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的广告可真多。”
我从梦里惊醒,客厅里黑漆漆的,电视却一直在循环播放。一个女人坐在电视前,抱着膝盖,一头落地的长发铺泄在地上,屏幕的荧光勾勒着她的轮廓,幽幽的闪着诡异的光。
我吓得大叫一声,从沙发摔到地上,抱紧了毛毯。
她回头,那是绝美冷艳的脸,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却又忽然清醒了。
是罗仙姑,罗玥音。我几乎快要忘记了,她昨天跟着我从湘西来了重庆,现在就住在我家,睡了我唯一的卧室,而我成了厅长。
我揉揉摔疼的屁股坐起来,问:“这么早啊?这才几点啊女王大人,也不休息一下?”
罗玥音眨眨眼说:“换了地方,睡不好,看看城里的电视,能收很多台啊。”
我看看时钟,才早上5点,看样子也是别想睡了。我起来在厨房热牛奶,煎鸡蛋,然后问她:“你没来过城里吗?”
罗玥音摇摇头:“最远去过吉首。”
“算啊!”我把早餐端过去,陪着她一起吃。
她虽然生了一张倾世绝伦的脸,行事作风乍一看也是御姐高冷的范儿,吃东西的模样却显得非常稚拙,眼神很冷,却不冷漠,而是冰雪般的纯澈,没有杂质。要不是吃过她的苦头,知道她是个绝顶的巫医,我都忍不住想亲近她,和她做朋友了。
“你刚刚说哪个女的?”我仿佛听她说了这样一句。
她忽然放下手里的煎蛋,像个孩子一样的趴在电视前,很认真的看着屏幕,眉头也皱着。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忽然大喊一声指着屏幕说:“她!全是她!”
屏幕里,当红影星白蕊正身着优雅的晚礼服从殿堂里走出来,两边未满了举着相机的记者,她走到镁光灯下,优雅的一手拂过雪白的颈项,一条粗大的钻石项链闪闪发光,她娇唇微启:“八八珠宝,您的时尚顶配!”
“真漂亮。”罗玥音砸砸嘴,歪着头。
不知道她说的漂亮是指的项链还是人。项链就不说了,白蕊的话的确很美。
我带着罗玥音回家的路上,一直很小心的跟她保持距离,说话也是谨慎客气的。总觉得这个女人太冷太可怕。回想起被我解蛊的那天,她和麻爷闹得不愉快,我以为是因为麻爷要留着我的命,惹她的醋意不高兴了。后来发现她并没对我有任何恶意,吃完早饭问了她才知道,原来她是拿我的命要挟麻爷了——如果麻爷不允许她到城里来,就不给我解蛊……我真是一万匹神兽从脑子里奔驰而过啊,我这命好在还值钱,不然给这些人要挟来要挟去的早没了。
罗玥音告诉我,她来城里是为了找她的弟弟。据说,那是她失散了很多年的亲弟弟,很小的时候就被人贩子拐走了,她做梦都会念着他。虽然麻爷这些年也花了不少精力寻找,可毕竟人海茫茫,又时隔多年,始终是大海捞针。但是她始终坚信她的弟弟一定还活着,而且,只有她才能找到他。
我觉得不太靠谱,但是无论如何,麻爷救了我的命,这个人情总得还。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须阻止宋沐寰,还有找到柳三江,查明一切事件的真相。
于是,我想到一个人。
校园的空气真是和外面世界的污浊秽气截然两样,就是充满了青春与热血。看着他们无忧无虑的样子,书本,单车,裙角飞扬,总会怀念几年前的自己。也曾有过那样无拘无束的岁月,和单车白裙的恋爱……
瘦小的青年伸了伸懒腰从逸夫楼里走出来,下课的人很多,他没有注意到一直在门外等候的我。
我笑了笑,喊了一声:“方雄!”
他懒懒散散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跑,速度可真是快得像兔子!
嘿,这小子!我也赶紧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喊他。
他真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我们就在这青青校园里你追我赶的干了十几分钟,最后都几乎要趴下了。
我才不趴下呢!我半爬着过去揪住他的衣服,喘着气,看着他的脸色都苍白了,估计就快吐白沫了。
“你……你要死啊……”
“哎吗……姐姐……阿姨……奶奶……我真是的……这么久了都……您还不放过我喃……”
喘了好几分钟才把这气儿顺了,我说:“喂,你要杀我,我合菲菲最后不都还是救了你出来吗?也算是有情有义了,你小子还敢诬赖我记仇?”
他尴尬的挤了个笑,说:“奶奶,那不敢……那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我拍了他脑门一下,说:“得了,别扯那远的。我找你,是要你给我帮忙的,这救命的大恩,你报不报?”
“报!必须报!”他砸砸嘴,“您别打我就行了……”
我们走到一栋老楼的天台,门都已经生了铁锈了,看来这儿少有人来。不过为了保险,我还是把门闩插上了。
我让方雄等着,然后用一罐涂鸦的喷漆在空地上开始绘画。画完最后一笔后,拍拍手对方雄说:“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看着这个圆形图案,疑惑不解,问:“不懂,是个什么?”
我走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说:“阴阳扇!”
方雄当场腿软,跪倒在地。
这是我想到的,唯一能阻止宋沐寰的方法。利用阴阳扇,至少要知道宋沐寰把那触角和两件宝物藏在什么地方。
所谓的阴阳扇可以逆战乾坤,颠覆时空的说法,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经过我亲身体验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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