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
“请务必找到!就算找不到,也请全部保存着!没能解除以前,千万不要损害了,或者弄丢了。”
高总在电话里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好,放心,至今为止还没有动过任何东西。你尽快吧,医生说,他现在的情况真的非常不好了。”
挂完电话,我吞咽了一口口水,望着身边的秦子霖说:“走吧,去见见那位半吊子师弟了。”
“你觉得是他?”
“这蜡烛高出近两厘米,这可不是一瞬间的事。说明他看护不力?一共只有六根蜡烛,眼睛怎么也看得过来,而且是做惯了的事,轻车熟路了,怎么会任由一根蜡烛灭了这么长时间呢?”
秦子霖有点不解,说:“这不过是他们这些跳大神的装神弄鬼的勾当,你激动个啥?”
我一愣,差点忘记了,秦子霖是个直男唯物主义者,跟他说的过了。我换了个语气说:“不是这样,我只是怀疑他跟那起命案有关。”
虽然秦子霖很想快点得到结果,但是在我的劝说下,他还是冷静了下来,让我单独先去问那个道士师弟。
我见到那个家伙的时候,他畏畏缩缩一脸的委屈模样,似乎还在发抖。这是事发之后我第一次单独跟他说话,因为从接触到刚才,我都认为道士师兄才是事件的主导,法力也更高强,他不过是个配角,依附别人的无关紧要的人。
直到从于队的话里得到的启示。
“猫的额头上画个‘王’,成了虎……表面一套,下面一套……”我并不跟他说话,默默的念着于队说的这两句话。
道士师弟一副慌张的样子,不断的用眼睛瞟我,坐立不安。过去了大概十分钟,我们就这样静默的坐着。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问道:“那个啥……姑娘……那天的事对不住啊……我师兄他……不过幸好没出事,你当时也听到了我可是极力的想要劝师兄放过你的……”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请你稍等一下吧,我在等一个电话。一会我们再谈。”
他木木的看着我,一脸的疑惑。
我也不搭理他,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状似百无聊赖,实则想用这无心的举动,煎熬他的内心,让他情绪紧张,待会就更容易露出破绽。
终于电话响了。
“您好。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高总显得有种刻意压抑的激动:“找到了。的确全是鬼画符的罗马数字的变形。红色的颜料画在的黄表纸上。但是在其中一张里,却有个用蓝色的圆珠笔画在红色颜料上的奇怪图案,不认真看,还真的看不出来。莫非就是……”
我又听她自己描述了那个图案的样子,在桌子上描摹着画了两次。虽然的确很古怪,但是的确和灵力阵法相似。看来我的判断得到了证实。
“蓝色的圆珠笔画在红色的颜料里,的确不够显眼。”我忽然张口说。
道士师弟突然被我一问,抖了一下,问:“什么?”
我撑起身子,瞪着眼睛看着他说:“‘封魂阵’的阵法,是你画的。是你给韩总下的咒。”
他眼中掠过一丝惊诧,旋即又尴尬的笑了笑说:“姑娘,你这是说的啥呢?我哪儿会什么‘封魂阵’啊,我一定是被陷害的,那种禁术,岂是随便就能学到的?我可是什么事都听我师兄的安排,他让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其他的都不会也不懂啊。”
“什么都听你师兄的?”我将那六根“法能烛”丢在桌子上给他看:“那么给‘替魂术’护法的蜡烛为什么熄灭了一根呢?”
他显然有点慌了,大概也没料到我竟然发现这个:“那……那不过是我护法不力罢了……并不能说明什么……而且,而且你不应该感谢我吗?如果不是我出了这样的错,你还能有命吗?”
“你的目的本来就是韩总,我的出现,任何一个人出现,配合你师兄的‘替魂咒’都是麻烦。你当然会想办法出错了。整整两厘米,会燃烧5-8分钟,你所谓的护法不力,会让这样的错误持续这样长的时间?你还敢狡辩说护法不力吗?”我继续说,“你的师兄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败,而我也的确因为那个该死的咒语进入过虚无的空间,却又再次清醒了过来。原来,这法术的失效,都是因为你。”
他无言反驳,喉结一动一动的似乎情绪起了变化:“对……是我……是我让‘替魂咒’失效的,但是那又能说明是我害了韩祁昀?‘封魂阵’什么的,我根本不懂!我很小就上山学艺没错,但是师傅走得早,我啥也没学着,一直跟着师兄满世界跑。哼,那人可不地道,什么技艺也没教我,生怕我学了抢他饭碗呢。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
我说:“我信啊。当然信。他也交代过,他的师弟是个不成器的,没什么真本事。”
“可不是……对吧……”
我一把拍在桌子上,狠狠的说:“我说的,我信的是他说的‘师弟’,不是你。”
他额头渗出了密密的汗珠:“我……我就是他的师弟啊?”
“你是吗?”我冷然道,“恐怕真正的师弟,正躺在法医部的尸柜里呢。对了,前几天你不是见了吗?听说还吓晕了?这一招可真高啊,你一晕你师兄也就跟着慌了,他一慌,也就不会仔细认尸了。”
“你……你有什么证据?”
我继续加重了语气:“是你杀了他的师弟,然后假扮成他的师弟,目的就是为了接近韩总,伤害韩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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