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火车软卧的被褥之类都不干净,她有点洁癖,今晚肯定是睡不着了。
而且火车还慢,跟飞机比起来肯定差距不小。
她就等着颠颠颠十几个小时回去吧。
检了票,她抿了抿唇,不太愉悦地把箱子收到床下,在桌子上垫了个餐布,开始拆自己买的面包。
来得太匆忙,都没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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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票结束前两分钟,舒大公子终于被人驾着胳膊推到了车厢门口。
看着面前陌生的环境和座椅,舒蔚眯了眯狭长的眼。
“愿赌服输啊舒蔚,就算您平时非头等舱不坐,赌输了还不是得乖乖坐他妈卧铺,”损友笑得吱吱作响,“来来来来赶紧进去啊,再不进去来不及了。”
舒蔚磨了磨后槽牙:“等老子出来了,你们这群笑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等您出来再说吧啊。快,何礼,你进去全程跟着他啊,不允许放水,要实时播报。”
何礼也笑不出来了:“妈的,是看得起我还是想整我啊?”
咬牙的何礼和舒蔚被一起塞进嘈杂的卧铺里。
舒大公子从小娇生惯养,成天纸醉金迷fēng_liú快活,在食物链顶端声色犬马,这地方哪来过,一进来就连连皱眉。
他妈的,这还是人待的地方吗。
光是进来了三十秒,他都觉得非常窒息。
狭小的空间,并不好闻的气味——起码和空气清新还喷高档香水的日常出没地是不能比的。
他深深蹙眉头。
都怪那个傻逼赌,他妈的,那是他第一次赌输。
要不是输了,也不至于惨成这样。
“您别老皱着眉头了,行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上山下乡呢,”何礼跟在他后头苦口婆心,“你想想你那宝贝妹妹,她出去调研活动什么的,都得跟学校一块坐火车呢,还是坐两天一夜的,比你惨多了。”
“她皮糙肉厚,耐磨。”
何礼嗤:“得了吧,不到二十岁的女生,皮肤嫩得跟能掐出水儿似的……”
舒蔚忽而回头,神色不善。
“你怎么知道她那么多?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何礼道:“我没有啊,这他妈不都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警告你,不可能,”男人眼尾一抬,凛声,“她有男朋友了。”
何礼:???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何礼不平,“有就有呗,有个对象还了不得了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妹这都稳定下来了,你怎么还……”
舒蔚听都不想听:“闭嘴。”
“得嘞。”
话题结束,舒蔚抬腿继续走,由于刚刚在这站定了一会,他再开始的时候,就理所当然以为刚停住的地方是自己的位置,把刚随手拿的杂志扔到床上,坐了上去。
何礼也没确认,想着两个人位置相邻,隔着一道墙也坐下了。
向沐抬头看了一眼。
她并不知道对面坐着的,是自己室友的亲哥。
只是觉得这人的洁癖比她还严重,她顶多是不睡觉,他连坐下都要垫本杂志。
看了一眼,她就又收回了目光,继续低头啃菠萝包。
何礼一个人在那边坐了会,有点无聊,就找到舒蔚旁边的一个椅子,靠过来坐下,想看看舒蔚在干嘛。
男人抄手,眉头皱着,闭眼休息,看起来像是在渡劫。
何礼笑着给他发消息:【怎么睡觉,好不容易来了,不看看窗外的麦田?】
舒蔚拿出手机看了眼,回:【窗子太脏。】
所以不想看。
何礼:【……】
【chù_nǚ座的男人洁癖居然已经令人发指到这种程度,绝。】
舒蔚:【少给老子说屁话。】
何礼正想说什么,又收到舒蔚发来的——
【这破地方就没一个顺眼的。】
何礼道:【没有啊,你看看你对面那妹子,挺顺眼的。】
舒蔚皱着眉正要抬头,冷不丁听到一道女声怯懦地响起:“不好意思,这个位置好像是我的。”
何礼赶紧拿出票一看,“哦,好像是,我们在隔壁,往前了一个。”
舒蔚以不爽至极的眼神问他:找个位置这点屁事你都干不好?
何礼懵逼:这他妈不是你找的吗哥??
然后这位公子哥就没说话了。
挪位置之前,他又想起何礼那句话,说对面有个妹子,便侧头看了一眼。
正好和她视线对上。
床榻易主么,向沐很自然地就被对话声吸引了视线,和舒蔚来了个三秒的视线交汇。
但她并没记住他的脸。
很快,位置就换好了,她低头继续玩手机。
舒蔚在隔壁坐下,眼睛一阖,就想到方才女生扫过来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眼珠跟玻璃球似的,边沿透得发亮,上眼沿有睫毛的倒影。
尤其是手上的菠萝包,看起来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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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十二点半。
除了玩手机,在这逼仄狭小车厢里,没有任何乐趣。
就连玩手机都变得无聊起来。
舒大公子起身,烦躁又漫无目的地往前走,想找个干净的车窗看看夜景。
结果也没什么干净的车窗,夜景也没有香榭的好看。
他长吁出一口气,感觉自己非被这火车给逼疯了不可。
何礼这小子倒是睡得鼾声迭起,他在各种睡眠声中,格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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