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气鼓鼓的回到教室,见夏小小趴在座位上睡着了,像是想起什么来,走过去摇醒了她。
“怎么了,安然?”夏小小睡眼惺忪的看着安然,一脸的疑惑。
“叔叔阿姨还没回来吗?”安然俯下身子问。
夏小小摇了摇头:“每年都要在庙里待上四五天,吃斋念佛的,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家倒也清静。”
“好吧……”安然皱了皱眉,“那我先前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趁着还没分班,让李老师帮你批申请。包括给阿姨找心理医生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不知道……你别问了……”夏小小挠了挠头发,看上去有些烦躁不安,“我的心里也很乱,你让我再考虑几天,好吗?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的关心。两天!再等两天吧……在我爸妈回来之前给你答复。”
“你自己拿主意。”安然轻声地说,“作为朋友,也只能给你合理化的建议,到底怎么决定,我们也无权干涉。”
“我知道,谢谢你!”夏小小闷声回答一句,接着又趴下睡了过去。
“唉!”安然叹了一口气,一眼瞥见夏小小手腕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疤,心里更是一阵发麻。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照例按照往常的安排上着课,唯一不同的大抵就是——语文老师自从得知安然选择了文科之后,对她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总觉着他如今,连带着对整个班上的同学们都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顾铖的母亲,学校的教导主任顾俊芳,跟校长申请了两个月的长假,打算复婚之后,领着自己的丈夫四处走走看看,好圆了年轻时周游全国的梦想。
郑斌正如他自己所说,每天都按时给王兰送去各式各样的汤,今天是炖猪脑,明儿个是炖猪脚。安然和叶梓忍不住背地里偷偷笑他,就连王兰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拐弯抹角的提醒他,让他不必每天费心费力的给她送来。然而郑斌就是不理会,隔三差五的还抽空过来陪她出门散散步……
到了考试的那天,郑斌起的有些晚了,而母亲前一晚炖下的汤还在炉子上热着。他想了想,转身敲响了母亲的房门:“妈!”
“早饭在锅里,汤在炉子上,你自己装一下。”母亲隔着房门嘟囔着,“一大早起来伺候你们爷俩,就不能让我睡个安稳觉吗?”
“不是的妈!”郑斌说,“我要迟到了,我只有等到中午再去给她送去。中午十一点左右您再帮我把汤热一下,谢谢您啦老佛爷!”
“少贫嘴……”母亲嗔怪着,“要是哪一天,你对我能有对你那个女同学这般上心,妈也就感到欣慰了……”
“是我闯的祸,我的对她负责呀~”不知怎的,郑斌“腾”地脸红了起来,“不说了,我上去去啦!今天要考试呢~”
当他刚走到校门口,恰好看到安然和叶梓迎面走过来,随即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嗨嗨嗨!前面那谁~你站住!”然而还是没能躲过安然的眼睛,下一秒就被她叫住了,“我们又不吃人,你跑什么哟……”
“没……没有啊!”郑斌慢吞吞的转过身来,憨憨地笑着,“我哪有跑呀,是刚刚的光线太暗,才没看到你们。”
“是吗?”叶梓快要憋不住笑,上前挑了挑眉,“我是单纯觉得好奇,你今儿个怎么没有送吃的过去呀?我们在家等了你好半天,这不,差点害的我们上学都迟到了……”
“中午给她送。”郑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早上起来迟了。”
接着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往教学楼方向走去,如果没有意外,过了今天,大半的同学便要分开了——尽管只是同班和隔壁的区别,却也足以让人觉得一丝忧伤和不舍。
意外的,闫磊除了王兰摔倒那天,忙前忙后的替她打点了一切,便再也没有去看过她。
王兰对此倒也不是十分的在意,毕竟她心中清楚,闫磊中意的人,自始至终不会是自己。只是偶尔想起那晚他问自己的问题,心头还是会涌上一点点的不甘心和失落。
姚望辗转通过安然,得知了王兰摔倒受伤的消息,于是三天两头的打电话来嘘寒问暖,还老土的给自己寄过来一封明信片。
顾铖渐渐有意无意的远离了刘婷婷,让他颇为惊讶的是,刘婷婷竟选择的理科。
与此同时,安然也隐隐约约的远离了顾铖和欧阳慕林两人,说不清楚为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这些日子里,欧阳慕林同样过得并不轻松,甚至有些煎熬。自打那晚在女生宿舍,对安然说了那一番话之后,他的心中便常常冒出一个想法来,怎么样也挥散不去——辞职深造,将自己荒废了许多年的音乐给重拾起来,毕竟,那些音符才最能激起自己内心的躁动,也常常会让自己感到心安。
他委实不愿窝在小小的学校里,当一个音乐老师兼体育老师——像他们这样的乡镇学校,一个老师常常要负担多个学科,即便这般,体育老师以及美术、音乐老师,依旧供不应求……
欧阳慕林手里的辞职信,改了又改,却一直没能交出去。他担心一旦他做出了这个破釜沉舟的决定,也就意味着阻断了自己的后路——要么成功过后衣锦还乡,要么就是彻底的失败,对不起爱他的人们,更对不起自己……
“我支持你啊!”当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妹妹李瑶瑶的时候,对方竟毫不犹豫的开口,“你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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