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梨肩膀在细微的颤抖,眼睫下的情绪,也开始扰乱她的思绪。
她没有哭,突然情绪爆发般,伸手开始打他胸膛。
邵其修手臂收拢地抱紧她,一言不发任由贺梨指尖发白扯着自己衬衣领口,说话声,上气不接下气:“我讨厌这样互相猜忌的婚姻,我不想这辈子都要活在每天怀疑你外面是不是有女人的阴影下……邵其修,你为什么要这样自私自利,为什么不放过我。”
他太会揣测人心,知道怎么拔掉她心里那根刺。
贺梨在嫁给他之前,就听过邵其修感情史丰富的风声。
可她婚前都选择不在乎,又怎么会在婚后翻旧账?
只不过是他的敷衍和不尊重,以及与孟馨蔚藕断丝连的关系,让贺梨感到了背叛。
她是一个活在当下的女人,善于妥协,又坚守着自己的原则。
对邵其修的恨意,仿佛在今晚都找到了发泄口,眼泪开始忍不住的滴滴落下,哭得狼狈不已:“当年我给你第一份离婚协议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邵其修,我当初误以为自己怀孕的时候,你的反应让我觉得自己特别愚蠢,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可笑的女人……”
“对不起。”邵其修看着她哭,胸膛内有什么东西,也在猝不及防地重击着那颗心脏。
贺梨很少会这样又哭又控诉着男人的恶劣,她的情绪永远都是平静的,平静到邵其修几度怀疑怎么会有人情绪平稳到这种程度。
他三番四次打翻她平静之下的面容,如今却后悔莫及。
“是我的错。”邵其修手掌捧起她白净的脸蛋,目光紧紧盯着那双哭红的眼,嗓音沙哑,带着他无法自控的情绪:“你需要我的,贺梨……我们还有下辈子,那么漫长的时间里,你奶奶不可能陪你度过,贺家也不可能成为你一辈子的依靠。只有我,相信我可以让你依靠。”
她无父无母,除了养育自己长大的亲奶奶之外,活的过于飘零。
邵其修干净的手指轻轻擦掉她的眼泪,依旧不改自己的意图:“你给我的感觉就像蒲公英,随风吹到什么地方,就是家,却一直都在外漂泊,贺梨,你是想要一个家,否则也不会跟我结婚,就算不爱,也尽心尽责的做个合格完美的妻子。”
她眼睫毛挂着泪,愣愣地看着面前句句属实的男人。
邵其修低头,贴着她冰凉的额头,说话轻到只有彼此听得见:“我们离婚半年了……家里属于你的东西我一件都没有扔,你寄还给我的衣服,也都放在你以前用的衣柜里,连你过期的护肤品,还在梳妆台上。”
“贺梨,我们有家……”
深夜静的吓人,男人嗓音低低的哑着,钻入她的心底最深处。
公寓里,贺梨被抱着,两抹身影落在地板上,被灯光拉的很长……
春节刚结束,天气依旧很寒冷。
不过晏城这座城市越发热闹了,纵使风雪交加,也没有影响大家过完年的心情。
温酒的二胎,出生在二月份的大雪天里。
生孩子时,贺梨在医院陪了一整晚。
她看着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母亲的温酒,有时会片刻恍惚,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
想起刚认识的时候,温酒还是单身,和徐卿寒的感情不稳定。
现在连二胎宝宝都生了。
贺梨在医院陪了三天,傍晚时分,邵其修从公司下班回来,路过医院也过了一趟。
病房内,男人深灰色西装笔挺,外面披着大衣,肩膀处落了许些雪花,应该是下车没打伞的缘故,一走进来,暖气袭来,雪花很快就融化了。
贺梨给他递了一块干净毛巾,邵其修伸手接过,自然而然和躺在病床上的温酒说话。
自从那晚上,把所有的话都说开后。
两人心平气和的相处着,就像多年熟悉的朋友一样。
贺梨坐在婴儿床旁边,静静的看着。
温酒是剖腹产,要住院一周左右。
她还很虚弱,脸蛋没了血色,唇瓣都是白的。
邵其修问她:“痛不痛?”
“还好……”平时连割破手指头都要娇气哭的人,当了母亲后,就变得坚强了不少,肚子挨了一刀,还能这般平静,只是皱了皱漂亮脸蛋说:“就是留疤了,都是徐卿寒害的。”
她原本是想顺产,徐卿寒却说她怀孕体重超标了,怕生不下来。
把温酒气的,直接提前了半个月生。
体重超标怪谁?
是谁像喂猪八戒一样喂她的?
温酒见到邵其修,抱怨的不行:“像我不是疤痕体质还好,肚子就挨了一刀,没有妊娠纹,像贺梨姐这样的,好像是疤痕体质,以后怀孕就很头疼了。”
没有想到温酒会提这个,贺梨愣了。
邵其修也看过来,目光在她肚子停留一瞬。
温酒说完,才反应过来这对夫妻还没和好,正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邵其修这边已经开口:“以后她怀孕,会注意一下饮食和体重,不是所有女人肚子都会有妊娠纹。”
“……”
温酒用拳头捶枕头,又恨恨不已。
徐卿寒这个狗男人,凭什么把她喂成猪八戒!
温酒精神和身体状况都不错,有徐卿寒陪着,贺梨也没继续留在医院。
她踩着尖细高跟鞋走下大门台阶,邵其修不紧不慢地跟在一旁,闲聊般开口:“下雪天不好打车,我送你一程?”
贺梨也没拒绝,淡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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