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什么身,证什么清白?”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穿门而入的宇文歌。
“皇上身子不适,怎么不多休息......“
皇上驾到,竟然没能提前禀告。太后剜了一眼跟在皇上身后的小太监。那小太监一脸委屈地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是没办法。
“朕没什么大碍。”宇文歌尽管脸色有些苍白,可神情依旧飞扬,他坐在太后身侧,看着地上跪着的沈碧君和冯央说道,“都跪着干什么,起来吧。”
“方才朕在外面听到沈常在说要验身以示清白?”宇文歌忽而一笑,“怎么?什么时候后宫的嫔妃连侍寝都变成不清白的事儿了?”
他当作玩笑话,众人却是脸色沉重。
“皇儿莫要偏袒于她。”太后敲打着宇文歌。
“倒不是偏袒,只是昨夜朕昨日乏了,沈常在为朕燃了安神香,朕就睡过去了。这种事有必要说谎么?”
太后不敢再质疑。
曹太医却道,“昨夜娘娘为皇上燃得安神香,可是内务府领的?”
“正是。”
“启禀皇上、太后,这西洋媚药药效极不稳定,很容易受到其他香料的影响,这内务府的安神香里含有沉香,的确能让这药效减轻。微臣查看了这幅字上的药,许是因为安神香的浸染,确实并不多。”
“既然这字上的药量已经没什么效用,朕今日在御书房又怎会不适呢?与其在此争辩这药到底是谁下的,你们做太医的不应该先查清楚朕到底为何不适么!”
宇文歌此话一出,曹太医连忙跪了下来,顺着宇文歌的话说道,”微臣的确怀疑过有其他因素,只是恐怕皇上昨日和今日去过的地方,微臣都要仔细彻查一番。“
“这才对嘛,那你还跪在这做什么?传朕口谕,御书房,议政殿,都给朕仔细搜查。”
曹太医一刻不敢耽搁,带着人分头去查。
偌大的景仁宫内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屏着呼息,静静地等待着。
沈碧君悄悄瞄了一眼冯央,尽管她在故作镇定,可那指尖却是不由自主地捻着袖边。
她心虚了。
一个时辰后,曹太医回到了景仁宫,手中拿着一块布,上面不知沾着什么。冯央却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
“看样子,曹太医有了新的发现。”宇文歌依旧是面带笑意。
“回皇上,微臣在御书房的香炉里发现了迷迭香的灰烬。这迷迭香本是提神醒脑,可与这媚药混合,却能令人昏厥。”
“所以,爱卿的意思是,朕先是在沈常在的屋里闻到了此药,然后在御书房里闻到了迷迭香,所以才头昏的?”
“极为可能。”
“冯央——”宇文歌收起笑容,冷眼看着冯央,“你做何解释?”
冯央面色凝重,跪着说道,“奴婢如何懂得?这迷迭香乃是提神醒脑之物,奴婢之前也用过的,从来没出过什么问题。”
宇文歌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来人,去冯央的屋里搜查。”
不出多一会的功夫,曹太医再次回到了殿上。若说上一次他拿着香灰令冯央心神不宁,这一次冯央直接面色苍白汗如雨下。
“这是从冯央的屋里搜出来的?”
“正是。”
“皇上!”冯央再也按耐不住,冲到殿前说道,“这药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有人陷害我!”
“药?”宇文歌拧起眉毛,他命曹太医将那手中之物拿近,”不过是一些黄色的粉末,你如何知道这是药?“
冯央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言,而此时她已然百口莫辩,只是垂下了眼,瘫坐在地。
看来此事的真相已经显而易见。
“冯央,朕将你送到九华宫磨练心性,没想到你始终本性难移。来人,将冯央关进慎刑司盘查。至于沈常在,多少有失察之责,罚你在芙容斋闭门思过一月吧。”
太后再无话可说,殿上之人有人为了这风波的平息而松了口气,有人因幸灾乐祸落了空而失望,还有人只是沉着脸似乎在掩饰自己的情绪。唯有沈碧君自始至终神情清明坦荡。
宇文歌起身向太后告退,走到沈碧君身边说道,“沈常在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回去闭门思过?”
沈碧君即刻会了意,也向太后皇后行礼告退。
路上,沈碧君悄声向宇文歌道谢,宇文歌笑道,“你又没错,谢朕做什么?”
“谢皇上信任臣妾,愿意为臣妾说话。”
即便他不来为自己出头,沈碧君自然也会将嫌疑引到冯央身上,只不过事情便不会如此顺利。
回到芙容斋后,如风合上了门,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方才真是有惊无险,我在景仁宫外面都要急死了。”
沈碧君笑道,“也亏得你在冯央屋里发现了迷迭香,我们才能将计就计。御书房我们进不得,可在冯央的屋子里做些手脚还是容易的。”
“哪里,还是小姐深思熟虑。好在我们在被设计前就发现了那幅字上的猫腻......“
如风说到此处,忽而想到了赵孟吟那夜在沈碧君面前情难自已的事,连忙住了嘴。
沈碧君自然也想起此事,不由得脸上一热。
一时间气氛十分尴尬。
沈碧君清了清喉咙,转移了话题。“只是我想不到,到底是谁想要陷害我。那西洋媚药和迷迭香都不是寻常之物,冯央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弄到,她背后一定有人指示。更可况,那人为何要陷害于我,我本以为自己行事已经足够低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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