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叫声如此惨烈,以至于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后都惊呆了。
最先反映过来的是杨兴与王家族长,王家族长即刻命令随从前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随从接到命令后,匆匆忙忙地就下楼去了。
“吱……呀……”
王家壁垒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晓岚、晓理以及张松的母亲从大门里面跑了出来,跑到门口略顿了一顿,就朝张松这边跑过来了。
“有盗贼混进来啦!有盗贼混进来啦!”
“快杀盗贼!快杀盗贼!”
“保护族长!”
……
壁垒内传来一声声尖叫,随之而来的是女人的惊叫声,男人的喊杀声,王家族长的咒骂声,还有刀剑的碰撞声。王家壁垒内乱作了一团。
杨兴这时也顾不得发怒了,急匆匆地就下楼去了,甚至都没有跟王家族长告别。王家族长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这点,在随从的陪同下,慌慌张张地也下楼去了。
“进攻!”
外边,张松非常高兴,自己布置的奇兵终于发挥了作用,他手一挥,指向了王家壁垒的大门,朝青松谷的士兵喊道。
“杀!”
随着常深杀气腾腾的一声喊,青松谷的士兵骑马朝王家壁垒的大门冲了过去,马匹踏过干燥的土路,扬起了一片尘土。
王家壁垒的大门已经半开,可以看见壁垒深处那四处晃动的人影。
大门附近,张松派去救人的九名士兵正在抵挡王家家奴的进攻,阻止他们关上大门。
片刻之后,壁垒外的青松谷士兵已经冲到了大门前,王家壁垒的大门彻底地打开了,青松谷的士兵一拥而入。
“大兄!”
晓岚跑在最前面,最先看到张松,高兴地喊着,扑向了张松。张松一把抱住了晓岚,眼泪流了出来。
“大兄,你怎么哭了呢?我们都安全地出来了,是你派来的人救出了我们。”见到张松,晓岚异常高兴,嘴里说个不停。
“母亲,您受苦了!”张松放下了晓岚,恭敬地朝自己的母亲行了一礼。
“我儿做得好,难为你了!”张松母亲扶起了张松,慈祥地说。
“大兄!”旁边站着的晓理向张松行了一礼。
张松用手摸了摸晓理的脑袋,看着衣衫褴褛的三人,眼泪再一次地流了下来。
“我儿不要伤心,我们没有受什么苦,只是关了一段时间,晓岚与晓理受了点惊吓。”张松母亲安慰他。
青松谷士兵由常深带着进攻王家壁垒,方涛与孔义则留下来陪着张松。
张松忙为母亲介绍了方涛与孔义,方涛和孔义大礼参拜了张松母亲。
张松母亲是永平县城的老住户了,有许多的熟人,今天围观的百姓中就有许多旧识。张松母亲笑着上前与众多旧识热情开朗地打招呼,根本就看不出一点被囚禁过的样子。
围观的百姓无论是相识的,还是不相识的,都上来问候张松母亲,听张松母亲讲述囚禁的经过。
“我在壁垒内听说了,王家、李家与杨兴早已投靠了飞龙盗,飞龙盗修建那个建筑就是王家与李家出的主意,你们知道他们为何会给飞龙盗出这个主意吗?”
周围的百姓听了,一下就安静下来了,凝神静气地等待张松母亲继续说下去。
“那是因为王家与李家都想把永平县城男人都弄死,然后把他们的妻女都掠卖为奴隶!”
张松母亲的话掷地有声。周围的百姓则一片哗然,脸上显出极为震惊的神色来,他们围绕着张松母亲,一边大声诅咒王家与李家的恶毒,一边请求张松母亲让张松一定要攻下王家与李家的壁垒,将作恶多端的王、李两家的人全都抓起来。
张松听了则是哑然一笑,他本来还以为自己的母亲真的知道内情,现在看来自己母亲说的只是她自己的想象。再怎么样,王家与李家也不可能掠卖全城的百姓为奴,真是如此的话,永平县城还能成为一个县城吗?
依张松看来,王家与李家这么做的目的主要还是迎合飞龙盗以求自保。当然,张松也不会去说破自己的母亲。
“不会吧?”
人群中有人弱弱地提出疑问。
“不会?那你说说看,他们把全城的男子都集中起来大兴土木,往死里驱使,目的是什么?城里很多男人都累病了,这只有几天功夫啊!”张松母亲几乎是声泪俱下地控诉。
“就是,你知道什么,居然还帮王家、李家说话!”
“王家与李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发问的那人缩了头,被骂得不敢再出声。
……
张松没有再去关心周围的百姓,他让几名士兵照顾好母亲与弟弟、妹妹,就将注意力放在了王家壁垒内。
王家壁垒内,喊声已经渐渐停歇了,不断地有青松谷士兵押着俘虏走出了壁垒。
不一会儿功夫,王家壁垒前的空地上就多出了许多女人与男子。这些女人都是哭哭啼啼,全身瑟瑟发抖。男子则是多半带伤,抱着头跪在地上。
这些人中既有王家的家人,也有他们的奴婢。两群人虽然跪在一起,然而泾渭分明,王家的家人身穿绸缎,博衣宽袖,跪在正中间。奴婢则身着麻衣,一身短打扮,跪在外围。
虽然是跪着,但是王家的家人还是以凶狠的眼光看着张松等人,眼里满是仇视,那样子恨不得要吃张松的肉,喝张松的血。
“看什么看啊!一群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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