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爱是什么,从一出生起,我就已经有了上万年的修为,我是佛祖座下养在莲花池里的白莲。
用最好的养料、吸收最好的天地精华,我的师父,是佛界最至高无上的人,我第一次会幻形的时候,他喃喃说着两个字:无缺。
我是他一手打造,从一朵普通的白莲,到吸收日月精华,到幻形,所有的样子、性格,也都是他一手打造的。
他说让我听话,我听。
他说你不要乱跑,外面的人,你谁也都不要信,我听。
他说,你只能喜欢我,我说好。
他说,我想抱抱你,我伏在他的膝盖上,幻化成原形,仍由他抱着。
他说,我想娶你,可是我是佛,佛门就不该有爱情。我说好,那我就离你远一点。
于是跟师兄弟们去人间历劫,我答应过他不喜欢他,于是,我就尝试着去喜欢其他人。
于是我遇见了白祁,白祈,其实便是当年在人间历劫的父神,我们早就认识,而不是因为我去寻父神的胞弟报恩,才认识他的。
那个时候,我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真正的身份,他喜欢吹箫,喜欢穿一身白衣,而且喜欢破案。
他每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都会发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有时候,是解决陈年旧事的命案,有时,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找到那个地方混居的妖、魔,然后妖有妖该待的地方,魔有魔该待的地方。
他教我如何判断好人与坏人,如何判断好妖以及坏妖,以及对于一些犯了罪过,但又不是罪无可恕的妖,又该怎么处理,怎么让它改邪归正。
我觉得他好厉害,天上地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而且烧的一手好菜,很会照顾人。
于是,一点一点的深入,我是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从小便在师父的眼底下长大,师父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我以为只要一直听着师父的,那便是正确的,但是遇见白祈过后,我才注意到我自己的想法。
白祈说,人都是有思想的,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不能只听别人的。我说好,但是,你说的,不管是对是错,我都信。
白祈摸着我的头,他说了一句傻。
但是我知道,跟在他后头,我才会长大,因为他很厉害,他会教我很多道理,会教我认知自己。
而不像师父,在师父面前,我只要乖乖的,什么祸都不闯,什么人也最好都不见,只要乖乖的呆在他身边就好。
后来,我们相爱了,我记得白祈表白的时候,满天的蒲公英,那天,他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于是那天,满天的蒲公英花海中,他吻了我,唇间细腻的感觉,很舒服,而且很浪漫。
他说,你跟我这么久了,不如,就一直跟下去,我们成亲吧。
我说好。
那一天,我做了很多的菜,因为开心,他抿着唇,同样是欢喜着。
而后,便是在当时我们所暂居的一个小镇,发请帖、摆宴席,请司仪,我们准备成亲了。
火红色的嫁衣,是我自己做的,在人间很多地方,都流传一种,如果女孩子自己做嫁衣的话,日后的生活,会和和满满的,而且,还会旺夫。
那一天,拜完堂之后,我欢喜的等在房间里,搅着帕子,等他应酬完客人,赶紧回来。
但是我没有等到他回来。
我看到了师父,头顶上的喜庆帕子被师父一个法术,不费摧毁之力的,就成了一堆碍眼、残破的红色碎片。
师父还是把我当作以前的不谙世事,他说:忘掉他,跟我回家。
我说:“不。”
第一次跟师父抬杠,第一次忤逆师父,我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师父说,佛门不能有爱,所以他不能喜欢人,
于是我远离他。
我什么都依他,但是第一次跟他抬杠的时候,我知道,我不能答应他。
我说,我想跟他(白祈)在一起。我说,请师父成全。
结果不温不火,师父前脚说了一句好,后脚,他就封住了我的穴道,然后变幻出了一个假的我。
就在白祈的面前,那个假的我,被一个从窗户里翻进来,而且看不清脸的人,连捅数刀,就在白祈的面前。
事发突然,白祈根本就来不及阻止,腥浓的血味,以及染血的嫁衣。
我看见白祈跪在假的我面前,看着他撕心裂肺,但我却不能发出一点点声音。
师父说:你们不配在一起。
同样的不温不火,同样的跟以前,他说那些温柔的话时,一样的语气,但是这一次,心冷了。
被带回后,我不吃不喝,整天除了琢磨着逃出去,我什么也不做,直到有一天师父忍无可忍,同样他往常温和的态度,以及不温不火的语气。
他说:忘掉他。
可是忘掉,凭什么要去忘掉。
我不是一件东西,一件可以让人随意摆弄的布偶,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判断。
但是师父根本就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他直接抹除了我关于白祈的所有记忆。
他说:你是我缔造的,也只能一辈子都归我所有。要喜欢,你也只能喜欢我。
可是,最先让我离开他的人,就是他自己本身。
他说,我想娶你,可我是佛,佛门就不该有爱情,于是我走。
我走了,我去喜欢上了其他人,我走的很远,可后面他却说,要喜欢,你也只能喜欢我。
可我不喜欢他了,那个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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