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以为两头狮子打架,你一条鬣狗就可以趁机掏我菊花吗?”
聂伤心中冷笑,把竹简交给满,轻松的说道:“本以为胥余是个睿智的稳重人,没想到也是个冒险投机的。哼,区区三千弱兵而已,我有鄣国和白石山坚壁在,他长翅膀也飞不过来,不用理他。”
他转身对满吩咐道:“告诉鄣伯,箕军交给他了,我相信他一定能对付胥余。”
“侯主,胥余名声在外,颇有智谋,我军不能掉以轻心啊。”
一向谨慎的公吴又进言道:“胥余乃是大才,可不是任军小儿主帅可比,对他一定要提高警惕!”
“唔……”
聂伤被他说动了,心疑道:“是我太大意了吗?”
上次和胥余接触时,聂伤就看出此人不是个简单人物。仔细想来,胥余这样的人,的确不会做徒劳无功之事。这人既然出动了,就必然有取胜的把握,一定有所谋划了。
东线那边的防御是很坚固,但是防守主要还是在人。
白石山的扶乙年轻气盛,勇则勇矣,心性智谋上却差了一点,可能不是胥余的对手。
章堰此人够狡诈,但是小聪明太多,行事瞻前顾后,往往会贻误战机,而且军事能力也不如胥余。
如果胥余真有什么精妙的策划的话,二人真有可能会被箕军击败。
“侯主,东线绝不容有失。”
革叔也发声了,对聂伤弯腰拱手道:“下臣愿去东线主持局势。”
随着自家国主的飞速成长,老将革叔的发挥余地越来越小了。在主战场上,全都是聂伤在指挥,革叔只能沦为一个高级参谋。所以他更愿意到次要战场上独当一面。
聂伤理解他的心思,他们君臣二人一人主持一面的配合也非常合理。只是此言不好由他说出来,会有轻慢革叔之嫌。革叔为人老道,便主动提出了。
“革中官能去我就安心了。”
聂伤点点头,指了下人群后面的灰兔和木角,说道:“你把两队熟野人兵也一同带去。东边多是山地,更适合野人兵作战,宿城此地是平地,反而不能发挥他们的战力。”
“革一定不负侯主重托。”
革叔躬身施礼,领着两个熟野人首领下城去了。
送走革叔,聂伤瞭望着远处的敌营,沉默了好久,才转身问道:“任国的使者还没来吗?”
满摇头道:“没有。那任臼似乎任性的很,一点交战规矩都不懂。又或者太过自大,不屑与我做战前谈判。”
聂伤无奈的笑道:“进攻一方的使者不来,那我们就先派使者过去,探查一番敌军的情势也好。”
……
斗耆国的使者驾车赶到任军营中,赖着不走,四处乱瞧,从早上一直待到日落时才返回。
同行的还有一个任国贵族,任臼终于愿意派遣使者了。
这位任国使者和聂伤见了面,二人互相注视了片刻,忽然各自前行两步,抓住对方的臂膀,亲热的大笑起来。
“椎兄,怎么又是你被派来出使?”
聂伤把对方拉到坐席上,哈哈笑道:“你那嫡兄很看重你呀。”
这人正是任椎。
任椎坐了下来,摇头苦笑道:“他怎么可能看重我?他是派我来送死的。”
聂伤笑着问道:“他就这么确定我会杀你?”
任椎无力的说道:“臼以为他母亲杀了贵国的使者,你一定会报复回来。而且刚才他还故意在贵国使者面前羞辱与你,就是为了激怒你,好借你之刀杀我。”
“切,真是小人也!”
聂伤一边倒酒,一边鄙夷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就是你那嫡兄。”
任椎用力捏着酒杯,冷笑道:“我父侯快要不行了,他们母子欲害我之心越来越急,已经不要脸面了,连这种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
聂伤疑道:“椎兄不是一直低调隐忍,对他们毫无威胁,任臼也占据了优势,怎么还不放过你?”
任椎的眼睛一下有了神采,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道:“还不是那老贱`人太霸道,任臼太蠢的原因。”
“我本来也以为他们的优势绝无可能撼动。谁想近日竟然有一些贵人暗中来找我,要推翻那对母子,支持我继位,让他们有所察觉。”
他笑道:“哈哈,我才发现竟然有这么多贵人反对他们。”
聂伤问道:“是因为任候将要逝去,反对之人等不及的原因吧。”
“有这个原因,但不是全部。”
任椎喝了口酒,解释道:“以前虽然有很多人不满那贱`人的所作所为,但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也不想公然反抗她。但是最近出了一件事,让所有不满之人都害怕了,才不得不冒险一搏。”
“是何事?”
聂伤神色一动,后仰着身子问道:“不会是我的那件事情吧?”
“哈哈,聂伤猜对了。”
任椎对他举了下酒杯,笑道:“就是那蚩尤之颅之事。”
他笑了笑,神情迅速变的凝重,沉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背后暗藏着一个大阴谋!”
聂伤也收起笑容,说道:“上次椎兄的使者不是对我说,那侯妇要蚩尤之颅,是用来回复青春美貌的吗?难道这只是掩护,还有别的目的?”
任椎冷笑道:“她确实是为了保养美貌,但其过程,却无比恶毒,让人闻之心惊!”
他一口喝光酒,把酒杯扔到案几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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