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房内,寂静无声,四壁无物。
正中,聂北河盘膝而坐,双目紧闭,浑身散发着莫明气息,而心神则沉于体内,搬运着真气,往头顶百汇穴冲击着。
一次……
两次……
三次……
........
一缕缕如雾般轻烟,自聂北河头顶徐徐升起,环绕少许后,飘散在了半空。
“吱呀……”
房门推开。
一名年过花甲,身着锦袍的老者,手持拖盘,缓步走了进来。
他扫了眼聂北河,见还没收功,马上就放缓脚步,移至一旁,静静等待了起来。
少许后。
聂北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经脉内真气归入丹田,起身而立。
见老者守在一旁,轻笑着召呼道:“钟叔,你真准时……”
钟海欠了欠身:“少主,蕴养御兽符的时间到了。”
说话间。
他轻跨几步,将手中拖盘递了过来,并随手将拖盘上黑布拉扯了开来。
三件熟悉的事物,映入聂北河眼帘。
一把银芒闪动的小刀,一个半指高的药瓶,一枚血芒闪动的符箓。
其它两件物品到也寻常,唯有那枚符箓很诡异。
它通体血红,其上泛着莫明的符文,这些符文很特别,似字而非字,如无数纵横交错的线条,相互汇聚交错在一起。
这些符文,如同活物般,缓慢而平静的流转着,在符箓上转换着位置,并有血色光芒散出。
聂北河手一伸,将拖盘内小刀捏起,熟练而自然的往指间抹去。
“噗……”
银芒一闪,小刀自指间一划而过。
腥红的血渍,自指间涌出,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聂北河神色不变,径直将手指一按,准确压在了符箓上。
符箓上,符文流转,生出一股股吸力,吞吸着指间涌出血液。
聂北河眼瞳深处闪过痛楚。
少许后。
符箓上血芒大盛,一缕缕如同实质的血芒,自符文上散发而出,将身周半米映成了一片血色。
见此。
钟海浑身一颤,喜意突涌:“恭喜少主……贺喜少主……”
聂北河正欲出声。
符箓上的符文又生出了变化,它们径直脱飞而出,在半空中弥漫了开来。
符文闪动间,相互交融,相互融合。
最终,融合成了一枚全新的符箓,静悬在了半空。
这枚新生成的符箓,完全由能量组成,半个巴掌大小,通体血红,散发着一丝丝莫明的气息。
聂北河心神激荡,呢喃自语:“九年了……终于蕴养成功了……”
九年前,聂北河六岁的时候,检测出拥有灵根,父亲聂无绝大喜过望,并花费了极大代价,从修真商铺中,购来了这枚御兽符,交由聂北河蕴养。
这一蕴养便是九年,每日里都需放血三两,供这符箓吞吸。
此时,终于大功告成。
欢喜中。
钟海急声催促:“少主,快收起来。”
聂北河恍然回神,随即意念一疑,沉声低喝:“收……”
符箓随声而动,急飞而至,血芒一闪后,径直没入身躯,顺着经脉涌入丹田,静悬在了气海。
聂北河嘴角泛着喜意,轻声呢喃:“那么,只要再奴役一只合适的妖兽,就能实力大增了。”
御兽符的功用就是奴役妖兽,将其化做本命兽般的存在,可以说,这是如同分身般的神通能力。
骤然间。
练功房外,一阵阵金铁交击声传来。
“叮叮叮……”
“叮叮叮……”
“叮叮叮……”
........
聂北河神色骤变:“怎么回事?”
这声音,听着似乎是拼杀的声音。
钟海神色一凝,侧耳细听了起来:“少主,稍等。”
正在此时。
金铁交击声中,又传来了一阵阵打杀声。
“杀……”
“杀光他们……”
“杀杀……”
.......
钟海神色疑重了起来,这时候,那怕是傻子也能确定了。
城主府确实在糟受袭击。
聂北河眉头皱了起来,有点想不明白了。
落叶城城主,也就是聂北河的父亲聂无绝,待人向来平和,极少与人结仇生怨,也无敌对势力,照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攻击城主府才对。
更何况,落叶城可是聂家祖上传下的产业,受王朝册封,只能是聂家之人持掌,就算将其占据,那也得不到王朝认可,甚至还会被王朝收回。
怎么可能会有人傻到来袭击城主府?
可是,这极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却发生了。
这件事有点诡异。
就在此时。
一名中年男子神色慌张,提着长刀,推门闯了进来。
聂北河转头望去:“蛮烈,是谁在攻击府主府?是林家?还是李家?”
蛮烈是城主府护卫统领,也是城主聂无绝最信任的两人之一。
见得蛮烈到来。
钟海也是沉声问道:“情况严重吗?”
他从蛮烈的神色中,看出了一抹不寻常的味道。
蛮烈缓了缓,随即摆手:“大总管,等会再说。”
很奇怪的回复。
弄得聂北河跟钟海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城主府都快要被攻破了,怎么能再等?
钟海急切,张嘴欲言。
聂北河转头望了过去,双目中满是询问。
蛮烈跨步而行,径直来到近前。
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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