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徐五小姐真的病愈了。”
观礼的人群之中,薛世依同薛世湘靠在一起,轻轻对她说道。
这样打探情况的机会,她们怎么能不来。
薛二小姐此时已经差点儿咬碎了一口银牙,见盛装之后的再也不见半点病态的徐清黎,又见宁王妃也同她温言笑语十分看重,心中当真十分不是滋味。
薛三小姐又瞧了一眼站在一边神色清冷全无一丝在意的薛大小姐,目光回转,轻声道:“瞧宁王妃那般热情,倒像是看中了徐五小姐,要收入王府似的。”
薛三小姐这句话,让薛二小姐一个激灵回了神。
对呀,宁王不才一个侧妃,还有一个侧妃位置无人呢么?一个侯府嫡女,又不是嫡长女,成为王爷侧妃,难道不是正般配?
薛二小姐手心握拳,口中却轻声训斥薛世依道:“三妹妹,别乱说话。让人听见了,以为我们乐信伯府的小姐都长舌呢。”
薛三小姐缩了一下,便也不说话了。
再说靖王妃观了礼,听徐二夫人说了些如何诚心求神拜佛,去了那些地儿,捐了多少功德的话,感觉到一丝倦意,便找到徐大夫人告了辞,离开了崇安候府。
清和郡主也没有多待,倒是任少容见着人多热闹,又见了玩伴,便央求着多留了一会儿。于是清和郡主便要同靖王妃一同走,一车坐着说话。这么一来,靖王妃索性也将韩丽娘留下了。
母女二人坐上了王府的马车,一路轻言细语,说着孕期和生产的经验事项,平实而温馨。
靖王妃听着母亲说话。无意间打了一下车帘,没想到马车正好路过暗香来门口,见那里开了几扇门有了人在。便不禁多瞧了一眼。
“怎么了?”清和郡主也跟着看出去,见是暗香来。以为靖王妃又有心结,便宽慰道:“少华,你在意一个外室女有什么意思?平白丢了自己的身份。你心中当她不是你妹妹,便一点都不难受了。”
靖王妃本来只是下意识地瞧一眼,听到清和郡主如此说正要放下车帘,眼中突然看到一个人,不禁皱眉,道:“停车。”
“关嬷嬷。你看那店子里忙碌的,是不是王府侍卫?那几个人瞧着面善的人。”靖王妃皱眉,道:“嬷嬷你下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嬷嬷闻言顿时一惊,赶忙下车去查看。
清和郡主顺着车帘看了几眼,惊讶道:“真是王府侍卫?”
靖王妃此时面容已经沉静下来,道:“娘,我看见了罗仲达在里面。”
罗仲达会在这里,那就绝非是他个人的主意,而一定是靖王派他过来的。
“说不得。王爷此时也在里面呢。”靖王妃放在车帘,往身后靠背上一靠,露出几分颓然和疲倦。
清和郡主皱眉抿唇。
“娘。你怕还不知道……”靖王妃疲倦地道:“上次我好不容易决定贤惠一次,想主动给王爷纳一个他喜欢的侍妾……那时候我还不知她的身份,就天真地想纳她入府……”
这个事情清和郡主知道,因为靖王妃当时震惊气愤之下差点伤到了腹中胎儿,让清和郡主好险没有直接冲到那任袭儿面前不管不顾地让人杀了她,最后费了好一番心力,才按捺下来,调整了心理,才没去找任袭儿麻烦。
“娘却不知道。在我犯傻之前,王爷已经亲自同她提起过要纳她进府。而且还是为庶妃……”靖王妃闭了闭眼,道:“王爷明明已经知道她的身份。还依旧向她提了出来……娘,您说,这说明了什么?”
这无疑说明,那任袭儿在靖王心中份量很重,重到了靖王甚至会为了她忽略自己这个王妃的地步。
“任袭儿拒绝了王爷,王爷却只有遗憾,没有半点恼怒。”靖王妃说到此处十分疲倦,道:“娘,我真的没有办法了,真的。”
她不知道要怎么做。
她一边努力说服自己跟花袭人计较有*份不值得,只有忽略她冷淡她才是最好的办法,一边又琢磨着从与花袭人有过交集的韩家人身上找些乐趣,转移注意力……
但花袭人的存在,就仿佛是头顶上总是悬着一柄利剑一般,让她难以安宁。而理智又压迫着她,不让她肆意,难受的她整个人都觉得恍惚了。
清和郡主握住了靖王妃的手。
关嬷嬷去那边看了一眼回来,脸色很不好看。
靖王妃挥手没让她当场回话,而是道:“先回府吧。”
一路车中全是压抑的静默。
清和郡主本来是会在路上与靖王妃分开的,此时再也不提回将军府,一路握着靖王妃的手,回到了王府。
一番梳洗之后,靖王妃又缓缓地用了一碗热的燕窝粥,待人收了碗筷之后,才问关嬷嬷道:“罗先生在那里做什么?”
一碗粥之后,她仿佛添了些精神,问话的时候,也心平气和。
这让清和郡主看在眼中,不由十分心痛,心中更是难以原谅远在西北的任平生,也再次对任袭儿的存在起了杀心。
果然如人所说,都是她当年太过心软仁慈,留了那小丫头一命,才换来今日自己亲生女饱受折磨的苦果。若是那会儿要了小丫头的命,那任平生最终不也是拿下人发泄一通了事了吗?
而那小丫头也是找死!
她既然不想做任家女,又为何再回京城!并缠上了少华的丈夫!
她非要找死,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清和郡主眼中杀机一闪而过,伸手端过了茶盏,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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