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反应很快,忙道:“我明白了,他们还在湖边窥探,小臣会让他们把船‘夺’回去的。就是担心任国人逃远了,不敢再来搅扰侯主。”
“呵呵,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聂伤摸着八字胡笑道:“不管是任巫还是他们背后之人,都不能容忍我们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宝物抢走。哼,你做好准备,他们不但会来,还会有更加凶猛的进攻。”
大将听到有仗可打,知道自己有了立功机会,不由精神一振,挺直了腰,大声道:“侯主放心,若再有疏漏,下臣甘领死罪!”
他告辞而去,攀上了大舰,把旗一挥,带着大队船只往湖边去了。
聂伤待他们远去,才命坐船开动,跟上犀群。
犀群的前进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很容易就赶了上来。坐船泊在一里开外,聂伤坐到船舷上,观察犀群的行动。
应该是到了地方了,犀群不在前进,而是围着蜃龙祭司的船形成了一个大圈,正由外向内乱拱着。
圈内的地形复杂,一半是水面,一半是滩涂喝芦苇丛,其中还有几个小岛。
水犀都像饥饿难耐般,用大嘴和长角在泥水里乱翻乱拱,搅的几千亩水面都变成浑水。
这种水犀是一种体型较小的犀牛,它们常年生活在水里,游泳技术很高。一天有大半天时间泡在水里,只有晚上才上到岛上或钻进草丛里睡觉。
聂伤初次看到时,还以为看到了河马。
水犀的角比陆犀更粗更长,只为在水中挖草掘根。它们的主要进食方式就是用角挖掘水草,所以挖掘技术非常强。很快就挖出了十几步远,将搜索范围缩小了不少。
“呵呵,效率比挖泥船还高。”
聂伤赞道:“这工程要是由人力来做,我斗耆国拖垮了都不一定能完成。怪不得这么多年了,一直没人找到蚩尤之颅,靠人力来找,难度不异于大海捞针!”
水犀虽多,到要艘完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中途可能还要休息几次,算下来至少一天时间。
聂伤看了一会,命人手下抓紧时间进食,然自己也回到船蓬里,吃了点东西,倚着苇席闭目养神。
一直等到下午时,水犀的挖掘工作还是没能找到地方。聂伤也不急,干脆拿出笔墨竹简来,继续编写教材。
谁想刚写了一段话,就听阴刀来禀报:任国的使者来了,想与我方谈判。
“咦,他们居然想谈判?”
聂伤很是惊讶,宝物只有一个,不可能分着用,谈判没有什么意思。
他想知道任国人是何想法,便放下毛笔,说道:“让使者进来吧。”
阴刀让开身子,就见蓬口帘子一挑,进来个年轻人。
此人也就二十出头年纪,身材强壮,一看就是贵族出身之人。
“两个任巫竟然没有没胆过来。”
见是个不重要的人物,聂伤有些失望。
“见过聂侯。”
年轻人躬身一礼,恭敬的说道:“吾乃任国贵人,奉巫夭大人之命,特来想聂侯请和。”
聂伤咧嘴一笑,说道:“优势便杀,劣势便和,你想怎么就能怎么吗?”
年轻人表情严肃的说道:“我等如何就是劣势呢?”
聂伤冷笑道:“你以为,没被我抓住,就是优势吗?”
年轻人不慌不忙道:“非是我等有优势,而是任国有优势。”
他看着聂伤的反应咧嘴笑道:“聂侯要除掉我们,有没有想过任国的反应呢?我家侯妇追寻此物数十年,对此志在必得。聂侯你何必半路来劫我呢?”
聂伤冷笑道:“任国想发兵来打我吗?哼哼,只要你们负担的起一次大战消耗,尽管来找我。”
“再告诉你家侯妇,此物在我的地盘上,就是我的。她闯入我的领地,取我宝物,就在抢我,聂伤绝不容忍!”
年轻人一听变色,皱眉道:“聂伤这是什么话?巨野泽怎么成了你的地盘?”
聂伤昂首道:“巨野泽在我斗耆水军控制之下,便是我的斗耆国之领水!”
“况且,宿国国主淖和伯妇眉依附与我,我就有责任保护他们。你们劫持蜃龙祭司,就是在挑衅我。你说我该不该管?”
年轻人听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禁耻笑道:“聂侯,你好大的口气。呵呵,也不量量你斗耆国的分量,竟要独占巨野泽?呵呵呵,大泽周边之国都不敢想,你倒底有多狂妄?”
聂伤也不生气,轻松笑道:“这巨野泽,我就是占了,谁不服,可以来抢。”
年轻人的脸色阴沉下来,斜眼瞅着他,威胁道:“你可考虑清楚了,那东西若是被你夺去,我家侯妇一定会不顾一切发兵的。呵呵,女人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你真的愿意为此与我国开战吗?斗耆国是我任国的对手吗?”
聂伤都懒得回答他,只是笑笑。
年轻人还以为他被说怕了,加紧劝道:“聂侯,不如你我合作,我们共分好处如何?”
聂伤发笑道:“一件蚩尤之颅,如何分?”
年轻人神秘一笑道:“我们知道一个关于蜃龙的秘密,可以让你找到蜃龙。”
“蜃龙?”
聂伤心动了,一下坐直了,思考起其中利弊。
年轻人再了把劲,继续劝说:“夭巫感应到聂侯身上有真龙血气。蜃龙体内有精纯的真龙血脉,对你大有益处,聂侯一定会很感兴趣。嘿嘿嘿,以此交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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