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寒枫站在堂屋门口,只觉得心中杂念丛生,犹如一团乱麻,斩不断,理还乱。
自从幼年时那个少女把他从山上背下来,他心里就默默的喜欢她。
直到现在,他还是喜欢。
只是,他已经分不清这种喜欢,到底是当初那种单纯的喜欢,还是因为得不到而产生的占有yu。
他心里很清楚,他是绝对不会喜欢宁菜菜的。
但,宁菜菜陪在他身边整整五年了。
不论他多么厌憎她,她就是那样温顺的,默默的,关心和照顾他。
此刻看着那扇漆黑的窗户,刘丹枫忽然发现,他已经习惯了宁菜菜的存在。
每天无论他回来多晚,都会有可口的饭菜和滚烫的热水。
如今,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准备回自己的书房,却听见父母房间的房门响了。
刘母探出头来:“寒枫你回来了啊,怎么就你一个人?不是让你去接宁菜菜回来吗?”
“她暂时不会来,待在娘家住一段时间。”刘寒枫道。
“什么?”
刘母的声音陡然抬高。
她披着棉衣走出来,不悦道:“你都亲自去接她了,她怎么还赖在娘家不愿意回来?如今她娘再嫁,那里是她弟弟的家,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她怀着我刘家的骨肉,不会来住在娘家,这像个什么样子?被别人知道,还以为我虐待她呢!”
刘寒枫有些不耐,道:“她愿意住哪就住哪,难道咱们这么小家子气?”
“你说的轻松,咱们可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不耐教人瞧不起!那宁菜菜过门五年了才有孕,竟然还敢拿乔起来了。呵呵!”刘母以为宁菜菜是仗着怀孕,故作矫情。心里对她就越发的不喜。
刘寒枫道:“是宁仙仙留下她抓在娘家的。”
“呵呵,我就知道是这样。凭她宁菜菜那样子,她怎么也不敢如此!”
刘母冷笑道,“那宁仙仙心眼子多,这是怕我们虐待她姐姐?怕我这个做老婆婆的,让她姐姐干活,累着她姐姐了!”
刘寒枫忽然有些厌倦这样的谈话,淡淡道:“母亲着急接她回来,难道不是要让她回来干活的么?”
刘母有些生气:“怎么会?我是看她有孕了,想让她回来,好生保养着!她娘又不在,家里只有俩半大孩子,能懂个什么?怀孩子可不是小事,该有的忌讳也得有!”
“母亲就不必费心了,宁仙仙医术好,让她陪着宁菜菜,到也不错。我累了,先回屋了,母亲也早些歇息。”
刘寒枫情绪有些低落,朝书房走去。
刘母眨眨眼,觉得儿子有些不正常,便急忙回屋把丈夫叫了起来。
刘秀才披着衣服来到书房里,见儿子坐在书桌前发呆,便沉声道:“寒枫,你是不是跟菜菜闹别扭了?她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回来?”
“因为……”刘寒枫忽然觉得有些累,不想再遮掩下去,“因为我不喜欢她,她等了五年,不想等了。”
“你……”刘秀才没想到儿子今天这么坦白,便也干脆问道,“莫非,你还是惦记着菜菜的妹子?”
“我惦记又如何呢,我曾经以为我是她身边最优秀的人,她迟早会选择我,所以我从不着急,一直耐心的等着。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错了,错的太离谱。”
刘寒枫的声音有些苦涩,有些干哑。
就算不看他的表情,也能知道,他此刻一定是伤心难过而又绝望。
多年的期望,忽然没了希望。
换做是谁,也觉得难以接受。
刘秀才还是心疼儿子的,闻言重重的叹气:“你能想明白最好。儿子啊,咱们人要信命。那宁家的四丫头,我看着绝非咱们普通人。如今菜菜也怀了你的骨肉,你就守着媳妇孩子,安生过日子吧。”
“宁菜菜想住在娘家,便随她去。”刘寒枫的脸微微垂下,看着面前的一幅画,慢慢握紧手,咬牙道,“爹要我认命,我却偏不信命。古人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算他是亲王又如何?也不见得就一手遮天。”
刘秀才吓的魂儿都差点飞了,慌忙上前捂住他的嘴,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想被砍头吗?!”
刘寒枫沉默一会,忽而笑道:“爹,我会更加努力念书。等下次乡试,我一定会夺得解元榜首。将来,我还要金榜题名得状元。将来我入朝为官,即便是王爷,见我也得礼让三分。”
刘秀才惊得瞪圆了眼睛,半晌才回过神:“你能这么想,自然是好事儿。但……你为何跟王爷较劲?除非你做了三品以上的朝廷大员,否则王爷们的眼里哪会有你啊。”
“那我便要做那位极人臣的位置,”刘寒枫像是在宣誓一般的说道。
他看着手中那副清俏可人的少女画像,心里想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主动来到我面前。
……
翌日。
宁仙仙离开刘湾村的日子,终于到了。
村里所有人都知道她这次是去京都的,虽然宁仙仙已经跟自己的伙计们解释过,她只是去京都一段时间,谈谈生意之类的事情。
但仍旧有不少人坚持认为,她这次的离开,就是跟刘丹枫有关系。
因为刘丹枫一直都没出现。
眼看着宁仙仙坐上马车,朝村外缓缓驶去,也始终不见他的影子。
可见他是心虚,根本不敢出现。
村里人越发对他觉得恼怒,觉得他是个薄情之人,伤了四姑娘的心。
宁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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