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工的魂魄幽幽的飘着,证明他的确是死在了这里。我摇头叹气。
尸体脖子断了,头颅以90°的模样偏向一边,看得触目惊心。
“还是那样的伤口,一模一样。”陆云轩说,“只不过这次划断了脖子。”
的确如此,身上也全是和华秘书,和赵姐,和李珍一样的伤口,我粗略看了一下。忽然一晃眼的察觉到一处不同的地方:“你看,这里伤口不对!”
陆云轩原本已经走开,听我一喊又凑过来一看。在蔡工的腰部,的确有一个伤口和其他不同,怎么说呢,这才应该叫做“咬伤”,有一定弧度的深孔形状,每个深孔大小不一,轻重各异,还有因为撕扯而导致的皮肉开裂。
陆云轩皱眉,我们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外面不安全,我们只得先合力将尸身运出了大洞,抬到了那件杂物室的门外。他脱下外套盖住尸体的上身,此时我们恰好听到屋中的对话。
“书记,那些怪物应该都躲进这一带了。加之这附近的滑坡灾害,咱们这工程是搞不下去了,不如回去就向县里汇报,取消了吧。”华秘书说。
张原书记似乎在犹豫。
这时又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是女声,但是不是李珍,那就是那个赵姐醒了。
“是啊,书记,那些东西太可怕了,指不定啥时候就又钻了出来,只怕这工程不能搞了。”
张原书记说:“可是……这还得等救援结束经过重新的工程评估才能确定啊。”
这时李珍忽然“哇”的哭了出来,哭得声嘶力竭的,仿佛突然爆发的火山。华秘书赶紧安慰道:“小李啊,你别哭了。哎,看把这孩子吓得,这下得有阴影了啊。这孩子可是特招的人才,只怕给吓得留不住了。”
张原书记也上前慰劝了两句,最终还是说:“那好吧。明天回去我就打个报告。但是首先得先找到那六位同志。”
我和陆云轩对视了一眼,这才进了房间。我们把找到蔡工尸体的事说了说,张原书记硬要看看尸身,最后实在受不住刺激差点晕了过去。
那个赵姐果然醒了过来,虽然显得有点虚弱,但是从眼神就能看出她思维清晰,决无大碍。我们挤在这个小杂物房里实在憋气。陆云轩持续的拨打电话希望能联系上马工和其他几个勘测队的人。却还是徒劳无果。
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待救援啊。
“要不,还是我出去找找。那六个领导说不定正面临危险等待救援。我们这样待下去可不是办法啊。”陆云轩说。
华秘书马上起来阻止:“那可不行,外面太危险了。你们找到蔡工的尸体安全回来已经是幸运了,可别再跑远了,万一撞上那些怪物可怎么好。”
“华秘书两次都这么阻止我们出去?”我瞥了他一眼问。
华秘书扶了扶眼镜,说:“我是真的觉得危险……我是替你们……”
我打断他,然后接话道:“真是个好人。”
他尴尬的沉默了一会,笑着说:“哪儿的话,我是经历了的,所以,这才知道有多危险啊。”
陆云轩叹气说:“哎,我也是担心那六位领导啊。书记,您觉得呢?遇到那样的攻击,连华秘书和赵姐这腿脚的都能保住性命,小陆这一身本事您是知道的,肯定不会让自己遇到危险。如果还能救下其他人,不是更好吗?”
“我当然是相信的。只是真的要注意安全啊。”张原书记紧紧捏着他的肩膀。
得到同意后,他朝我点了点头,我也做好了准备一同再次出发。
“等下!”华秘书忽然大喊,然后看了看李珍,说,“我和李珍跟你们一起去。”
我看了看陆云轩,又看看张原书记,问:“华秘书,你们受伤了啊?而且外面很危险啊。”
华秘书摆摆手,指了指自己腿上的伤口说:“嗨,这也就是皮外伤。我这心里啊不是滋味,也牵挂着那六位同志。刚刚经过你们这一说,我忽然就觉得自己实在觉悟不够,还不如咱们小陆和这位周小姐。怎么能享受安逸,不顾同志安危呢?所以,我和小李决定跟你们一同去。”
“可是,小李不是吓坏了吗?”张原书记说。
李珍站了起来,抹了抹脸说:“书记,刚刚是吓坏了,现在……没事了。”
“对啊,小李,这才对啊!”华秘书欣慰的笑着,然后对赵姐说,“赵姐,您伤得重,就和书记好好在这里休养。有什么事还得你照应点。”
那个赵姐虚弱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四个人简单做了点准备,从杂物房里走了出来。望着荒村山林,我问华秘书我们应该怎么找,他们几个是怎么跑散的。
华秘书说,那六个人和他们本不在一处。石碑倒塌的时候,马工刚刚带领技术人员程涛,和爆破队四个人前往施工地点做勘测。蔡工和李珍掉进洞里后,他远远似乎看到那六个人也在奔逃,好像也遭受了攻击,不过不确定他们跑去了哪儿。
“施工点离这里多远?”我问。
华秘书说:“倒也不远,就在大碑村的邻村灶坑村。工程图上那里是打通隧道的最佳地点。”
“那我们就往灶坑村方向去。”陆云轩说,握紧了手里的扳手。
离开大碑村,看到一个木制拱门,上面的“灶坑村”三个字就剩了“灶村”俩字。房舍的老旧比大碑村更甚,可以说是没有一栋完好的建筑,似乎是更早的时候就没有人居住了。
我只四周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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