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这就够了。”徐柔扫了眼菜单,小声说。
她一直在思索,如果借花献佛,将这顿饭的单买了,老板知道后是会夸奖她有眼色呢,还是会怪她不懂礼数。
从小就生活在普通人家,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跟豪门公子接触才显得大方得体。
“那就这样,来一打啤酒。”宁子遇将菜单还给一旁笑眯眯的老板,又点了酒。
“好嘞,您稍坐,马上到。”老板接过菜单看了眼面前的高颜值男女,下去端菜了。
这种夫妻档,顶多在忙时雇几个临时工,大部分活还是要自己亲力亲为。
宁子遇端起酒杯轻啜一口,才看向一旁拘束的徐柔,轻笑道:“我就那么可怕吗?”
“没……没有。”徐柔违心地回答。
从眉目犀利到平易近人,老板你都不给时间过渡吗?
“我为了赶回来,晚饭都没吃。”不但没吃,要不是因为生理需求,他连洗手间都不想去。
二十多年的成长经历,鲜少有不按照计划行事的时候。遇到徐柔,可能是他唯一的随心而动。
谁能想到心狠手辣的宁大公子,也有一眼万年的时候。
一直以来,他认为爱情与他而言,是最不实用的东西,婚姻也不过是强强联合。所以,他不知道忠诚是什么,虽不至于放纵,但也想着游戏人间。
可是那天徐柔闯进他的世界,就像是掉落人间的天使,懵懂无知,还急于表现喝掉他一瓶珍藏多年的酒。那个时候,他的目光就被深深吸引。
他还以为是对手给他设下的圈套,经过调查后,才知道是自己的想多了。
飞快看了眼宁子遇,徐柔将手边那盘花生推到他身边。
宁子遇哭笑不得,他只是想听这小家伙说句关心自己的话,而不是为了换一盘花生。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他不死心地问。
“我……”徐柔嗫嚅着。
排挡老板不合时宜地端着炭火炉子笑眯眯走了过来:“来,二位,小心烫。”
将托盘放在桌子中央,将防火水倒在底座。
“有什么需要您说话。”老板殷勤地放下两幅一次性手套,转身离开。
宁子遇将一块热气腾腾地烤肉夹到徐柔盘中,笑道:“趁热吃。”
“我吃过饭了。”徐柔慌忙学着他的样子,也夹了一块递过去。
宁子遇眉峰一挑,转瞬笑了。
还好,这个小没良心的,还知道关心他。
盘中肉入口,感觉这家手艺真不错,比以往吃过的烤肉都香。
夜风徐徐,吹醉人心。
“徐柔,你为什么来南城工作?”宁子遇看着眼前一直垂头的小女人,不经意间问道。
“我在南大上的大学,毕业后在这边实习,然后就留下来了。”
“老家还有什么人?”他又问。
徐柔眸色一暗:“还有父亲和……和妈妈,还有弟弟。”
她的家庭跟所有狗血剧中一样,母亲过世没三个月,继母进门,年底弟弟就出生了。其中的尴尬昭然若揭,他父亲在母亲病重时出轨。
但当时她太小,也无法体会亲友那些欲言又止。
在打骂中长大的孩子格外早熟,她在高中时就发誓,一定要考上大学,远远离开这个看起来祥和,实则腌臜不堪的家。
为了她上大学的事,父亲第一次动手打她,但她硬是咬牙坚持下来,靠着助学贷款上完大学。
这也是为什么会她会急于找工作的原因。
“想不想留在南城?”宁子遇看着她,没有错过她眼中稍纵即逝的落寞。
“我……”她迟疑了,当时离开家,是为了争一口气,时隔多年,她真的能在异地独处吗?一个人生活的心酸,不足以外人道。
就像是现在的公寓,已经是她毕业后,住过最好的房子。
宁子遇没有在问她,只是劝她多吃一些。
“老板,感谢你给现在的工作,我一定会努力的。”徐柔鼓起勇气,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宁子遇笑了,随后也干了杯中的啤酒,问她:“你一个小姑娘怎么那么能喝酒。”
“这个啊……”徐柔傻笑:“我问过医学院的朋友,他们说人体有种什么物质,多的人不容易醉,我家人可能有这种遗传,我妈妈就千杯不醉。”
“看不出来,还是徐柔小姐还是女中豪杰啊!”宁子遇逗她:“来,当浮一大白。”
“老板。”徐柔咯咯直笑:“那应该是浮白酒。”
宁子遇白她一眼:“你饶了我的胃。”
“哈哈。”徐柔拿起酒瓶倒满两杯酒:“过去人们喝的酒都是水酒,一般只有七八度,也就跟现在的啤酒一样度数。”
“看不出来,你懂得还挺多。”宁子遇看着面前笑颜如花的小女孩有些燥热。
“那是,我勤工俭学时候,可是做过促销员。”徐柔下巴微抬,很是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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