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你们姐俩就乐呵呵的,好像什么事儿都成了似的。”云磊摸不清头脑,蝉玉和施三娘一笑:“可不么,我们女人就是健忘,驾你的车去。”
千朔先行,玄庚逍遥的骑着马在马车后面不远也不近,本来想让他在镇州,可偏偏要跟出来,也好,省的施三娘的易容术出什么差错,临时找不到他的人。和煦的阳光仿佛没有年龄,直照的人心里一片明朗。施三娘拍着蝉玉的手:“妹子,你不想跟着晋王,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是不是这几个人里的?”
蝉玉不知道怎么露出笑容好,这个问题就好像吃窝边草一样尴尬,说从没考虑过是假的,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想自己的未来会在哪里,会和谁在一处,但是每当一多深思,便不敢再想下去了:“姐姐就别打趣我了,这几个人,不是有妇之夫,就是修道之人,哪里来的我的良人。”
“在我眼里啊,论哪个女人,都比不上你。”施三娘一听,就为自己的妹子叫屈,这么好的女人连个好男人都没有。
“姐姐觉得我好,那是没见的我的那些个毛病,你若是见了,便不觉得我是现在这样了。”蝉玉忽然想起自己的不足,在她的眼中,只要她一认真了,就总把自己的缺点无限扩大,大的甚至自卑。
施三娘摇头:“我看人可准的很,心是最重要的,哪个女人还没有个小毛病了,缺的只是那个只能看见你优点的人。”这种话从施三娘嘴中说出,实在也是真心话,施家都是受过苦难的女人,一般说出的话都是些心灰意冷的话,可如今,施三娘的确希望真的有个人来疼爱蝉玉,不让她走自己的老路。
走走停停,云磊和千朔也再没问蝉玉南宫的主意,她有心要瞒着她的小聪明,那就让她开心开心也无妨。
“我家公子让我在此恭候多时了,请跟我走吧。”城门前,有人下马驻足,看样子等候已久。云磊给那人递了点银子:“辛苦了,等了很久吧。”
那人没有收下银子:“各位大人千里劳顿尚不觉得辛苦,我这算不了什么。”
蝉玉探出头:“你家公子呢?”
那人见了蝉玉做了揖:“我家公子说朱姑娘自然懂得他忙些什么,有什么紧急的,且去城外找他就好。”
“那我知道了,我们进城吧。”蝉玉又把那人叫到跟前,把银子重新塞给他:“你且收下吧,只当这银子是我们在这的花销,总不能白吃白喝的。”
“这……”那人很为难,看来是郭子臣事先交代过得。
蝉玉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郭子臣和遗途的时候,他不还是教小孩子给别人塞钱,如今轮到自己的手下,却这样苛刻起来:“你家公子本人,都从来不会拒绝我,你觉得,你应该违背家主吗?”
“可……”那人扭捏,似乎在和良心作斗争,蝉玉也不好为难他了,本来麻烦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塞钱也只是想让自己心里舒服些,可却叫别人难做了:“好了好了,你这样的忠仆,我若是为难你,郭子臣岂不是会跟我拼命,走吧。”
忠仆二字,蝉玉说起来无心,千朔却听者有意,他本来就不喜欢郭子臣的为人,如今作为晋王的眼睛,他也开始有些忌惮郭子臣的势力了,一个手无寸铁的谋士,竟然能走到一处就有一处的人手,还这般忠诚,郭家军队的势力不可小视,一旦起事,晋国的半壁江山都要崩塌。
“公子说,这处离山上的尼姑庵近,离南宫施家看似遥远,实则背对而坐,若是在地道上下功夫,也是个好方法。”那人领着众人进了一座院落,郭子臣高价买下来的,施三娘大惊:“你们还真是不一般,我都没有注意过,看来以后我还要留心了。”
蝉玉笑道:“好,事成之后,这院子也给你便是了,你这心就可以放下了。”云磊也打趣她:“不是自己花的银子,送起人来都这么大方!”惹得众人笑的合不拢嘴。
“不过郭子臣也确实是有心了,这样三娘潜入施家之后,也不至于和我们断了联系,姐姐,你那大约要多久?”蝉玉算计着。
施三娘掐指一算:“三天。”
“姐,你可算好了。”蝉玉有点担心,三天时间能炼出丹药么。
施三娘斩钉截铁:“就三天,我心里有数。”
蝉玉扭过头:“小哥,你现在就去城外告诉你家公子,三天之后起事。”那人走后,蝉玉自己就忙活起来了:“走吧,咱们几个挖地道吧!”
云磊拽住她:“喂!尼姑庵那不去了啊?”
蝉玉瞪了他一眼:“既然还有三天,我们就给三娘点时间,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大家的秘密,那就不是秘密。你知道哪个姑子就会走漏了消息?”
“好么,大老远的跑到南宫来挖地道!”云磊不情愿的抢过蝉玉手里的锹,虽然埋怨,但还是舍不得她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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