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管人甲一把按住直指蔡勋如背叛老爷子的阿丁,怒斥道:“你脑子坏掉了!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还不快向蔡先生道歉。你说谁背叛老爷子都好,唯独说蔡先生背叛老爷子,我第一个不信。”
保管人丁似乎整个人懵住了,呆了几秒钟后,立刻诚惶诚恐地对着蔡勋如一拱手,“蔡先生,我一时冲动胡言乱语,还请您原谅。”
蔡勋如似乎丝毫不以为忤,和蔼可亲地笑道:“无妨。阿甲,还有什么话,你来说。”
四个保管人皆是心中一凛,他们原本是商量好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好探一探蔡勋如的底,也印证一下那个传言。没想到蔡勋如不动如山,完全不吃这一套,再加上他过去的积威,他越是和往常一样和蔼可亲,四人就越是心中打鼓,气势上先就低了一头。
“蔡先生,老爷子不发话,一切自然以您的意思为准。可是这件事情毕竟不合规矩。等到紧急状态过后,你要怎么处置这个诗情兵器项目我们都没有一句二话。可是你现在就要我们把诗情兵器项目交到这位先生手中,这个,以后老爷子要是追究起来,我们如何担当得起呀。您也得体谅一下我们不是吗?”
保管人甲赶紧抬出老爷子的名头,这个理由堂皇正大,他倒想看看蔡勋如还有什么话说。难道你蔡勋如还敢动手不成?你蔡某人虽然厉害,可是我们以四敌一,怎么也是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那个所谓的孙苏合先生,保管人甲完全没放在心上,他早就暗中探查过,这根本就是一个俗人,至多至多也就是一个刚入门的雏鸟。连我的探查之术他都没有察觉,轻而易举就被我看了个清清楚楚。
保管人甲本来还想会不会是蔡勋如投效了此人或者这个人是蔡勋如带来的帮手。可是刚刚打了一个照面,他就知道这绝对不可能。蔡勋如怎么也不可能投效这么一个脓包,也不可能带一个废物来助拳。难道蔡勋如带此人过来就是专程来羞辱我们的吗?
“老蔡。”孙苏合拍了一下蔡勋如的肩膀,往前踏了一步。他的目光一个一个地慢慢掠过四位保管人,然后微微摇头,“不用再扯些嘴皮子功夫了,真是无聊。不过凭你们四个,还不够资格让我出手。我便站着不动,接你们四人一招,如何?免得你家老爷子说我以大欺小。”
四个保管人顿时面面相觑,站着不动接我们四人一招,这种大话就是蔡勋如也不敢说。他们平生见过的高手之中,能有这等造诣的,唯有老爷子一人。眼前这位难道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不,还有一种可能,难道他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大高手?
“阁下莫非是在拿我们开玩笑吗?”保管人丁目光不善地看向孙苏合。他身上的气势陡然拔高,毫不客气地压向孙苏合。这是他们四人早就商量好的对策,一旦情况不明,就由他来扮演一个易怒易冲动的莽夫形象,另外三个人则来打圆场,这样既能试探情报,又能表明立场,而且四个人作为一个整体,可进可退,怎么也不会吃亏。
高手对峙,首重气势,可是在众人的感知之中,面对保管人丁的气势压迫,孙苏合依然空空荡荡,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俗人一样。
四个保管人心中更添疑惑,如果他真的是俗人,早就应该在这等压迫下失去意识了,怎么可能如此轻松自若地站着,他甚至连看都不看阿丁一眼,似乎在说这等雕虫小技我根本不屑一顾。
保管人甲适时出手,按住阿丁又是一顿训斥。然后他对着孙苏合一拱手,不卑不亢地问道:“阁下真的站着不动接我四人一招?接得住如何,接不住又如何?”
孙苏合漫不经心地分别抬起两只脚又放下,他的双脚微微陷入泥地之中,可以看到两个清晰的脚印。这个看似随意的动作无疑是最大的挑衅。
“你们都是聪明人,不用我教你们怎么做吧。闲言少叙,来吧。”
四个保管人都暗暗心惊,这人明明看上去就是个一抬手能杀他十次的废物,可是这份自信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越看越叫人感到深不可测?
到了这种时候,四个人也不再拖泥带水,他们齐齐喝了一声“好”,然后毫不犹豫地同时出手。
等的就是这一刻,孙苏合的心里紧张到了极点,也激动到了极点。他精心设计,为的就是营造现在这种情势。他早就知道即使是有蔡勋如在,也不可能仅凭几句话就折服保管人。不动手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很可能蔡勋如也在有意无意地暗暗营造形势,让我不得不出手,他也想试探我的实力。而我一旦主动出手,无论如何都会露馅,所以我要给他们一个印象,我不是不主动出手,而是不屑于出手。
孙苏合很清楚自己是在冒险,是在以命作赌,但他并非热血冲脑的蠢才,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精密的谋划之上。
他一直都在心里暗暗分析揣测保管人的所作所为,他很肯定,保管人心思深沉,思虑甚深,而且绝非性情刚毅之辈。像这样的人只要给他们一个疑惑,他们就会越想越多,越想越乱。接下来我只要完美地接住他们四人一招,配合我之前的种种表现,我高手的形象就将深深刻入他们心里,再也没有疑问,他们也不会为了所谓的忠诚而不识时务,届时,我接手诗情兵器项目也就顺理成章了。所以,是成是败,是生是死,一切就看这一搏了。
黑暗之中,保管人甲毫无花哨的一记重拳正面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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