浑身都软了,哪里还有心思纠结此事,直着脖子转过身去,一声不吭,拔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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