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谁不知道酿私酒是犯法的?陈曦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把自己酿的私酒带出来,自然是有所凭借的,凭借的自然是许嫒,所以众人都心知肚明的不去提及,但是马猴儿却不同。
其实马猴儿已经偏离了原先与雷华的商议了,这一条是他自作主张后加上去的。因为他实在无法容忍有人胆敢在苏州酿私酒,对他来说这是顶天的大事!
苏州最顶尖的豪族有两家,其中一家是雷家,另一家是叶家。那叶家手中有一项产业便是酿酒,此时苏州的酒业采用的是买扑制,即是有意向的人家公开竞价,一次**给官府多少钱,然后在约定的年限内,本地的酒业全部交由出价最高的人家。这叶家今年才花了二十万贯钱买下了包括苏州城在内的平江府的所有酒业,所以叶家自然是不能容忍有人胆敢酿私酒的。
偏偏这马猴儿所在的马家正是与叶家沾着亲的,甚至可以说,马家能有今天都是叶家提携的,虽然马家意识到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开始有意识的结识雷家以及其它大家族。但马家的根基仍旧依附在叶家身上。甚至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陈曦竟然敢酿私酒,这已经触碰到了叶家的根本利益,虽然他一个人酿不了多少,但这个口子可不能开,否则叶家抓都抓不过来。
所以马猴儿才这么激动,才会睚眦欲裂,才会将先前的商议全都抛诸脑后,不管不顾的将陈曦酿私酒的事嚷出来。哪怕是陈曦背后有许嫒,他也一定要嚷出来,否则叶家有可能会有麻烦的,叶家有麻烦了马家能落得了好?
陈曦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又端起碗中的酒喝了一口,嘶了一声后叭嗒着嘴巴,露出一脸无赖的神情。
“我就酿私酒了啊,你来咬我啊。”
你来咬我啊……
噗的一声,不知道哪位被陈曦的这句话给逗得将才吃到嘴里的一块肉全喷了出来……
马猴儿觉得自己快被这句话气疯了,让自己去咬他一口……哪里来的粗鄙俗言?这里可都是文雅人!即使互相怼也只是就事说事,哪会像那粗鄙俗夫一般如此污辱人?所以马猴儿的脸胀得红了起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握着拳头。
“你……你这小人!你这满足粗俗之言的卑鄙龌龊之人!你这难登大雅之堂的山野村夫……”
马猴儿虽然是个阿谀拍马的小人,但自小接触到的也是风雅的世家子弟,论及骂架又哪及得上在后世论坛里泡大的陈曦?他这些骂辞在陈曦眼里简直跟挠痒痒一般,所以在骂了两句后便被不耐烦的陈曦给堵回去了。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你说的这等人啊,不服你来咬我啊?你不用担心,你咬了我我肯定不会咬你。我顶多揍你一顿。为什么呢?因为你看那路边的野狗啊,难道它咬你一口你还跟他对咬不成?肯定是拿起棍子打跑再说嘛。”
杨福如正鼓起勇气又喝了一口酒,听到此言后,直接一口酒全喷了出来,然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那看热闹的众人倒是没笑出来,而是都抖着眉毛,一脸形同便密的的古怪表情。
对于他们而言,平日里最讲究个风度风雅。有什么矛盾需要吵两句的,也决不会如此口不择言。莫说压根说就想不出这等骂辞,就算有人想到也不敢说出口啊,否则会被人排斥的。就连家里人都会觉得跟着自己丢人的。
可是陈曦就这么轻描淡写的骂了,不仅骂辞很粗俗,而且神情也很无赖。大伙儿忽然觉得,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嘛!
马猴儿鼓着腮,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在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前受到这等羞辱,让他如何下得了场?
此时的马猴儿已经被刺激的近乎发了狂,脑子里跟浆糊一样,先前商议好的说词一句也想不起来,他只想着这个小人如此羞辱自己,一定要杀了他,如此才能解心头之恨!可是他握着拳头刚想招呼下人去打死陈曦时,却看到陈曦倏地站了起来。
陈曦一脚站在地上,一脚踩在椅子上。收起了先前的无赖神情,指着马猴儿严肃的说了起来。
“你叫马猴儿是吧?你特么的还有脸说劳资卑鄙无耻?劳资且问你,你家去年投河的那个丫环是为什么要投河的?因为你这畜生把她肚子搞大了又不要她了!她没脸见人了,所以才投河自尽!”
“你说你连这等畜生都做不出的事儿都能做出来,还特么有脸在这里跳神舞鬼?”
马猴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愣愣着不敢动弹。这……这可是他的最大隐密,陈曦是怎么知道的?并且还将其公布于众,这可如何是好?
陈曦见马猴儿已经没有战斗能力了,又缓缓转动手指,转向了坐着的赵友方。
“赵友方!你不是要对付劳资的么?怎么不敢站起来说话了?是不是被方才马猴儿被揭穿丑事吓得不敢站起来了?”
“你那日来我家,劳资对你客客气气,没想到你转头就打算置我于死地!这就是你等口中的风度?”
“既然你如此对我,我自然也不会再对你客气。我且问你,你与你家的那四姨娘是什么关系?你连这等**之事都做得出来,还以为纸能包得住火么?你四姨娘今年刚替你生了个弟弟,我且问你,那到底是你弟弟还是你儿子!”
赵友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连连颤抖着。片刻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你……你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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