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楼下,楚文才仰头看了看自己屋子所在的位置。
陶诗双看着楚文才抬头的动作,随口问道,“你住几楼啊?”
“四楼。”楚文才笑了笑说道,“从那次火灾后我就坚决不住高层了。”
陶诗双诗搜过楚文才的视频的,于是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楚文才看着拉着行李箱的陶诗双,眯着眼睛带着笑意的问道,“不上去坐坐吗?”
陶诗双白了楚文才一样,说道,“我跟你又不熟,你这台词八十年代的电影都用烂了。”
楚文才笑了笑说道,“用烂了归用烂了,不过现在还有人用就证明它是一句很经典的话。”
陶诗双抿嘴带着笑意说道,“你又不打算只爱一个人,我干嘛要跟你上去?”
“你很聪明啊,会权衡利弊,及时止损。”楚文才说道。
“那你呢?”陶诗双问道。
“我啊,你都这么说了不也只能大大方方为自己的一时心动买单,为自己这不知深浅的喜欢道歉,一个人孤零零的熬过这个夜晚算了·····”楚文才耸了耸肩,满眼笑意的看着陶诗双,然后悠悠的说道。
“谈不上止损,说不定过两天我就忘记你了啊。”陶诗双眨着大眼睛,笑眯眯的回答道。
“你开心的话,今天忘了也可以啊。”楚文才笑呵呵的应和道。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憋着笑用眼睛看向对方。
少倾之后,两人都笑了出来。
“真不上去坐坐么?”
“不了,我要回去了。”
“嗯,那你路上小心点。”
“再见。”
“再见。”
说罢,两人各自转身。
陶诗双拎着行李迈着高挑的步伐朝着街道左侧走去。
楚文才头也没回头的径直向着右侧的小区走去,回到自己的公寓中。
看着原本乱糟糟的公寓,已经被陈子琪年前打扫的整洁了些许,楚文才有些疲惫的瘫坐在了沙发上。
不是因为陶诗双的拒绝邀约而疲惫,而是因为一股无力感从骨头的缝隙中缓缓渗了出来,啃食着楚文才的所有精气神。
临走前,父亲对母亲亲昵疼爱的那一幕就像一把小凿子一样不断的敲击着楚文才的脑壳。
白天的时候,人多,车多,还不是很明显。
傍晚的时候,公寓之中就剩下楚文才一个人,所以那敲击的声响就显得有些震耳欲聋。
挣扎着坐起身来,楚文才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后,强笑了笑,然后打起精神来,走到卫生间里打了一盆水,拿着抹布开始擦拭着因为些许多天没有人住而已经有些落灰的家具。
打扫完所有的地方后,楚文才从冰箱中拿出一瓶库存的威士忌,将灯关上然后就直接坐在冰冷地上喝了起来。
虽然和陶诗双聊天,吃饭,大笑,甚是是约她上楼的时候,楚文才看起来都很正常,可他心里早在看见那个相框里的照片的时候就以及凉透了。
一个人不开灯,借着窗户外射进来的微弱光亮,楚文才一边沉默着发呆,一边看着自己刚刚打扫完的房间,机械而单调的喝着酒。
酒瓶与地面的碰撞之下,传出清脆的声响,楚文才伸手去扶摔倒的酒瓶,可还是晚了一步。
原本橙黄色的威士忌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流淌在地面上就像是一滩血渍一般。
现在只有酒能缓解楚文才越发疼痛的脑壳,于是他附身趴在底板上,拼命吮吸着地上不断扩散的酒液。
房间中楚文才的影子被窗外的光亮拉扯在墙上,孤独的就像一条狗。
虽然楚文才只要拿起手机,或者是直接冲到苏韵锦的家中,也至少有个人陪。
可这个时刻下的楚文才已经受够了虚假的东西了,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二十多年来生活在谎言下,还不够吗?
爬起身来擦了擦嘴,顺势躺在底板上,寂静的房间中,楚文才连崩溃都是静音的。
门铃声响起,楚文才提着酒瓶爬起身来,走到门前看都没看一把拉开了门。
楚文才有些错愕的看着面前的出现的陶诗双。
陶诗双看着面前醉醺醺,狼狈不堪的楚文才,有些紧张的问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发生什么事情了?”
楚文才双眼通红的看着陶诗双,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陶诗双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然后带着哭腔对陶诗双说道,
“别问我,,我的理智快要控制不住我自己,拜托了抱我,说你爱我,求你了。”
陶诗双抱住楚文才的身体,然后带上门,扶着楚文才坐到了沙发上。
奋力撕扯着嗓子,楚文才趴在陶诗双腿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声音从撕裂,到沙哑,再到平静。
良久过后,楚文躺在陶诗双的大腿上,抹了一把脸,悠悠的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陶诗双轻轻抚摸着楚文才的头发,细声说道,“本来就没打算走啊,之前跟我闺蜜约好了,这不去跟她说声,顺便把她的东西拿给她而已,哪想到你把自己搞成这样。”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一幕,,,,,”楚文才坐起身来挠了挠头继续说道,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你忘了你买画具的时候留地址的时候我在你旁边么?”陶诗双微微一笑说道,“话说,除开飞机上不说,咱们两次见面你都是把自己喝的个烂醉如泥啊。”
楚文才不愿意就喝酒的理由展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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