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骏!其实哀家还是挺喜欢你的,毕竟从小你跟元容一起长大,又多半是在宫中,你也算是哀家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现在见你如此通情达理,便放心了,哀家保证你的身后事,会办得非常隆重,让你风风光光的走,希望你从心里不要怨恨哀家才好。”
阿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喊,心里是又感讽刺又感激动。毕竟这具ròu_tǐ是她给的,可惜就要被她亲手拿回去了。迟骏脸上露出一抹假笑再次施礼:“太后娘娘保重,时间长了微臣怕皇上会来这里找微臣,到时就不太好了。”
武德太后闻言,脸色稍稍沉了沉。她自然也想着赶紧让他走,反正毒酒也喝了,跟他瞎客气也没什么用。便冲他摆了摆手,随口说了声去吧。
迟骏闻言,再施礼,抬眸之际深深望了武德太后一眼,朝后退脚步,缓缓转身离去。他最后那一眼正好对视上武德太后的眼神,武德太后不知怎的,心里竟泛起一股难以言语的不适。
“迟骏!”
云舒下朝回来走进寿康宫已经有太监告诉她,说迟骏被武德太后请去了。她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是转身直奔武德太后的重华宫。在快走到重华宫时,便迎面碰上回来的迟骏。
由于腰部有些不适,迟骏脚步有些缓慢。抬头见云舒喊他了,他并未说话,只是会给她一个安心的笑。
“迟骏,你没事吧?她有没有为难你,告诉我她找你干嘛?她要是再敢找茬,我就再把她关进忏悔司去。”
云舒急步向前抓住迟骏胳膊,左看右看见迟骏并无大碍,才把一颗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
迟骏喘了口气,缓缓道:“太后娘娘把微臣叫去,不过是询问一下微臣身体状况。并无其他恶意,她只劝微臣说,等身体完全好了,便让微臣回丞相府。”
“是吗?她真的只说这些,没有别的?”
云舒有些不相信,迟骏隐忍着心中的不舒服,牵强一笑,暖声道:“皇上大可放心,真的只有这些。”
“好吧!迟骏你知道吗?自从外面回来,这是你吓我第三次了?如果你有个好歹,我这一辈子心里都不会舒服。”
迟骏感觉腹中有轻微的烧疼感,知道是那毒在作祟。便又不动声色的一笑:“微臣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皇上放心好了。”
“好!”云舒拍了拍迟骏肩膀:“最近奏折越来越多,迟骏,最近一个囫囵觉都没得睡,我要你帮我批奏折,你可愿意?”
迟骏暗暗咬牙忍住腹中不适,轻声回了一个“好!”
当然两人熬至深夜,迟骏忍着身体不适,帮云舒批阅完所有奏章。
武德太后赐的毒虽属于慢毒,可发作得也极快。腹部的疼痛让迟骏无法进食,甚至每呼吸一下浑身经脉都跟着疼痛不止,胸口憋的难受,他便悄悄跑去如厕缓解一会儿,甚至在第三天的时候,在如厕内喷涌出几口鲜血。
云舒朝中事物繁忙,见迟骏吃的少,只以为是他在寿康宫内不怎么走动的缘故,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五天后,迟骏因为吐血吐的越来越多。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虚弱,此时云舒才发现他的异样,赶紧让陈平去喊御医过来,给迟骏诊治。
迟骏身上有武功,自然能推动自己血脉逆转。为了不让御医看出他中了毒,便在程誉为他把脉时,故意用内力逼得自己脉象紊乱。程誉一时不察,误认为迟骏是体虚,进食少才造成此等脉象的。只开了几副调理身体的汤药,便离开了。
五脏六腑被腐蚀的疼痛,让迟骏难以坚持,甚至每到晚上他都在云舒睡着以后,自己偷偷的跑去偏殿。其实,他真的不想在自己死后云舒会误以为是武德太后所为。毕竟这一世的他,肉身是武德太后赋予他的。
他深信如果武德太后知道他的身世,一定会像在乎云舒一样在乎他。只是可惜他没有机会去尝试那份母爱。
“迟骏,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为何见你最近几天脸色如此难看?如果真的身体不适,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云舒批阅完奏章,走到床边见迟骏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吓得她赶紧坐在床边抓住他的手,摸了摸迟骏额头,见他额头有些凉,便帮他往上扯了扯被子。
迟骏本来想等云舒批阅完奏章上床睡着后,赶紧去偏殿呆一会儿的。他感觉五脏六腑烧疼的越来越厉害,胸口处闷闷的发疼,生怕自己一个坚持不住,就会有血从喉咙中喷出来,而吓到云舒。
可云舒今晚奏折有点多,一直等到三更才等她返回床上。云舒如此关心他的身体,他又怎能让她知道他身体不适。可他身体已达到极限,真的是难以忍受了。为了不让她看出端倪,便在她的手伸过来为他盖被子时,一把抓住她胳膊,猛的上前一拽,把她抱进怀里。
“元容,你…”迟骏忍着胸口的闷疼,勉强不让血气往上撞,喘了口粗气,道:“我…我…只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宫?什么时候给我赐婚?我…元容,我真的有些等不及了?”
迟骏给云舒的感觉不是身体难受,而是对那一方面的事情有着迫切的需求。毕竟在他沉睡昏迷时,他就有过这种现象,甚至为了能让他身体得到缓解,她曾经用嘴帮他解决。
可此时他清醒着,就算她脸皮再厚,她也不可能那样做。被迟骏抱的有些难以喘息,想了一下,便在他耳边道:“迟骏,你身体尚未完全好,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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