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突然就想通了。她以前那么守妇道,还不是落得个被抛弃、被追杀的地步,差一点把命搭进去。女人守妇道又能怎样呢?不过是便宜了男人,苦了自己。与其如此,不如图一世受用,其他的休要多想。
纪简从越来越多地留宿在明珠这里。他从未如此贪恋过一个女人的身体。他时常夜深人静时分突然拉着她颠鸾倒凤,第二天静坐在酒馆的角落里看着疲惫的她,他的眼睛里有着只有她才能理解的深意;偶尔也会温情脉脉地与她缠绵,体谅她体力不够好,便不让她太累。
有一次,他突然问她:“我比谭相如何?”
这样的话说出口,两个人均是愣了一下。明珠是由于许久未听到这个名字,而纪简从则十分不自在,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明珠答道:“你比他好。”
纪简从沉声问道:“哪里比他好?”
“哪里都比他好。”
明珠惭愧地扭脸,闭眼答道:“你……比他好得多……”
她以为这样回答会使他高兴,然而明珠感受到了他的怒火。她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他眼中除了欲火,还有无法掩盖的阴霾。
明珠不明白他为何生气。
纪简从也不明白。他不明白他为何那样在意却又不愿逃离。她曾经有过一个男人,她的第一次是属于那个男人的。到他这里,她就成了一个二手货。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满心鼓噪着无法按压的愤怒与不甘。他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尤其不会用别人用过的女人。
但是她偏偏成功勾引了他。
现在,明明是他在把她压在身下作弄,可是他感觉上却像是被污秽缠身一般。最要命的是,这污秽泼进了他心里,他逃不开。
想到这里,纪简从更加愤怒,丝毫不怜惜她。明珠受不住,哭求他,他却更加放肆。
次日一早,明珠直到中午时候才起了床,醒来之后纪简从已经走了。她想到昨夜的他,有些难过。她心想,他大概是心情不好吧。
纪简从下午时候来找她。他为自己昨天的行为感到抱歉。明珠本来是无辜的,她既然喜欢他,委身于他,他好好待她便是,何必斤斤计较作妇人之态。想通了这些,他来找明珠了,约她出门逛逛。明珠见他来了,十分欢喜,跟着他出去了。
他给她买了首饰和香料,她喜欢得紧。倒不是图那几个钱,而是因为,这是他买给她的东西。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纪简从突然说道:“你不如搬来我府中吧。”
搬去他府中的意思是给他当个小妾,一辈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由他养着。
明珠停下来,低头答道:“我不想去。”
纪简从便不高兴地眯起眼睛:“为何?”
“我想好好地做我的生意。”
他脸色阴沉:“那样开着个酒馆子,赚不了几个钱不说,镇日里抛头露面,与一帮男人调笑,成何体统?”
这话实在太伤人了,明珠怔了怔,随即有些委屈:“你怎么这样说话呀?”
他直直地盯着她:“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我不是那样的人。”她咬唇说道。
他冷笑:“不是吗?那我是怎么成了你的幕中宾客的?”
明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眼中渐渐积聚起泪水。
纪简从自知说话太重,但又拉不下脸来道歉,他移开眼睛,不和她对视。
明珠转身离去,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现在满心的委屈与难堪,她为了一个男人而变成这样,到头来却被那男人轻鄙了。想到这里,她便有些心灰意冷。
她边走边擦眼泪,一路哭着回到酒馆。
纪简从站在原地发呆,他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
真是的,怎么不好好与她说话?纪简从有些懊悔,女人都是要哄的,他怎的突然急躁起来了?
晚上,明珠有些疲惫,早早地睡了。夜里翻身时觉得很吃力,竟然翻不动,她便醒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落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被他紧紧拥着。
明珠心里酸酸的,她摸了摸扣在她腰上的那只手,终于像是怕烫一般,撤回了手,转而去推他的小臂。
她推开他的手臂,离开了他的怀抱。
然而甫一推开,她便被他捞了回来。“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要去哪里?”他在黑暗中低声说道。
“你怎么来了?”明珠说道,嗓子眼儿发堵。
“我怎么不能来?”他凑过来,下巴垫在她肩头,在她耳边低笑,“我昨天还在这张床上伺候你,你不能用完了我就扔。”
他这浑话让明珠脸上涌起一阵难堪的热烫,她低头埋着脸,闷声道:“你不会忘了自己今天说过什么吧?”
“还生气呢?”他亲了亲她发烫的耳朵,柔声道,“我也是担心你,毕竟女人做这种营生,容易被看轻。”
明珠此时也不像白天乍一听到他的话时那样生气,她心想,他是真的关心她才会那样说。想到这里,明珠解释道:“我只有你一个人。”
“我知道,我也只有你。”他说着,伸手去握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鬼才信。”她嘴上说着,心中却是一甜。
他笑:“真的,我整天想着你,连家都懒得回了。”
明珠心想,他府上必定有许多莺莺燕燕,她不想跟他聊这些。
纪简从又道:“我过些天要回京城,你与我同去可好?”
明珠有些犹豫。京城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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