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筷子,稍稍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吃着面条,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得很低。
小可见状,忙解释道:“哥,你别误会,我只是看过童谣姐自拍的照片,依稀记得这里,并未来过这儿。我和童谣姐也不是很熟,你别乱想啊!”
“你这小屁孩头脑里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童谣走了,不在这儿住了,赶快吃你的饭,我还是第一次煮面条给男人吃。”
对于我的第一次小可并不看好,对我孩子般的做了个鬼脸说道:“哥,我不稀罕你的第一次。”
饭后,小可并未久留,考虑到最近一品天香猛爷和孙梦雯都不在,我也希望小可能多打点一些,便没有多耽搁他的时间。
送完小可,我一个人又坐回了椅子上,痴人说梦似得想着童谣或许会忽然出现,天又开始下雨,在这个雨水繁多的季节,总能让人想起一些过往。
随着思绪的不断起伏,我想起了不曾述说的梦中往事。那年和凌曦的故事,似乎也是在这样一个初冬的季节里,我躲在从容而优雅的风轻云淡的午后,悄悄地布置下一出完美的情节,满心欢喜地期待她的出现。
而如今,彼此静静地望着对方,看着对方眼中的自己,即便是似曾相识,却都默不作声。
……
高茹给我发个信息,说自己做了一个决定,休假一个月,好好养腿上的伤。
给她发了加油诸如此类的话后,无意中翻到了手机相册中童谣的照片,照片中童谣做着各种鬼脸,很难将照片中的她和平时干练、冷漠的性格联系起来,我亲亲摸索着手机屏幕,将几张照片循环的翻动着,不知疲倦。
当周围的灯光都相续暗去,仍旧可以听到街边的叫卖声从耳畔飘过,留下一串疲惫沙哑的叹息。
在这似曾相识的场景里,我曾拥童谣入怀,感受一对有温暖的羽翼,让萧瑟的季节,从此不再是我畏惧的恶梦,因为只有在这时,我才能静静的守候,直到彼此消散无形。
也许是坐了许久,衣服被雨水淋湿,寒冷刺骨的雨中,我才找到些许真实感,感知不到温度,至少还有冷。
一首熟悉的《遇见》手机铃声,孙燕姿细腻而伤感的嗓音将我重新拉回现实,我拿起手机,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突然臆想着会不会是童谣换了手机号?
于是迫不及待的接通了电话。
对方传来的是一个沙哑的中年男子声音,问道:“你是设计一品天香的设计师吗?”
短暂的失落后,我立马回过神答道:“请问您是哪位?”
“我姓顾,我最近想开一个儿童写真馆,正愁找不到设计师,今晚和朋友来一品天香喝酒,觉得设计不错,就向他们打听到了你的号码,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或许是基于这个职业的条件反射,一听到有工程项目,我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问道:“这个项目或许可以谈谈,我们可以约个时间。”
对方重重的打了个酒嗝,然后大致说出了明天约谈地点和时间,便挂掉了电话。
排除这个电话是否真实性,我都觉得一阵莫名其妙的兴奋,对于一个爱情失意、工作失利的人来说,这称得上是一个转机的时刻,足以让我疯狂的吼上几句。
回到住处,我迅速的洗漱,然后尽量放空自己,什么也不去想,明天以最好的状态去争取这个设计方案。如果自己这么浑浑噩噩的混下去,我觉得自己对不起爸妈送来的那一堆食物。
……
次日早晨,约定好十点见面,我八点半就从闹铃中醒来。只是一夜深度睡眠之后,带给我的并不是精神活力的早上,相反是脑袋晕晕乎乎。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可能是昨晚淋雨着凉了,以至于现在整个人处于无力状态。想到上次给凌曦买的药,我连忙找出来服用了几颗,可是依旧不见好转。
拖着沉重的身体,我还是提前十五分钟到了约定的地点。与平时洽谈业务不同的是,这位顾姓客户约定的地点直接是一个正在拆除的施工现场。
本来还担心着可能是这位顾姓客户酒后的醉话,但此时我显然是多虑了。
没过几分钟,顾姓客户再次给我打来电话,两个人通过电话碰了面。
令我吃惊的是,我只能揣测到去一品天香消费的一半都是中产阶级,但看到这位顾姓客户从劳斯莱斯幻影上走出来后,我就知道这个业务可能不是一般工程了。
见了面,我主动礼貌性的走上前去,可是这位顾姓客户并不着急和我握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用略带沙哑、操着江浙方言的口音问道:“你都没个助理,就你独自一人来的。”
“助理再多,项目上的事情也是我一人负责,一人就够了。”
“很自信啊?那这么说,一品天香是你一个人一手设计的?”
“当时我在城市宜家,做一品天香项目时得到了陆锐,以及兴建设计公司首席设计师安利东先生的大力支持,说是我一个人设计,那倒是谈不上。”
顾姓客户让身后助理递给我一张名片,说道:“你随我进去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名片,跟着这个叫顾童晖的老板进了施工现场。而在门口却遇到了一些尴尬的事情,顾童晖拒绝带安全帽进入,说看到那东西别扭。
一时间正在施工的人没了主意,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但是有一个原则,不带安全帽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进入施工现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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