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初末来说,目前所发生的事情都是完全难以理解的,这同样也不是她所期待的。目前的一切未知令到她开始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在来到苏夏之前的初末一直也是生活在平平无奇的世界当中,虽然她所生活的城市中一直也有流传怪谈之类的传说,但是传说之所以是传说,那就是因为没有使得大多数人也视之为真实的证据,对于初末而言,怪谈什么的也就只是可以一笑置之的故事而已,她的人生也是一如以往的平凡。
她并非是什么重要的人,也不是什么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像是她这样的一般人,这个世界上是最不缺的,就算自己在世界上真的是有什么用处,这相信都是可以替代的吧。初末至今也是这样想的。
而她也不期待改变,她对于自己的人生也没有什么不满,但是,今天是不同的。仔细地回想一下,如今的自己之所以来到了苏夏,这也许是因为自己在做了什么事情吧。
比如说--前往怪谈的所在地。
在那个时候,初末进到了一间废弃的医院当中,与初末一起进入的,还有她的朋友,如今也已经没有办法回想起这位朋友的名字了,说不定‘朋友’也不过就只是出自于自己的妄想当中吧。假如这是成立的,也许连初末在医院冒险的这件事本身也是妄想。实确性已经没有办法判定,但是在初末的记忆中,这都是可以回想起的。
那是在黑夜降临的时候。
“初末,快一点吧,嘿嘿,你该不会是在害怕吧。”初末的朋友从医院的围篱上爬上去,借力之后就成功地跳进到门外,她就在医院的门外望著初杖,微微地笑著。
此时的初末就站在围篱之外,虽然已经是黑夜之时,但是天气还是很炎热的,只是初末感觉到很寒冷,有一种超乎常识的恶意于这里弥漫,没有办法感知到恶意的来源,如果非要说的话,这就像是无处不在,在世间上的任何一处都存在这种恶意。假如事实的确是这样,那么感觉到恶意的初末才是异常的那个人吧。
“我说,这样爬进去真的好吗?虽然这里已经是废弃了,但是,这也不是可以随意给人自出自入的地方吧。”初末试图打消友人的主意,但是她的说服技能也是太差劲了,而且这种说法实际上是否有说服的倾向也是一个疑问。
“所以,这才有冒险的意义啊,初末,你想一想,假如是那些已经变成了谁也可以随意进入的景点,就算那里有什么恐怖的传说,这也是变得不吓人了。”友人说,“倒不如说,给人自出自入的这一点就已经是说明了景点的无害吧,在无害当中建立的传说,这根本就没有任何意思。”
“像是这样又没有禁止进入,但同样也没有允许进入,就像是完全没有人发现的荒芜之地,在这种地方的传说才有探究的意思吧。”友人说,她笑起来非常自信,没有迷惘,没有疑惑。这般自信的表情是初末非常羡慕的,也许是因为这样,初末才会把对方视之为友人吧。
“这不就是显得更加危险吗?”初末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有任何自信,和看起来信心十足的友人不同,她的反应就像是确信那里的确是有异常,拥有把自己的人生完全毁灭的异常感。假如怪谈是真的话,初末的感觉是不会有错的。
说实话,初末并不觉得探讨怪谈是一件有趣的事,假如不相信怪谈的话,这种事情也不过就只是在自找麻烦。假如那是真的话,这完全就是在找死。
初末知道前者也许是有它的乐趣也说不定,可是初末却完全没有理解,享受这种乐趣的能力。她自己也没有办法知道自己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才会听从友人的意见而来到这里。
也许是因为伴随神秘恶意般的凉风吹醒了自己的脑袋吧,在正式进入到医院之前,初末已经不想进去了,她想要回家。但是任性地实现自己的想法,自己独自一个人离开,这种事情的本身也是相当过分的吧。
所以,初末才想要说服对方,让对方和自己一起离开。
但是,这种只是基于平凡人才会有的考虑,就算被对方认同了,也没有可能成为对方离开的理由,因为初末所想要说的,那就是友人想要进去的理由。这不单只是没有说服的效果,反而会令到对方的意志更加坚定的吧。
“那么,你是相信怪谈的存在,还是不相信呢?”友人问,“假如是前者的话--感觉到害怕也是当然的,但是,假如那是真实的话,你觉得这还会只是单纯是‘怪谈’的方式存在吗?假如是后者,这又有什么可怕吗?”
“既然是这样,那么为什么要进去呢?”初末鼓起了勇气反驳,既然友人已经明白到这点,那么又为什么要进去呢?初末实际是不能理解,不过她更加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产生来到这里的想法,这种想法真的是自己会有的吗?”
“因为,这会很有趣吗啊,比起荒诞的怪谈而言,引起这种‘荒诞’的真实难道不是更加有趣吗?我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真实才会引发出这种事情。”友人微笑地说,初末在她的目光中看不到有任何的隐瞒,她的确是这样想的,“初末,不想看看吗?就不能陪我吗?”
说到了这个份上,虽然心中仍然还是很不愿意,但是初末也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吧。因为自己一些奇怪的预感就像是直面恶鬼般而逃离?把自己的朋友放在这种地方不顾?
做到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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