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话说完,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浸。
“那你打算怎么办?”
江流云开口问道。
李一煊似是有些茫然,喃喃地说道:“我,我不知道。”
遭遇围攻时他可以毫不畏惧,眼睛都不眨地将剑刺入对方心脏,但遇到了感情上的事,他却仿佛变成了一个懵懂的孩子。
“听你说了这么多,总的来说就是你勾引了一个良家妇女而且还没成功?”
禾紫诗突然说道。
李一煊一脸黑线,道:“话虽如此,但是…”
不等他说完,禾紫诗就抢着说道:“没有但是,她已经嫁了人!”
“那不是她自己的意愿,她是被卖到吕府的!”李一煊争辩道。
“就算这样,她也不一定喜欢你!”禾紫诗毫不客气。
“不可能!她若不喜欢我为何还要说那么多与我听?为何还要收下那两颗珠子?”
“她还给你珠子就说明你们之间不可能!”
“不,不会的。她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没什么苦衷,你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可能有结果。”
“不,只要我们相爱,身份算得了什么!”
“就算你不在意,你有没有为她想过?”
“我怎么没为她想过,我这两个月来想的都是她!”
“哼,说得好听,她若是跟了你,只怕会一辈子受人耻笑,唾骂,被贴上dàng_fù的标签!”
“她若是跟了我,我会,我会…”
“你会怎样?”
“我会带她远走高飞!”
李一煊越说越激动,一手拍在床沿上,唾沫星子都飞出去好远。
“只要她愿意跟我走,我会带她去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换两个身份,安静的生活。”
禾紫诗这会没有再说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起来。
一旁的江流云看着他二人声音越来越大,还以为要吵架了,正想要劝一劝,但话刚要说出口,就感觉不对劲,于是脑子转了一转,发现,禾紫诗竟然在使用激将法!
还是女人心细!
刚才的那些问题李一煊都在心底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但始终犹犹豫豫给不出答案。
禾紫诗的这一番话就仿佛当头一棒般将李一煊敲醒,有些事若是不做或许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都不该再犹豫了。
想通了这些,李一煊整个人仿佛活了过来,眼中充满神采。当即就想飞到巧巧身边去,但刚一动就发现,自己连床都下不了。
“哎,别激动,有什么事还是等你伤好了再说。”禾紫诗说道。
李一煊捶了捶床,说道:“等?我现在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等不及也得等!”禾紫诗劝到,“吕府虽不及王府,但也不是谁都能随意出入,更别说带个人出来。你这一身伤,只怕一个普通家丁就能解决你!更别说以后逃离吕家甚至是王府的追捕了。”
“那怎么办?”
李一煊问到,过度的急切使得他脑子都有点不太灵光。
“还能怎么办,等你伤好了再说呗!若这次真是吕翰买凶杀你,那么他肯定在府中做好了防备。”禾紫诗说道。
“等我伤好了,至少也要一二十天。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李一煊握紧了拳头,“若真如你所说,只怕巧巧现在处境更加艰难了。”
“对了,你不是清溪阁少主吗,动用你清溪阁的势力不就行了!”江流云提议道。
“不行!”李一煊一口否决,“吕翰不是别人,有穆王府这层关系在,不是清溪阁能随便动得了的。”
“对了,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李一煊忽然拍了下脑袋,对禾紫诗说道:“禾姑娘,能否请你将我送回清溪阁?”
“你难道真的想要回去搬救兵?”
“不是,清溪阁里有一处灵泉,若是能泡在里面,几天内我的伤势就能差不多痊愈!”李一煊激动的说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将清溪阁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还有这种地方!”江流云瞪大了眼睛。突然感觉自己像一个乡巴佬,不对,他本来就是个乡巴佬。
“说起来你的令牌还在我身上!”
“可是我帮你有什么好处?”禾紫诗眨了眨眼睛,指着自己说道。
“之前姑娘就救了江兄一次,这份大情无以报答,只要姑娘有需要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差遣,只要我能做到,必不推辞。”李一煊真诚地说道,就仿佛她救的不是江流云,而是自己一般。
“好!”禾紫诗一口答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一盏茶后,他们不顾大夫的劝阻,登上了驶往清溪阁的马车。
清溪阁坐落在云驰府西南白石郡,距离府城三百余里,以一条流经郡城的白石溪而闻名。
从这坐马车到十五里外的码头换乘客船,然后顺着顺着白石溪一路而下,就能到达清溪阁。
傍晚十分,江流云三人就坐着船到了清溪阁地界。
白石溪畔,斜阳逐流。
一路上的景色令得禾紫诗都有些陶醉,难怪清溪阁要选在这样一个地方建山门。若不是李一煊一直催着,她能在这儿游玩个三天三夜。
船儿缓缓减速,向着一处码头停靠而去。一个身穿淡蓝色衣袍的年轻人撑了个小船,冲着三人的客船喊到:“船家留步,前方便是清溪阁地界,若无请帖,还请折返!”
“啊茂,是我!”
李一煊铆足了劲从船内喊到,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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