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一个斗奴大腿中剑,躺倒在地。
大将赶了过去,双手倒持短剑,对着地上的斗奴高高举起,可是怎么都刺不下去。
眼前的男人是他同伙,是他在剑舍唯一一个朋友,二人从进入剑舍那天起就结识了。
那天大将败给了剑父,新奴们经过他时都撇嘴冷笑,大将无地自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暗自神伤,连午食都没有吃。
只有这个男人没有鄙视他,甚至还把自己的饭分给他一半,并鼓励大将振作起来,坚强活下去。
二人训练吃住整日都在一起,一起承受痛苦欢乐,感情比亲兄弟还深。
就在刚才,那男人还和他说笑,吹嘘自己最受斗耆国贵妇的青睐,今晚怕是走不了了,可能会死在这里。
结果一语成谶,二人居然成了比斗对手,男人输在自己手里!
“啊!”大将双目圆睁,瞪着眼前的同伴,大声吼叫着,就是下不了手。
“喂喂,快刺啊!”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刺?”
“贱东西,快刺啊!”
贵人愤怒的叫喊起来。
他们看了二人的精彩比斗,又被激起了嗜`血`欲`望,眼瞅着高朝将至,赢了的斗奴却不杀人了,让他们很不爽。
“你在等什么,还不动手?”
做裁判的剑父阴沉着脸,在大将身边冷酷的威胁道:“贵人们发怒了,再不动手,你也会死!”
“啊!”大将又吼叫了一声,握剑的双手颤抖着,脸上肌肉都扭曲了,使劲举了两次剑,还是刺不下去。
“呵呵呵。”
倒在他身`下的同伴突然笑了一声,惨然道:“大将,你一定要离开这里!“
猛地一跃而起,直朝利剑撞去。
“噌!”
剑刃从后颈穿了出来,那斗奴一声没吭就死了。
“胜者,大将!”
剑父夺过大将的剑,举起他的右手高声宣布。
“哗!”
“大将!大将!”
贵人们看着喷泉一样冒出的血水,都亢奋的欢呼大将之名。
大将甩掉剑父的手,脚下像踩着棉花一样,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出了战圈。
剑父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露出了冷笑。
下一场,是花面和另外一个斗奴,而那斗奴正好也是花面一伙的蛮人。
“决!”
剑父在二人中间一声断喝,迅速退出几步。
可是战斗却没有开始,花面和那斗奴都垂着剑,两个人相互对视着,眼神都有些恍惚,久久也没开打。
“决!”
剑父又是一声厉喝,眼中放着冷光盯着二人。
“呼!”
花面呼出一口气,举起剑来对那同伴说道:“死亡是我们蛮人期盼的归宿,你如果能杀了我,我会感激你的。”
那同伴也笑了起来,一振短剑道:“不要留手,我可不认为你能战胜我。”
“哈哈哈!”
二人同声大笑,挥剑杀在一起。
……
片刻后,花面扛着同伴的尸体走下沙场,剑父还要安排比斗,小候却已经跳到场中,高叫道:“到此为止!”
“嘿嘿,才死了两个而已。”
仲喜轻浮的说着风凉话,“我死了八个都没说什么,伯兄你也未免太小气。”
小候怒了,瞠目大叫道:“你那些没用的贱奴,一百个也顶不过我一个斗奴!”
“我说不比了,到、此、为、止!”
他眼神凶狠的说了一句,挥手让剑父带人下去。
贵人们正看得起兴呢,都想让比斗继续下去,可是见小候真的怒了,哪怕翻脸也在所不惜,只能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叹气。
这时那芹夫人又冒了出来,嘴里发出阴风一样的声音:“诶?那个就是一拳打死任国巨人的斗奴吗?”
她的手指向了聂伤,聂伤像被冷冻射线击中了一样,感觉身上一凉,知道坏事轮到自己了。
他和任国巨人的那场比斗太轰动了,场中之人不论贵贱皆知此事,其中大部分还亲眼见证过那场奇迹,不过都没认出聂伤来。
众人对击败巨人的斗奴都十分好奇,听到芹夫人的话,全场几百只眼睛一起看了过来。
聂伤早就习惯了万人瞩目的场面,不但没有躲避,还上前一步把自己凸显出来,任人观看。
至于芹夫人会使什么诡计,他根本就不屑一顾。
小候也知芹夫人点出聂伤肯定没安好心,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只能硬着头皮道:“正是此奴。”
贵人都拥到近前观察,贵妇们站在最里面,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啊,是他吗?”
“没搞错人吧,怎么如此瘦弱?”
“一点也不凶,长的还挺俊美的。不知道干那事怎么样?”
“嘻嘻,怪物一般的野人都能打死,一定很厉害啦,就怕你受不了。”
……
“咳咳。都走开吧,不要看了。”
仲喜听的嫉妒心发作,急忙赶走那群犯花`痴的蠢妇,对芹夫人大声叫道:“母亲,就是此奴。你有何吩咐?”
芹夫人远远地说道:“那天我被那丑恶巨人吓的不敢睁眼,没看到他们的搏斗过程。我相信很多人也和我一样没看清,不知小候能否让他再演示一番?”
小候见众贵人虽不表态却都很期待的样子,气闷难言,眼睛鼓如青蛙,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聂伤是他手下价值最高的斗奴,斗剑还有可能输,但是徒手比斗,他相信天底下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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