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鸦和花蟹奔上岸边高地,听到身后杀声渐小。转头一看,就见追兵都站在浅滩泥水里,并没有追上来。
“哈哈,巫夭你这条老泥鳅,也就在水里耍横,有胆量上岸来打!哈哈……咳咳!”
六鸦停下了脚步大笑起来,忽然按住胸膛弯腰猛咳。
花蟹提着大叉于后赶上坡来,见他浑身伤口,满嘴是血,急忙问道:“哎,麻脸,你怎样?还能活吗?”
六鸦晃了下脑袋,抹掉脸上的血水,笑道:“呵呵,九死一生,估计难活了。”
他抬头看着天,呲牙说道:“都是些皮肉伤,不是很重。就是这雨一直在冲刷伤口,让血无法干结,一时也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嗯,我可能会血流不止而死。”
花蟹忙把大叉戳在地上,动手撕自己的衣服,说道:“那得赶紧止血,你别乱动,我给你裹伤。”
六鸦瞅见他身上也布满了骇人的伤口,坚硬的青鳞七零八落,连背后的刺鳍都被削掉了一大块,不禁摇头发笑。
“先裹好你自己的伤吧,我比你好的多。你受伤已近半日,伤口发臭了,都快变成一条烂鱼了。哈哈哈。”
花蟹摸了摸肋下伤口,毫不在意道:“我是娲人血裔,恢复力比你们凡人强的多。而且常在江海里活动,伤口之血被水冲刷也能凝结,不会在雨中持续失血的。”
“嘿嘿,麻脸,这次你服了吧?”
他得意笑了一声,把布条递了过去,粗暴的叫道:“少废话,赶紧裹上,我可不想背着你跑路!”
六鸦没有伸手,后退了一步,一扬下巴,说道:“来不及了,他们又杀来了!”
花蟹扭头一看,深水处的蓝色光团已经移动到了岸边。那巫夭立在光膜中央大声呵斥,纹身汉子们一起离开了水,熟练的散成一道弧线包围过来。
“任巫知道自己不擅陆战,这些日子一直都不上岸来与我们厮杀,只在水上围剿追击。也多亏他那个同伴是个旱鸭子,在大泽里行动不便,否则水陆配合绞杀,早把我们杀光了。”
六鸦望着光膜上的巫夭,将散乱的头发抹到脑后,对花蟹笑道:“呵呵,现在他看到只剩我们两个残兵了,胆子也壮了,竟敢上岸来追杀。如果他一直紧追不舍,那就麻烦,我这幅模样,可跑不了多远。”
花蟹抬头看了一眼,闷声说道:“你走,我给你断后!”
“就你那蠢笨身手,能断得了后?”
六鸦嘲笑一声,说道:“你连四个水虎勇士都打不过,早上刚被他们砍翻在水中,还想挡住这么多人?呵呵,怕是没等我跑出几步,你就被剁成鱼肉酱了。”
花蟹瞪了他一眼,却不生气,表情认真的说道:“我在雨水中,战力更胜平日一筹,他们一时也拿不下我。放心,我不会死战的,等你跑到安全地方,我就跳水逃走。”
六鸦向后摇了下短剑,不屑的说道:“蠢鱼,这样我们两个都活不下来!”
“我逃不掉了,你可以水遁而走,巫夭虽有巫术也奈何不了你,没必要白白送死。你走吧,去找犊,保护好那女人。”
花蟹恼了,一把将布条砸到他身上,喷着口水叫道:“既然跑不了,那就打!”
“眼下只剩不到十个水虎勇士了,哪怕能杀掉一半,也能为犊和那女人多争取一点逃走的机会。要不是你受伤太重,剑也丢了,我们二人正好在陆上干掉他们。”
“蠢鱼,我是队长,我命令你走!”
六鸦大喝一声,猛推了花蟹一把,沉着脸骂道:“快滚!”
“切,谁强谁说了算,现在我比你强!”
花蟹大嘴一咧,朝他翻了个白眼,拔出大叉来横在胸口,凝神注视着冲上来的敌人。
六鸦见他这个样子,沉默了一会,不再赶他,走上前来和他并肩而立,举剑待敌。
纹身的水虎勇士很快就扑到跟前,把他们团团围住。二人背靠背防守,体内的全部潜力都迸发出来,眼中冒着精光,扫视着身边的敌人!
“杀!”
“杀啊!”
双方稍一对峙,同时发出一声怒吼,持械攻了过去。
八九个彪悍的水虎勇士和两个受伤的斗耆国内卫斥候战在一起!
一番恶战之后,水虎勇士三人倒地。六鸦二人身上更添了许多伤口,武器挥动无力,身子摇摇欲坠,已是油尽灯枯了。
“哈哈哈哈,捉活的,我要审问他们。”
巫夭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岸上,大笑着指挥水虎勇士。
笼罩在他身周的蓝光熄灭了,巫夭手里抱着合拢的骨伞,缓步往坡上而来。四个大汉同样也将失去了光芒的马蹄法杖抱在怀里,紧跟在他身后。
“巫夭,你真以为能从我口中得到消息吗?呵呵,你不会这么蠢吧?”
六鸦嘲讽一句,边战边对身后的花蟹叫道:“丑蟹,你比较怕死,要不你投降去吧!”
“啊呸!”
花蟹吐了一口,怒骂道:“我看是你想降,要降就去跪那巫夭,别拉着我!”
六鸦对巫夭笑道:“这条臭鱼也不降,让你失望了。”
“呵呵呵。”
巫夭抚着长须,冷笑道:“我说过要你们投降吗?不,不用。只要活捉你们,我就能从你们的脑袋里得到想知道的一切!”
六鸦和花蟹同时脸色一变,心态再也豁达不起来了。他们保守的一些秘密,绝不能让外人知晓!
“哈哈哈!”
二人相视一眼,忽然同声大笑,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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