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伤欢喜大笑,诚挚说道:“恭喜你啊。卫也是商之爵位,再进一步,你就是子爵了。好好善待你的属民,只要你对他们好,他们一定会回报你的。”
“嘿嘿嘿,多谢耆候指点。我一直在帮助属民,顾伯也替我解释,他们已经信任我了,与我关系甚是融洽。”
浑吞由衷笑了起来,满嘴利齿直闪寒光,气质却很是憨厚。
“呃啊……浑吞,救我!”
二人正交谈时,胡天终于醒了,在后方虚弱的叫了起来。
“你去照看那厮吧。”
聂伤转身面向河水,看着河上景色,就听浑吞在背后喝骂:“你这不知好歹的蠢鹅,你又不是不认得耆候,为何要袭击他?”
“呃!我……他长翅膀了,我没认出来,不能怪我。“
”哎呦呦,我怎么动不了了?我脖子好疼,我又残疾了吗?呜呜呜,我好惨,断了双翅又断了脖子。浑吞,快带我去见河神,不不不,见我养父,养父一定能治好我。”
二妖说了一通,浑吞对聂伤叫道:“耆候,我带他去我领地,先让凡人巫医看看。耆候也请到我家里去坐坐吧。”
聂伤知道他的巢穴就是个破水塘子,头也没回,摆手道:
“不用了,这里好风好水,我好久没有清闲过了,就在此处等着河神。对了,你返回时,让你的属民带两只活的猪羊来。嗯,我会付钱的。”
“耆候说笑了,你看我很穷吗,些许祭品都供不起?”
浑吞笑言一句,背起大白鹅,就像扛了一大口袋棉花一样,快步走进了芦苇丛。
那胡天高位瘫痪,眼珠子犹自盯着聂伤的背影,一番垂涎欲滴的模样。
“这鲨鱼精真是个异类啊,可能是我见到的最接近凡人性格的妖怪了。”
聂伤非常看好浑吞的前景,同时又看到了胡天贪婪的眼神,不禁感叹道:“同样是妖怪,做妖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
初夏的天气已经很炎热了,夜里的大河边清风吹拂,甚是凉爽。
聂伤已经卸下了翅膀,坐在岸边的土崖上,喝着美酒,看着滔滔大河的壮美景色,抛去繁杂事务,难得一刻轻松。
“怪不得神灵们都隐居深山,不愿理会俗事,原来做个逍遥神仙,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真是很爽呀!”
“呵呵,截派那帮家伙,却把权力看的太重,非要多管闲事,劳心劳力的,还损了寿命,比野神都不如。”
他感慨了几句,猛然发现自己心态变化了,慌忙自省:“不对,不论人神,活着的意义都在于改变世界!”
“如果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对物质世界施加影响,那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连蝼蚁都会尽力改变世界!神灵不能只顾着修行,与物质世界脱离太过的话,最终会被这个世界抛弃的!”
他扔掉了酒葫芦,一下挺身站起,慨然自语道:“我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成就,是自强不息,奋进拼搏的结果,这是我的神性核心。”
“若是变得懒散懈怠,我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灵魂也会迅速衰弱,我就不是我了。这样的所谓逍遥神灵,再强大也不过是个造粪机器,我一定不能被懒惰诱惑,变成一个没有用处的废物!”
“哈哈哈哈,耆候,你这言论好刺耳!”
河面上突然响起一阵沉闷的笑声,人形河马模样的河神从河边浅水里冒了出来,边走边笑道:“恭喜耆侯成神!不过,你说的造粪之神,是指我这样的吧?”
“哦,河神来了。”
聂伤忙抗起翅膀,跳下土崖迎了上去,拱手笑道:“方才心中激荡,没有注意到河神到来,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远迎什么啊?我在水里你在岸上,如何迎得?”
河神摆摆手,态度认真的问道:“耆候,你说的造粪机器,可是在骂我?”
“我怎敢轻辱河神?”
聂伤正色说道:“我心中生出了闲淡之情,怕自己的心境由此衰落,所以提醒自己要积极进取。只此而已,与河神绝无干系!”
河神眼神狐疑,扯掉身上水草,叹道:“我也知道耆候不会羞辱我,可是,你这番话,我怎么听着,都像是在讽刺我。唉,不怪耆候,是我自己太过懒惰,你只是嫌恶我这样的性子而已。”
“怎么会?”
聂伤违心的安抚他道:“河神这许多年来,一直管理着大河,其中辛苦难为人道,哪里像是无所事事的造粪机器?”
河神苦笑一下,摇头道:“我什么样子,我自己心里清楚。不说这个了,浑吞说你有急事要见我,是何事?”
聂伤把手伸进腰包里,表情神秘的微笑道:“我有一样东西给河神,你一定非常喜欢。”
河神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表情逐渐由呆滞变成狂喜,全力压制着惊喜之情,颤声问道:“是……是是是……是我托你寻找的那个东西吗?”
“哈哈哈,正是此物!”
聂伤见他激动的身子发抖,不忍戏弄他,正要把手从包里掏出来,河神一下抬起了巨掌。
“耆候且慢。”
他对聂伤使了个眼色,说道:“今日有所不便,耆候明晚再把此物交给我吧。”
“???”
聂伤愣了一下,看到他脚下的影子在晃动,一下反应过来,忙道:“好,不急,明晚我在此地继续等河神,你……”
“小癸,你在捣什么鬼?”
他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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